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谢凡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她的**突破了理智的束缚,然而,当她正要更进一步时,房门被敲响了:“砰砰。”
谢凡的行动突然停止了,她抬起头来,却没有铺开方筝,低头注视着下方的方筝的脸。陷入激情的方筝基础没有听见敲门声,她的面颊酡红,有些不解地睁开眼睛,神情迷朦地看着谢凡,眼神充满了羞怯。谢凡忍不住再低头吻她,方筝闭上眼睛迎了上来,这时敲门声又响起。谢凡恼火地呻吟了一声,铺开方筝,轻声说:“等一下。”
方筝欠盛情思所在了颔首。
谢凡的心情是愉悦的,可是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警惕性,她走到门口,没有马上开门,只是问了一句:“谁?”
“小姐,你们的时间还剩十五分钟,还要不要加时?”是旅馆老板的声音。
谢凡转头看了看方筝,方筝已经坐了起来,低垂着头,不敢看她。谢凡的心里有些犹豫,她并不能确定方筝现在的心情,她以为自己适才的行为对方筝有些不够尊重。略一迟疑,她回覆道:“不用了,我们一会下去结帐。”
老板的脚步声离去了。
方筝对谢凡的决议有些意外,又有些谢谢,似乎心里隐隐明确谢凡的用意,而且,她真的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的决议是否明智,究竟,她们之间尚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她的脑海里转了几个念头,终于下了刻意,站起身来,走到谢凡身边。
谢凡在平息自己心情的时候,也慌忙做了一个决议,等方筝走到自己身边,她细心地为她抚平被她弄皱了的衣领,只管克制自己的语气,低声说:“方筝,我很喜欢你,也很珍惜你。可是,”她认真地看着方筝,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柔情,“我会等你想清楚。别急着决议。”
方筝的心被一股柔情浸地又酸又软,有眼泪要夺眶而出。她蓦然发现自己好象期盼了一生,就在等这一刻。她一句话也不说,逐步投入了谢凡的怀抱,牢牢地拥抱着她。
谢凡的心里更是庞大,她抚摩着方筝的长发和柔软的脊背,预感应自己的生命就要发生庞大的变化了。可是,她相信自己,无论何等艰难,只要有方筝,她都可以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悄悄地拥抱了片晌,谢凡轻声说:“我们该走了。”
方筝相信自己的感受,她明确谢凡的珍惜和责任感,一瞬间,她做了一个决议,颤声说:“等一下。”她没有脱离谢凡的怀抱,把头埋在谢凡的怀里,她紧闭了双眼,哆嗦着手,探索到了谢凡的右手,迟疑着握住了她的虎口。她象触电了一样,身体一阵痉挛,不!她不相信地用了用力去感受,虎口,食指枢纽……
谢凡感受方筝的手突然变得酷寒,身子在微微哆嗦着,有些不解,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说着,想扳开她的身子视察她的心情。方筝死命箍住了她,低声压抑地说:“不,不……”她不想让谢凡看到自己的脸。
谢凡一愣的功夫,方筝脱离了她的怀抱,低头扭身向洗手间跑去,一边急遽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冲进洗手间,她连忙将门从内里锁住了。她的满身都在发抖,透过镜子,她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尚有大而无神的双眼。她怔怔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以为心碎成了片,都不知道散落到那里去了,她很想哭,可是瞳孔里一滴眼泪都没有。片晌,她逐步地坐到马桶上,脑海里回忆起遇谢凡的认识的历程。是的,她现在可以确定,在办公室里,是谢凡在扑面的楼里视察她,天桥上的相遇不是个偶然。
轮渡、餐厅、舞厅,都不是偶然,何等谬妄,可是更谬妄的是,她何等珍惜这些“偶然”!终于有眼泪滑了下来,方筝轻轻地啜泣了起来。她掩住了嘴,不敢发作声音。
她坚守了多年的情感世界,只是为等今天的了局吗?在泪海中,方筝茫然失措。可是,谢凡,她的心里一阵刺痛,谢凡给她的感受都是假的吗?不,她不能相信,这对她来说,太残酷了,她不能接受!
杂乱中,她突然想起谢凡问过的一句话:“如果,你只剩下一周的时间,你最后想实现的愿望是什么?”原来,她已经体现过自己了。方筝愣了一会,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她从来没有认真地思量过这个问题,现在,她竟然一本正经地专心思索了起来。
“方筝,你没事吧?”谢凡以为方筝有些差池劲,在门外焦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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