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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钢壁之门

我对我的仆人科恩说“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伊尔卡特国王有什么弱点可以利用?”

科恩发出沮丧的叹息“完全没有用,就算我挖空心思也不能敲开那些老古板的嘴!”

“谁是老古板?”

“那些书里的灵魂,他们从几百年前就一直漫游在书中记述一切发生的事,他们乐于告诉我所有趣闻,事实上能有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和他们谈话打发时间对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可是他们拒绝谈论伊尔卡特国王罗瑞——”

“为什么?”

科恩哗啦啦的掀动纸页表现他的恼怒,“那些老家伙害怕他,他们说国王知道这里发生的每件事,任何阴谋诡计都瞒不过他,如果他们在背后议论国王,就会被施以最残酷的刑法,这群胆小鬼除了无关痛痒的笑话外什么都不肯透露,一涉及到伊尔卡特之王那些老家伙的嘴合得就像蚌一样紧。”

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真是有趣,书里住的灵魂都害怕国王?他看起来并没那么可怕啊,我觉得他倒很有幽默感。”

“我的主人!因为你是女人,自然这么说,罗瑞不会杀女人,但别忘了他斩首了一大批效忠彼特罗斯半魔王大军的贵族,让他们的家人都成为奴隶,足见他的冷血无情。”

我想了想,这的确是事实,我已经在萨雷伯爵的占领地中看到那两个女孩儿的命运,领主和他们的男性继承人都被杀死,女人则变成战利品,这是罗瑞犒赏手下的方式,他使得越来越多的人乐于效忠他,而害怕与他为敌。如果我失败了,我不禁想,这也是我的命运,半月湖将会被他占领,而我则成为他的奴隶或被他赏给手下。

“可是我打听到一则有价值的消息。”科恩这时话锋一转,我说“你是说真的有人冒死接受了我们的贿赂?”

科恩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一进入王宫里的藏书室就发现许多灵魂们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关于太阳之谷的钢壁之门。”

“何谓钢壁之门?”

“那是隐藏在砂砾之塔下的巨大门扉,用青色钢壁铸成,任何魔法和武力无法将其摧毁,就连彼特罗斯这个半魔王也拿它毫无办法。”

“那门后有什么?”我好奇的问。

“什么都没有,仅仅是一道设置在通往朝圣之路上的障碍,像一座巨山,有人说那是某个古代遗留下来的碑文。钢壁之门的前身是座巨大的沙岩,彼特罗斯嫌它阻碍了自己的军队行进就下令将其摧毁,他制造了可以将一座湖的水都吹走的飓风刮走岩石和土块,结果发现那里面隐藏着这么个神秘的大门。”

“那么说这又是一座神迹了?”

“我并不确定那到底有什么用,也许它曾是一座城堡的入口,可是现在那后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而且我听说那里已经被统治者列为了禁地,罗瑞派了重兵守卫在那里,除非有国王的许可没有人能靠近钢壁之门。”

“这么诡异?那我一定要去看一看,为我引见那个人吧!”

临近大典的几日有越来越多的各国使臣和武士精英进入卡洛加,使得这座城更加变得举世瞩目,在人多嘈杂的时候很容易脱离王子的视线,而且我庆幸安瑞塔夫人果然恪尽职守的把亚利西斯迷得团团转,使他无暇他顾。

今天广场上举行摔跤比赛,各国的大力士都在台上展示自己雄健的肌肉和灵活的身手,我知道亚利西斯也花高价雇了一个佣兵上场,那些看台上的贵族乐于在赛前下注赌自己看好的人,王子会一直关注他的人是否能为他赢得比赛。

我披上斗篷在拥挤的人潮中挤出城去,确定没有看守跟踪我,城外有许多荒凉的小镇,它们星罗棋布的散置在距离卡洛加几哩外的沙地上。我进入一个弃置的土房中,把包袱打开,露出一本陈旧发污的古书。

“我该怎么让他现出原形?”我问科恩。

在我背袋里的法典说“你必须让他成为你的臣民,然后把他从王室的咒语中解放出来,这种刑法叫做骨墓,把人的尸骸做成一本书封存,是最残酷的刑法,死者的灵魂永远被禁锢着。”

我看着那本好象染着陈年血迹的书,感到一阵恶心,于是我展开手掌,按住书页说“以女神的名义,助你脱离王家的诅咒——”

