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里程:风雨情巢第6部分阅读(1/2)
果投案自首,对方出钱买通关节,极有可能出现执法不公的现象,那么,吴丹的主体意识和是非观念就会丧失殆尽,别说去伸张正义,社会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他,今后将如何面对弱肉强食的生存环境呢?吴铎已下了死决心,哪怕被抓获,即便是死,也要让他学会抗争,让他重新找回做男人的勇气和尊严,进而增强做人的底气和信心。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有依仗的。他来了以后,利用外出采买的便利条件把省下来的钱买成烟和酒送给矿长,有时干脆送现金,很快得到矿长的赏识,不久就被提升为食堂管理员。他还经常给矿工们改善伙食,比如红烧肉啦炖土鸡什么的时常送到井下。他几乎天天都下井给矿工们送饭,时间一长,和矿工们混得铁熟。矿工的伙食得到了明显的改善,挖煤的进度和效率也有了大幅度地提高,矿长也非常满意。自从制服了图门之后,矿山的人文环境好多了,矿工们都尊崇他为“老大”,有什么事都和他商量,一见他送饭来就都围上来,边吃边聊,扯东道西,但他们最愿意谈的还是关于女人的话题。
第十四章 神秘男女
“不过港”酒店的老板娘是个有名的交际花,姓什么不知道,人们都管她叫乡云。别看她都三十五六了,却很有几分姿色,鹅蛋型脸,大花眼,细皮嫩肉,臀肥||乳|高,一口洁白细密的牙笑开时像熟透了的石榴甜蜜而性感,最值得提及的是,她的下巴像林青霞一样有一个福窝。
常言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按矿工们的话讲,女人厉害不厉害,不能光看上面那张嘴,下面那张嘴也得厉害才行。敢到矿上开店的女人,来路绝对的不一般,她明着是开店,暗中却在干着和图门他们一样的勾当。那几间窑洞客房也是由她包着的,几个女服务员实际上就是暗娼。她经常去乡下招一些黄花闺女供上面来的头头脑脑们享用,一晚上五千,她克扣三千,反正所有费用都是由曹洪柱的公司包揽。
别看彭家弯煤矿僻静偏远,上面来的头头脑脑可不少,他们有时一晚上能喝几箱子水井坊,赌局一开就是几天几宿。每次来,chu女是必玩的,后面的窑洞里时常传出各种声音,有呻吟声,有叫喊声,还有打骂声。去年有一个乡下女子不堪忍受凌辱投井死了,曹洪柱给了她们家二十万元抹平了此事。被招来的大多是农村女子,命贱,按她们父母的话说,什么chu女不chu女的,迟早也是让人透,又磕不了边碰不了沿的,一晚上就两千,找个无用的男人就是叫透上一年能挣回两千吗?
现在城市里的歌舞厅、洗头房等卖滛场所大都关了门,因为领导们的兴趣已转移到了乡下,一是为名份安全,二是为身体安全,所以精明的老板都把一些大型的娱乐场所开在了乡下或城乡结合部。玩chu女,过去只听说是特别有钱的商界老板所为,没想到现在一些高级干部也开始享受这种待遇了。
听矿工们讲,曹洪柱的两个情人和二姑娘也经常光顾这里,她们来这里除了陪领导们吃喝玩乐,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在矿工里挑年轻点的顺眼点的壮实点的陪她们睡觉,如被选上就被她们带到城里的高级宾馆,遇到功夫好的能玩儿十天半个月。他的两个情人还好伺候,他那二姑娘纯属变态,每次干完都要在男人身上拉屎尿尿。矿工里有个叫兆丰的子小伙,眉清目秀,身体强壮,本钱也大,外号“灯泡”,被这三个女人轮着翻地往外叫,还经常给他注射荷尔蒙,半年下来,眼睛怕光,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了。
