第三十七章 狮子与狐狸(中)(2/2)
“您不是失忆了吗?”乔治安娜在一边提醒卡普拉拉。
“你要自己对付他?”卡普拉拉问。
“我也很想知道他要我怎么帮你处理保王党。”乔治安娜看着西耶斯说。
“还要等一个人来。”西耶斯没好气地说“布律纳将军还没有到。”
“那要坐下等吗?”乔治安娜又问。
这一次西耶斯没拒绝,自己找了个沙发坐下。
“你觉得夏尔特尔的教堂和巴黎圣母院哪个更美?”卡普拉拉和气地问。
“夏尔特尔教堂比巴黎圣母院明亮多了。”西耶斯也顺口回答。
“你怎么不留在教会,反而投身世俗呢?”卡普拉拉问。
“至少在投票表决是否没收教会财产时我投了反对票,我觉得这才是保全教会的正确办法,你该管束神甫们不要再与舒安分子一起扰乱法国了,教会和宗教应该代表的是秩序。”
卡普拉拉没有说话。
“和谈的情况怎么样了?”乔治安娜岔开话题。
“在等英国的回复。”卡普拉拉说。
“利昂是个没耐心的人,您最清楚了,父亲。”
“这话你该对你的老乡说才对,女儿。”卡普拉拉回答。
“教会不是十字军,您是带着橄榄枝来的……”
“您的耐心呢,议长?您和那些士兵呆久了,也变得这么急躁了?”
“我们可不是路易十六的朝廷,国务会议全是闲谈。”
“不如我把卡尔诺叫来吧,他在忙农耕借贷的事。”乔治安娜说。
两人一起看着她。
“马上要十月了,过了农时,明年的收成可能比今年还糟糕。”
“你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为什么还不认命巡视员?”西耶斯急躁地问“以前就有农民写信,要求上面派人去教他们怎么改进种田的办法。”
“我不正在培养吗?”
这就是法国粮食问题的症结,重农学派只看重利益和制度,却不去想最基本的问题——怎么把粮食给种出来。
毕竟这些重农学派的人都是达官贵人,从来没有下地干过农活。
“你看她,像杜巴丽夫人吗?”卡普拉拉指着乔治安娜对西耶斯说。
西耶斯没说话。
“农耕借贷的事是你想的?”卡普拉拉问。
“我看的典籍,图书馆里挺多的。”乔治安娜说。
“那是以前重农学派留下的,传教士将那些书带到了法国。”西耶斯说“中国文化其实对法国的启蒙思想有很大的影响。”
“你怎么看孔子?”卡普拉拉问乔治安娜。
“不可全信,尤其是八辟制度,就和您所写的论特权一样,应该被消灭,那是一种可悲的发明,要彻底搞乱一个社会,只要将优免给予一些人,使其他人丧气就足够了。”
“你还看过论特权?”西耶斯有意思地笑着。
“她还看得懂神学。”卡普拉拉兴致盎然地说。
“你说一段我听。”西耶斯问乔治安娜。
“我觉得神学不是娱乐用的。”她低声说“我倒是有一些关于仪式的事想要请教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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