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绝境不逢春(1/2)
和相柳在一起,却有了一番新的体悟,感觉和以往的三百年都不一样。
相柳正欲开口就被小夭打断了,她不愿意说起梦里的事,她知道她在小月顶昏迷,然后又在海上醒来,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虽然知道把相柳也吓得不轻,不可能说没有发生什么。
好在相柳没有问,他们一起行走在海上,把所有的事情都抛诸脑后。
清辉下,白发的相柳站在那里,与天地共为一色。哪怕只是深夜,也隐匿不了他的身影。他比三百年前还要好看,她动都不想动,只痴痴的看着相柳,只看着四周的风景,没有人打扰,不用说什么话。
“你的海图带了吗?”相柳突然问。
“没带。”小夭语气轻轻,漫不经心的说道。
“放哪里去了。”
“三百年你和我在一起,你都没有拿出来看一看吗?”
“谁说的?“
小夭脱口而出,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赶紧澄清道:“我还参加了涂山景的婚礼,还看他女儿出生。我还去过玉山,我还找到了父亲的逍遥,做的事可多了。”
涂山璟的婚礼她自然没去,不过就顺嘴就说了。感觉说的有点多,小夭羞红了脸又说到:“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和你在一起,也没有时间看你的图。”
相柳看着小夭,看她生动的说她做过那些事,知道她一直很好,心里暗自庆幸当初的安排。突然的安静让小夭很不适应,转身去看着相柳,相柳回看过去问她:“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我又没来过。”小夭说道,不时还四处望望,已确定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你经常拿海图看看,我就会知道这是哪里。”
相柳看向远方,小夭也跟着看,她确定这个地方确实没来过,相柳这个人心思深的很,他要做什么完全猜不透。“相柳为什么带她来这个地方?”“要杀人埋尸?”
“为什么?”
“因为我要带她去青丘?”
“不至于吧。”
在小夭胡思乱想的,一个人猜测着相柳最终的目的。相柳见她心不在焉,一把将她揽到自己的面前。小夭吓得但愣在原地,彻底不敢乱动了,她以为相柳又要亲她。正准备要防范,可他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冲着她的脖子去的。小夭暗自腹诽九个脑袋的想法太难琢磨了,就在相柳要凑过来的时候,她鼓起勇气把人推开了。
相柳满腹狐疑,也不追问小夭,只是那么看着。
想要赶紧缩着脚退了两步,躲到差不多安全的距离才对相柳说:“从今以后这个习惯你给我改了。”
相柳不笑,严肃的对着小夭:“为什么?”
“你胃口太大,我养不过来。”小夭怒气冲冲的对着相柳说。
相柳只是朝小夭看了几眼。往小夭的后方指了指:“那一片地方,盛产冉遗。”
小夭循着相柳的手看过去,她们已经离开了辽阔的大海,去了一处无名的水泽。小夭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相柳:“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相柳将她的头扭过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什么,在哪里呢?”说着还不断的抬头四处张望:“唉!别动手啊!”
相柳放开小夭对她说:“用你的弓,去射几条冉遗”
说到弓,小夭不自觉的有点心虚,她哪有什么弓啊!她连弓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她看着自己右手,仿佛那里还有一条长长的血沟,到底痛不痛她都不知道,但那个画面每次出现都能让她全身冷上几分。
相柳似乎不想放过她,一直等着她做出反应,她怀疑的眼光看向相柳“用…弓射什么东西?”
相柳的眼神渐冷,扭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小夭:“你在怀疑我?”
“不敢!不敢!”小夭连忙摆手。
“那你还在等什么?”
小夭瞬感不适,只能避开他的眼睛不断的四处张望,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相柳将小夭架到自己的面前,四目相对让小夭避无可避。
小夭吞吞吐吐惹得相柳不耐烦,一直盯着她发出了寒冷的笑声。
唬得小夭愣神就吐露出来了:“我的弓不见了,没了!”
“嗯?”
小夭看相柳松了力度赶紧挣脱开来,她已经找不到什么遮掩的借口,只能实话实说:“我以前不小心遇到了仇人,弓箭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多走了行了吧。”
相柳没变化,只开口道:“知道是谁吗?”
小夭摇头:“以前年少气盛得罪的人太多了,不记得了”
相柳看小夭一脸轻松,满是不屑:“沧炫也是死的吗?他查不出来吗?”
小夭愤怒道:“你干嘛扯上他啊!”
相柳没有和想要继续争执,只是气愤的来了一句:“全是废物。”
在相柳还要刨根问底的时候。小夭假装很累很困的样子,然后蔫蔫然的睡过去:“我现在没什么兴致,只想睡觉。”
相柳也没说什么,看着小夭沉沉睡下去。这一次她睡得很安静,没有被惊扰。她们一直在海上漂泊,直到消失在硕大的圆月中。
在荒岛上醒来以后。小夭独自来到玉山,把相柳交给了烈阳,烈阳把他扔进了玉山瑶池,没有人知道。
而在这之前,小夭收到了涂山璟的请柬。衿竹亲自来请的,那个时候她什么感受呢?很开心他能释怀,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事。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亲自到现场给他们祝福。
第二次是涂山璟女儿的满月宴。小夭记得那时候来的人很多,她是和沧炫一起的,所以涂山景不得不觐见,沧炫和涂山璟在聊。而小夭去看了涂山璟的女儿,那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肉嘟嘟的脸上和手上一点毛都没有,全长在身体里了。
是衿竹来接的她,她认认真真的看着衿竹,一个很独特的姑娘。她是土生土长的百黎族,表达方式也是百黎族最粗犷的。她以前叫泥娃,衿竹这个名字是他缠着涂山璟帮她取的,因为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他就被这个温润,风度的公子所打动。
她穿着鹿皮做的长靴,头发也是之前一条一条的发辫拖在后面,穿上了长衫,尾裙拖地,脸上满目笑容是得偿所愿,再无所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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