乡云经常和矿工们打情骂俏,什么玩笑都开,却从未听说她与谁有过不干不净的事,彭矿长是个有名的花匠,来这儿的女人几乎都被他干遍了,但他从来不敢碰乡云。酒店没人的时候,她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吴铎有时和矿工们到她店里喝酒,她总是暗中窥视吴铎,还有,她从不和吴铎开玩笑。有一次吴铎去打水,她在井边洗衣服,吴铎打完水之后正要走,她突然冒出一句“在家里犯了事儿跑出来的吧?”吴铎冷冷地盯着她。她冲他笑了一下,说“看你那双手也不像干粗活的人,再说啦,你的年龄又不大,留把山羊胡子干甚?一看就是装出来的,想隐瞒身份。”
吴铎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唉,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最近的倒霉事儿太多了,自从孩子他妈得了癌症以后,我专门找一个高人给相了一下面,他说我的法令纹入口,主凶,只有留起胡子才能挡住败运。”吴铎说完以后,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等走远之后吴铎心想,这个女人不寻常,以后得多防着点。
一个月头上,矿上又来了一个年轻人,叫孙航,年龄和吴丹差不多,但性格要比吴丹开朗得多。他说他连续三年没考上大学,为躲避人们的冷眼和议论才来到这偏僻的煤矿。他吹的一口好笛子,而且会吹很多首好听的曲子,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婉转悠扬的笛声如同天籁之音摄人心魄。吴铎忙完了工作,每当听到这种声音,都要坐下来静静地听上一阵。
一天夜里,孙航吹奏起了前苏联歌曲《灯光》。那意境深远的曲调,把吴铎带到了俄罗斯广袤无垠的土地——寂静的森林和歌声荡漾的湖水,湖面上漂浮的小船和上空掠过的鸽哨,芬芳的原野和雾蒙蒙的村庄,还有坐在列车上一天一夜都看不到头的贝加尔湖……这是一首欢快的歌曲,但吴铎此时却感到无比的忧伤。
过去在化工厂当厂长,夜间查岗的时候,每当看到车间的窗户或门缝泻出的灯光,他都会想到这支曲子。那些歌声朗朗笑声朗朗的年轻女工们,工作之余打扮得花枝招展成群地走在大街上,轻轻地哼唱着这支曲子,在周末的舞会上和厂里举办的文艺活动中都会反复演奏这支曲子,尤其是用手风琴伴奏的女声小合唱,给他留下了永远也抹不去的记忆。
音乐是时代的心声,无须怀旧,可当年那些青春靓丽的姑娘们她们现在在哪儿呢?
企业都相继倒闭了,过去机声隆隆、人流如梭的工厂,现在都成了荒草丛生、野猫野狗随便出没的地方,或是被盖成了颜色不一的高楼。每次出差坐在火车上看到路旁那些倒闭的企业,他心里都会难受好久。就在前不久的一天,他在大街上碰到了一个过去厂里的工人,当问起他近况的时候,那工人禁不住哭了,说他在厂时学的是车床技术,现在最不好找工作,两口子每月每人才能拿到二百七十元的低保费,还得供孩子上学,两口子每天晚上只吃一个焙子,因为怕饿早早就钻进被窝,孩子过年从别人家赴宴回来对他说“爸爸,我看人家桌上的鸡和鱼动都没人动,什么时候能让我饱饱地吃一顿!”他说“听了这话,我都恨不能戴个袜套去抢银行!”听说吴铎也待业在家,他的心情才稍好一些。
孙航很愿意和吴丹接触,每天出了井就到吴丹那里聊天,两人很快就交成了朋友。吴铎暗中提醒吴丹“不要和他谈起以前的任何事情,他要问你上的是哪所大学,你就说是天津理工学院。”吴铎对孙航的来路始终心存疑虑,心想,有这么高的艺技,在文化圈儿不愁找到用武之地,为什么偏偏选择来煤矿呢?
第十五章 红粉效应(1)
苏婷从江浩的口里得知杀人案的真相以后,简直要气疯了!她不仅恨王铁的徇私枉法,还气吴铎的无罪逃亡,明明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跑呢?
