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节(1/2)
童轩留在江惠如那儿。江惠如家的园子宽宽大大,屋子阔阔绰绰,临街的五间西房是成衣店,正房五间是居室。
那天童轩和惠如破例没去散步,他伏在灯下写着他的诗作,她在那里拿着针线在缝纽扣,各忙各的,一时无话。
江惠如突然想起那天他写的那首小诗,问他改了没有,他说他又作了一首,这几首还在他哪儿压着,不知能不能在他们的小报上揭晓。江惠如听了,在灯光下一看,却是一首这样的诗,题目是《星星》,副题目是“写给父亲”。童轩就着灯光念:
满天繁星点灯
晚风依惜相送……
童轩很动情感地把他的诗作朗诵完,用征求的眼光看着惠如。惠如说:“我也说不来。业余喜好者的诗作是很难在报上揭晓的。语言也不够凝练。”
童轩说:“时间急遽写的,还没细细斟酌。好啦,接爱品评,回去重新改写!做你的诗人还真有点难啊!”
惠如微微笑了,娇嗔作怪道,“添枝加叶,改去!改去!象谁人……”
惠如那似笑非笑的神态里带有一点隐晦的羞涩,经他一说,似乎不是怪嫌,而是一种温柔的专权,可爱的犷悍!他心中一动,似有一股异样的电流传到他的全身,他低低地重复问她:“你说什么?”
“你给我做诗人,主人是我,你象不象谁人‘爬的’啊?”惠如模拟了一下四条腿的动物爬行的姿势,淘气地说。
“你——”童轩不觉可笑,但不知该说啥,心里有股激情隐隐萌动,只是简朴地重复着:“你——”
“你,你怎样?怎样?”惠如挺挺胸膛说。
“看我收拾你!”他一把揽她在怀,凶猛地地要吻她。
“你这个爬的……”惠如用她那白嫩的粉拳捶着他,尔后终没有了声音,她闭着眼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急跳如擂鼓。
“你真的……想我?”她好象怀疑他的情感里渗了假。
“虽然。你说呢?”他吻了她一下,停了下来。
“那我考考你,我觉着你的文科学得照旧不错,那你解释解释看……这个‘爱’怎么那样写,为什么是谁人样子,我怎么总觉着……自己就体会不到谁人佳境。”
童轩神秘地笑了,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谁人……完了就明确了!”
谁知江惠如一脸坚决地说:“不行!你不说就不行,你想蒙混过关啊?”
童轩要强行来,被江惠如硬生生地盖住了。
童轩就只管使自己稳定了情绪,看着她那而又清丽的面目笑了,装模装样咳嗽两声,就搜索脑里的知识,用自己的想法去搪塞她,说:“那你听我给你说啊!爱是一种明确,是一种天长地久的愿望。”
她没反映,他接着又胡扯说。“男子爱一个女人应该是心灵绝不掩饰的掩护。”
江惠如听到这儿诡秘地一笑,却说:“我还以为男子爱女人,陪着他给他解闷呢!就象大人们说的那样:小小子,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要媳妇干吗?说话——解闷,吹灯——做伴!”她看着他轻轻地笑了,“你的想法就是和我纷歧样,看样子,你八岁就牺牲了童年,变老了,这样,酿成一个那样……”
她没有说下去。
童轩看江惠如居心那样,心想:“女人们,就是缠磨多,什么这样那样,说一句纷歧样的话,她就信服。惠如儿也是一样呢,现在,才在一起几天,就一个没主见的样儿,以前不问我的工具,现在倒要问了,真是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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