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为什么？怎么连呼吸都变得如此的痛呢？

黑漆黑，韩羽坐靠在自己的床上，脸上淌着两行无声泪水，她悄悄看着放在小桌上再次响个不停的手机，而像在呼应它似的，家中电话也开始响起。

声音一连了良久良久，但她似乎都不以为吵，反而以为有这种声音也好，否则，太静、太静了啊！

晨光突地倾泻而入，早忘了她已呆坐在家中几小时了，但她记得回家时，天照旧黑的，有几点星光，而现在，天亮了？！

突然，有人打开了房门，她拧眉看着站在门口的自己，不，她眨眨眼。

大姊！

羽，天啊！你在，幸亏你在！韩枫一见她蜷缩在床边，两颊尚有泪痕，吓得牢牢抱住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韩江雪也随即哭着跑进房间，二姊，幸亏你没事，我们真的要被你吓死了，大姊从昨天开始心就一直痛，有时还会想流泪，她直觉是你失事了，但请治理员上来按门铃、打手机、打电话，都联络不上你，找妈咪，她竟然人也在欧洲，我们不敢跟她说什么，所以我跟大姊就先回来了，幸亏你没事……她边讲眼泪边掉，虽然交流学生尚有一个星期，但她待不住了。

双胞胎心有灵犀啊，她怎么忘了呢？韩羽眼眶泛红，突然以为好歉仄，她不应让自己的事影响了她们，她哽咽着，对不起，大姊、江雪。

傻瓜，什么对不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韩枫忙拭去自己跟她脸上的热泪，再不舍的将她落到面颊边的发丝整理到耳后。

韩羽看向小妹，韩枫连忙明确了这事可能跟她们的妈咪有关。通常只有事情牵涉到妈咪的职业，她们才会隐讳江雪在不在场。

但羽的事怎么可能跟妈咪有关？！

她试图先改变话题，羽，你有没有吃工具？

她摇头，她基础不知道饿，自然也没胃口吃，哭累了，她就睡了。

韩枫转头看向还在哭的小妹，江雪，你去帮二姊买点粥回来。

嗯。

韩羽看着韩江雪快步的跑出去后，跟大姊摇摇头，可我不想吃——

我们从昨天就一直在联络你了，我很怀疑你这两天都没有吃工具。

两天了？韩羽苦笑，有两天了吗？

她想站起身，竟然感应头晕眼花，虚弱得又跌坐下来，韩枫连忙扶起她，让她坐卧在床上，体贴的在她背后塞了枕头，再转身去倒一杯水给她，还好吗？

她轻轻的喝了几口了，点颔首，深吸口吻，将三年前唐秋水找上她的事娓娓道来，韩枫愈听脸色愈凝重，再听到唐毓修，也就是亚伯特靠近她的目的后，更是气得差点没吐血。

正想开骂时，偏偏这时候韩江雪买粥回来了。

她要韩羽委曲吃一些，再让她躺回床上。

韩江雪一脸忧心的看着二姊，总以为她好憔悴，但大姊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什么也别问，让二姊好好休息。

韩枫在关上房门前，心疼的看着起劲挤出一个笑容的韩羽，她知道妹妹不想让她担忧。

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马上特长机打给唐秋水，但她的手机关机，韩枫气呼呼又连打好几通，效果仍是一样，逼得她不得不放弃。

她只好再打电话给人还在英国的杜行苇，告诉他韩羽发生的事。

依你的个性会展开反扑吧！杜行苇相当相识爱人的个性。

虽然，我不能让我妹妹受这种委屈，这不公正，她是最无辜的人。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韩枫——

她是我妹！

一句话就够了，杜行苇也明确，他不再坚持改变她的想法，好吧，有什么事我帮得上忙的，跟我说一声。

她拭泪一笑，嗯，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

她挂断电话，深吸口吻，将泪水擦干后，敲门声即起。

进来。

韩江雪开门进来，小脸上也尚有泪痕，但她话问得直接，大姊，你知道二柹发生什么事对差池？是不是跟亚伯特有关？

韩枫看着她。这个小妹虽然天真单纯，但一点都不笨，要跟她隐瞒妈咪职业的事可能得更小心了！嗯，他放弃了羽，所以羽很惆怅，不外你放心，她会没事的，你也去休息吧！

嗯。

韩江雪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将只要是由亚伯特·唐所拍摄的封面杂志全部从书架上拿下来，再搬到大楼地下室的接纳桶里。

敢欺压二姊，我以后再也不看你的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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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的女人似乎都有一个习惯，遇到问题就会选择搬迁，为的自然是不想让家里的人看到自己患得患失、漠不关心的容貌而担忧。韩枫是过来人，而她亲爱的妈咪虽然是始祖，所以，一早起床听到韩羽要一人搬到外面去住时，韩枫虽然能明确，却不允许。

江雪怎么办？你知道我总是来往复去的。

可是她已经十八——

我知道，你担忧自己现在的灰色情绪会影响到我们，但我们是姊妹，我们一定要留在你身边。她也知道自己的言行纷歧，但她是大姊嘛！

是啊是啊，二姊，好男子一定许多，是亚伯特没眼光！韩江雪虽然是挺自己人。

闻言，她惊讶的看向大姊，韩枫仅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并没有说出全部的详情后，即看向小妹，你该去上学了。

可是我现在应该在英国耶！

我会打电话向学校说明，你既然回国了就去上课吧！

好吧。她一向最听大姊的话，虽然想留在家里多陪陪二姊，但照旧乖乖的背着背包上学去。

韩枫见小妹出门了，她才一脸严肃的看着韩羽道：我昨晚有打电话给唐阿姨，但一直无人接听，我以为你的事应该跟妈咪说。

不行，妈咪只有她这么一个朋侪。她想也没想的就否决了。

韩枫受不了的看着这张脸——一张跟自己一样一模的脸，却有着完全差异个性的妹妹，她那算哪门子的朋侪？！使用你对妈咪的爱，威胁要让妈咪无法在她的生活圈里驻足，强迫你假完婚——

是我自愿接受契约婚姻的。

不用帮她说话，你姊又不是笨蛋！她没好气的瞪了韩羽一眼。

韩羽脸色微微一白，算我托付你，好欠好？上回行苇年迈靠近你的目的是为了帮他母亲报仇，那件事妈咪嘴巴上没说什么，但她好忸怩，如果她知道因为她当情妇的关系，又把我卷进另一场灾难里，她一定会更惆怅的。

韩枫长叹一声，心疼的说：羽，你知道吗？你的缺点只有一个，就是太善良了。

她委曲挤出笑容，不想让大姊担忧，但也明确大姊不会再委曲她了！

好吧，当下该盘算的也不只是唐阿姨一人而已，我也要找唐毓修算帐！

算帐？姊，他也许已经脱离台湾了。想到他，心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