她决心要为吴铎父子翻案,她不相信老共的天下能让王铁这样的人一手遮天。
江浩没有把放走吴铎父子的事告诉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了她一些案子的进展情况,并笑着对她说“就凭你老公那本事,还用得着你操心?如果给他机会,他都能把美国给颠覆了,我现在都有点怕他了!”
苏婷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好像他不是自己的老公,而只是一个保管,是替吴铎暂时保存着似的。她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江浩不过多干涉就行。她不放过任何机会和人们述说这起杀人案的真相,述说王铁的腐败。一开始人们还对她寄予同情,后来见她总没完没了也就烦了,甚至有人当她面挖苦说“王铁这样做恐怕是为了你吧,你早干啥来着?”
一天,她去许市长的办公室送文件,见许市长正悠闲地看报纸便不失时机地和许市长说了这起案子的处理情况,并揭发王铁当副市长期间给他外甥拉生意,把路边的彩砖和栅栏重新换了一遍,造成了很大的浪费。殊不知,许市长也正打算把路边的彩砖和栅栏再重新换一遍,想把这个工程包给他小舅子,一听这话立马放下脸说“换彩砖和栅栏是美化环境的需要,没什么不好,再说又快到六十年大庆了。外面传说的什么这个市长砖、那个市长垃圾桶什么的,纯属谣传,你一个党政干部怎么也跟着起哄呢?还有,外面传说你曾经和王铁如何如何,人家刚走,你就来告状洗刷自己,这恐怕不好吧!”
苏婷感到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竟当着市长的面哭了起来。许市长见她哭得伤心就安慰她说“别哭了,下午跟我下趟乡,清水县遭灾啦!连降几天暴雨,老乡的庄稼地全被淹了,更严重的是,纸浆厂的污水把好几个乡的农田都污染了。”
苏婷还不知道,当年发生在吴铎身上的“桃色事件”把他从厂长的位置上撤下来,就是这位许市长一手操纵的,他当年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
许市长叫许刚,最早是市里一所中学的语文教员,八三年市里调整领导班子的时候,由于多方势力争得厉害,市委书记江涛提议在知识分子群中选一个副市长,只要老实听话就行。不知祖上哪辈子积了阴德,这朵祥云竟落到了许刚头上。他当时只有36岁,业余时间写了一本关于周易研究与企业发展方略方面的书,被一个民主党派看中,吸收为骨干成员,没想这竟成了他踏上仕途的终南捷径。当上副市长之后,刚开始只分管文教卫生,但因老实本分,也不多话,很受市委书记江涛的器重,后来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由分管文教卫生到分管工交财贸,直至坐上了市政府的第一把交椅。
许刚相貌堂堂,浓眉大眼,直鼻方腮,戴副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型的领导。
许市长带苏婷出门有两个目的一是在路上开导开导她。在许刚眼里,这个漂亮女人工作上还是挺出色的,也积极肯干,就是一根筋,她要是四处嚷嚷起来,重新换彩砖和栅栏的事就会受到影响;二是出门有这么个漂亮女人陪着也比较上讲究,现在时兴这个,领导有派没派,除了要有前呼后拥的气势,其中还要有漂亮女人陪同,况且苏婷的长相和气质,就是放在京城也毫不逊色。
一路上,许市长假借聊天不住地敲打苏婷,别人听不出市长的用意,苏婷心里跟明镜似的,心想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现如今的官场是官官相护、触类旁通,打了瞎子,瘸子就会不高兴。就官场的腐败而言,无非也就那么几种,不过是卖资源卖地、在上项目和招商引资过程中吃点小回扣什么的,变不出什么新花样来。
清水县的受灾情况确实严重,大片大片的农田被淹,而且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污染。县委书记田亮在汇报灾情的时候明显地带着不满的情绪。他对市里让上的这些高耗能高污染的项目很有看法,以至于当面和许市长拍了桌子
“过去我们县山清水秀,虽说收入低些,但靠着当年吴铎帮着上的果仁厂和淀粉厂,也能带动一大片产业,尤其是果仁厂的产品已经远销到了日本、韩国,因为这纯粹是用当地盛产的海红果加工而成的,属于天然绿色食品。这里漫山遍野都是海红树,我们依照中央的退耕还林政策发展特色经济,可市里硬是把本县和相邻的十几个县的耕地包给了港商,一包就是七十年,让老百姓每年都种土豆和玉米,他们统一收购加工成淀粉。老百姓干脆成了农场主的奴隶,我们也成了雇佣工,这还不算,你们非逼着上一些硅铁厂和纸浆厂这样高污染的企业,金山银山没有见着,却毁了绿水青山……”
许市长不耐烦地敲起了桌子,用手扶了一下眼镜邹着眉头说“说话要注意分寸、把握原则,你今年都多大岁数啦,还这么容易冲动。好了,晚上打算给我们吃什么?”
