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身为当事人的我却一点都没有急。不是因为我有钱，亏损得起，而是我知道做实业，需要的是累积。不止是资金、人脉，尚有人文气氛的堆砌、机缘的巧合，只有这些做好了才可以获得盈利。

做生意追求利润是商人的天性，至于做乐成后行不行善举，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中国手机业务没有蓬勃生长、水电煤气业务也通常是单元统一收纳再缴给相关部门，所以代收用度这一项暂时不能开展。可别小看了这个代收用度，虽然获得实际手续费很低，但同时却带来了许多客流量，频频晃悠下来，自然会买点工具，而人类都有一个“习惯性”，就是习惯做一件事情后就不喜欢改变：买衣服喜欢常去的那家、吃工具也去熟悉的……这些，就是所谓的人脉了。

处于1996年的上海，夜间的歌厅、酒吧就容纳了许多客人，可这夜间生活的人照旧少数。24小时店真正能够生长，是在迪吧火红起来以后，无数的青少年涌入迪吧，深夜出来后又不回家，于是24小时店的烟、酒、快餐就成了他们的至爱。

同时，我不急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作，天天晚上我都市召集人手来开会，聚会会议上让他们知无不言，我就在一旁视察，以便找出可用之才。虽然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名上照旧顶着一个“瑞士梦想投资公司亚太地域副总监”的名号，但饶是这个名号也让他们兢兢业业，不敢怠慢，几个晚上下来，又有几小我私家住进了医院，弄得我郁闷不已，我有那么恐怖吗？

所以当学校传来消息，准备在这周五、六两天里让我们班的全体同学上山露营，体验生活时，苦闷的我自然满口允许。

到了周五中午，上完课的同学们在班长章婧的招呼下聚集到了一起，协助老师主持的玉人班长又是交接这个、又是嘱咐谁人的，忙个不亦乐乎。我也是有特殊待遇的――玉人班长每次看到我都一副要剐了我的凶恶样子……用得着吗，不就是踢了你男友几脚嘛。

间中有许多同学都嬉皮笑脸的向老师要求携带眷属，连章婧也露出期盼的眼神，却都被三个带队老师否决了。三个带队老师划分是体育部的李老师、医务部的叶老师和我们的班主任宋老师。

准备了好一会儿，一点钟我们坐上校车出发，开向20里外的崇明山。

车子开到崇明山山脚就把我们放下，宋老师宣布在山脚的小镇上歇息半个小时后就开始爬山，今晚在海拔1200米的万焦坪上扎营。

小镇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工具，大多的商店都集中在一条街上，都是为了利便游客的物品增补所开。

我们坐在街尾的几家茶铺里，品茗看看风物，歇歇脚，倒是悠闲自得。

“看！”一个眼尖的同学高声叫了起来。顺着他的手一看，在街道的中间，几个肥头大耳的城管人员围住了一对农民匹俦，农民匹俦肩上都挑着一担新鲜的西红柿，显然是想来街上叫卖却被城管抓住。

拉扯之下，农民匹俦的秤被收缴，肩上扁担也被抽出，扁筐内里的西红柿落得满地都是，几小我私家高马大的城管似乎还以为不够过瘾，就走上前去，挨着挨着的把西红柿踩成一团红泥，地上似乎开出一朵朵干枯的血花，直接从农民匹俦的心中淌下。

两人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滔滔大哭起来，那无助的心情似乎是个孩子。

与此相反的，几个城管却哈哈大笑起来，自得之情显于言表。

一旁的商户们纷纷走出来，却也是笑着看戏。他们让我想起了先前我戏弄日本人时的情景，各人都是中国人，心情也一样，但看戏的内在、笑的内容和情感却是两个差异的极端。

我眉头一皱，掀开板凳起身站了起来。

“刘福，你要干什么？坐下！”李老师是个威武的东北男子，他一直就在视察着学生，生怕我们多管闲事破损了学校的声誉。见我这个学校公认的打架王站起，他心里叫糟，马上出来制止。

我扭过脑壳，冷冷的眼神看得他心跳，“我做什么要你管？”

“你敢！我是老师，你不听我的话，回去以后就给你记大过。”李老师虽然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关于我受学校照顾的风声，但他究竟不是常和我接触的老师，所以学校的招呼还没有往他那儿打。这次我果真挑战他的西席威严，马上让他有种下不了台的感受。于情于理，他都要制约我，才气在这么多人眼前留下脸面。

我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他，直接操起一根长脚板凳冲向了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