田亮很不情愿地说“还能吃什么,老一套。”
所谓的“老一套”,就是清水县的特色饭。这里的“荞面猫耳朵”非常好吃,炖羊肉也很有名,用羊肉汤蘸着素糕吃,别有一番风味。苏婷很愿意吃清水的“老一套”,随行的人听了大半天的汇报,早饿得吞口水了。
许市长坐着没动,脸色很不好看,不冷不热地说“要还是老一套我们就不你在这儿吃了,你们的工作很忙,我们在外面随便吃一口就行了。”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主意。市长这明显是对清水的接待规格不满,清水的“老一套”是接待外人的便餐,其中不包括酒水,也没有什么欢迎仪式,许市长是行政上的一把手,哪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应付呢?
正在这时,县里著名的企业家,也是市里有名的房地产老板赵彪闯了进来,进门就说“市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今天我安排,我安排!”
第十五章 红粉效应(2)
这个赵彪就是清水县纸浆厂的董事长,清水县的土地污染他应负主要责任。赵彪个子不高,显胖,圆乎脸上五官搭配的还算整齐,令人讨厌的是,腮帮子上一面鼓起一块疙瘩肉。起先,他就是当地的一个农民,承包了一万亩荒沙种沙柳,成了典型之后,利用生态建设作幌子,通过原省政协主席江涛,也就是江浩的父亲,先后从国家林业部弄回几千万的林地建设资金,上了一个纸浆厂,号称是“让沙漠增绿,农牧民增收”。实际上,他的沙柳基地也就路边上那么一点,主要是用来对外宣传的,纸浆原料也主要是靠清水湖上的芦苇。他还偷梁换柱,用上面下拨的种树资金在市里的黄金地段搞起了房地产,楼群相当的显赫,楼房的价格也相当得高,转眼间就成了富甲一方的大老板。当地人给他起了三个绰号,还都是外国名字“马蚤狐道尔基”(蒙古)、“人品太次郎”(日本)、“胡诌劣夫”(俄罗斯)。
“我已经在黄鹤楼餐厅包了桌,还特意请了县晋剧团的名角来汇报演出,边吃边看。”赵彪紧紧盯着许市长说。田亮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没等田亮说话,许市长一摆手说“这样也好,把县里的饭省下,先让他好好出点血弥补一下过错,田书记你看呢?”
这还看什么?市长已亮明了态度。看来市里是不打算追究赵彪的责任的。
座次由市府秘书长安排,苏婷被安排在了许市长的身边。田亮书记早时也在市委秘书处工作,和吴铎的关系甚好,在开场的祝酒词中多次提到吴铎“吴铎可是我们清水县的大功臣,他在化工厂当厂长的时候曾多次帮扶过我们清水县,效益较好又能够促进退耕还林的果仁厂就是他投资兴建的。他在投资公司当副总的时候又帮助我们协调资金兴建了淀粉厂,还为好几个乡安装了自来水,结束了我们这里祖祖辈辈喝高氟水的历史。因为这些项目给公司带不来效益他也跟着带了害,可我们清水的人民永远也忘不了他!”说这话时田亮很激动,差点流出眼泪。
许市长又不耐烦地敲起了桌子“好啦,好啦,你说这话是想讨好苏婷吗?可他们已经离了婚!都多大岁数啦,政治上还这么不成熟!”还好,他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拆穿吴铎是在逃犯。苏婷被夹在中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知道田亮的话多半是说给她听的,但田亮毕竟是在为吴铎歌功,这太难得了!吴铎做过这么多的好事,苏婷作为他的原妻子却一点也不知道,但她终于明白了吴铎离开投资公司的真正原因。他擅自做主,把公司用来赚钱的资金投入到扶贫项目而犯了商场的大忌,上司还能给他好果子吃?
这个吴铎,究竟算是个好人?还算是个坏人呢?
田亮见话不投机,以救灾为由提前退了场。看得出来,他根本不买许市长的账。
田亮在场的时候,赵彪一句话不敢多说,尽管他在省里市里有强硬的后台,但县官不如现管,况且他这次又捅了大娄子,给县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田亮一走他马上活跃起来,让剧团立即开锣,让演员们依次给市长敬酒,并对在座的人们说“别看我们这地方偏僻,可净出美女,老书记江涛就曾经在这里有个红粉知己,这大家都是知道的,老书记活着的时候也不避人。这是别具特色的帮扶,简称中国特色。许市长,您也挑一个,我给您做月下老!”
许市长呵呵笑着,不但对赵彪的厚颜无耻不反感,反倒很欣赏“赵总善解人意啊,怪不得生意能做大。”然后学着周恩来总理说话的口音“领导也是人嘛!”
在场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纷纷说“幽默,幽默。”
说来也怪,清水县的女人就是比别的地方的人长得水灵,一个个花眉俊眼,肤色粉白,有人说这里的水土好。其实,就在十几年前,这里大部分乡村喝的还是地表水,由于含氟量高,人的牙齿都是黑色的,但靠近清水河和清水湖附近的人却不受影响,女人们尤其显得靓丽。据说当年赵彪就是因为给江涛书记介绍了个红粉知己,才一直受到特殊关照。江涛书记支持这里也不完全是为了他,很可能是爱屋及乌兼备鸟了。
苏婷是个很识趣儿的人,她知道许市长的兴奋点不在她的身上,便站起来敬了一圈酒找个理由告退了。公务员手册里有个概念叫“回避制度”,当然说的不是这种回避,但官场的这种回避是至关重要的,不该你在场的时候你一定要回避,否则就是不懂规矩。
回到宾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捉摸起江浩和他父亲的关系来。江浩很少提起他的父亲,可能就是因为知晓父亲有这段艳史,他父亲去年去世的时候他在外地办案都没赶回来。
第二天到基层视察的时候,许市长遇到了从未有过的尴尬,基层领导和老百姓骂声一片,都说将土地租让给港商是丧权辱国,虽说眼下挣得钱多些,却失去了生产和经营的自主权;还说近几年政府新上的工业项目全是祸国殃民的项目,经济效益不好不说,主要是严重破坏了生态和生活环境。田亮走哪都介绍苏婷是吴铎的爱人,结果不止是乡里领导和村里领导对她尊敬万分,就连普通百姓也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述说吴铎的功绩。吴铎在这里扶贫的半年时间里,确实为老百姓办了不少好事。在董家营子乡的一个五保户家里,一个瞎眼的老大娘捧着苏婷的脸摸了半天,把人们带到院里指着沼气池说“这是吴铎亲手挖的,那时我的眼睛还能看见,有了沼气池才有了沼气灯,做饭也不用烧柴火了。”她又领着人们来到水窖,说这个水窖也是吴铎挖的,那年天热得像烧着了似的,他出那么多的汗连口水都没喝上。然后问苏婷,吴铎干什么呢,说她很想他。苏婷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脸跑了出去。
许市长狠狠地瞪过田亮几次,田亮也不去理他。
他这是有意的,明着给市长点眼药。许市长满脸的不高兴,提前结束了视察。回去的路上他余气未消地说“这个田亮,根本不懂政治,吴铎现在是个罪犯,他一个劲地为他摆功,好像除了他,我们这些人就没干过什么好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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