一阵光芒四射,室内集聚的灰尘都飞扬了起来,我看到一个矮小精瘦的哈布比人出现在眼前,哈布比人是一类悲惨的被压制在底层的种族,因为他们既不强壮也没有智慧,除了偷**摸狗的事什么也不会做,不管是魔族或人类统治卡洛加,他们都被当作奴隶来使用。

“万能的主,我崇拜你——”哈布比人跪在我脚下亲吻我的鞋。

“把头抬起来。”我说“你只是暂时得到解放,现在你的主人还是伊尔卡特之王罗瑞。”

哈布比人露出惊恐的表情,“不、不,求主人收留我,我愿意为主人奉献一切,包括身体和灵魂。”

科恩嗤了一声,“那也要看你是不是具备这个价值,我们龙族不欢迎胆小的叛徒。”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要背叛罗瑞呢?”

“我没有名字——”哈布比人伤心的伏在地上哭泣,“主人不允许我有名字,他说我不配,他们把我当狗一样驱使……”他哭了一会儿,接着仰头说“我痛恨——那个男人。”

我扬起眉毛,发觉的确如科恩索说伊尔卡特之王震慑了许多人,哈布比人也不敢谈论国王,生怕被他发现。

“你不必紧张,这里没有国王的暗探。”我说。

哈布比人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四周,然后又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国王的大臣彼特罗斯的藏金地在哪里,我把我知道的秘密都告诉了他们,我想要自由,我已经被囚禁了六百年,可是他们取走了好处照样将我囚禁着……”他又呜呜的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我控诉“国王的法庭审判了所有俘虏和遗民中有罪的人,彼特罗斯是个暴君,罗瑞也是!”他喊完这一句才如梦初醒,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嘴,然后不甘心的降低声音说“他们无视我的贡献,我的忠诚对他们毫无意义,国王依旧判我有罪,他们辜负了我,所以我要背叛他!”

我说“即使我释放你自由,你也是个逃奴,有朝一日你被抓回去等待你的将是更严厉的惩罚。”

“我的龙族之主——”他匍匐在我脚下呻吟“求你庇护我吧,我会带你到你想去的钢壁之门,只有我知道怎么进去,国王的军队封锁了一切入口,只有我能带你们进去,我知道他们不知道的通路!”

科恩说“先带我们去,看看你是不是耍诈再说。”

一直向北走了快两个小时,哈布比人像个灵巧的猴子在山岩上蹦跳,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山坳夹缝里穿行,四周都是高耸的山谷,兀鹰不断自头顶上盘旋。

“我们现在在哪儿?”我忍不住问。

哈布比人回头说“这里没人经过,是一条密道。”

“所以也有些阻拦我们的人。”科恩已经察觉了异动提前警告我,他话音刚落眼前就飞沙走石,地面上冒出许多蓝色的鬼火,空气中也传来扭曲的呻吟。

“这里是亡灵之谷,钢壁之门的守卫会杀死所有靠近的生灵——”哈布比人解释说。

我来不及去听他解释,快速的爬上一块巨石,跟在哈布比人后面。我想快速的通过那条小径,不过聚集的亡灵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科恩说“快走,这些烂泥鳅会把我们缠住,我可不想染一身尸臭!”

一个庞大的幽灵咆哮着朝我冲来,我张开手从手心里射出光箭,那是我练习许久后的得意之作,好不容易聚集的灵体被打散了,一股不甘心的喑呜蔓延开来,死灵开始以更快的速度聚集,所过之处植物尽皆枯萎。不过这时我们正好通过了一个窄小的巨石缝隙,我转身用咒语作了一个魔法门将那些讨厌的追逐者堵在了身后。

哈布比人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我,我不禁说“我通过你的测试了是吗?”

他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我笑着说“我不怪你,你也要找个能够依托的主人,不过我并不能和伊尔卡特之王抗衡,这你要想清楚。”

“万能的主,我永远忠于你,我的主人,只有你能给我自由!”他信誓旦旦的说,重新开始带路。

我们很快就通过了密道,来到西北侧的出口,钢壁之门就在山脚下,像个巨人一样耸立着。我惊叹着观看那幅奇观,那道门真的凭空耸立在山谷中,就像一道关卡,使得过路者只能绕行。

我正在观望,只听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伴随着人的尖叫声从下面传来。“这是地震吗?下面是什么人?”我问。

科恩回答“一定是伊尔卡特的守军,他们要在钢壁之门的前方修建防御堡垒,以防彼特罗斯的军队反攻。”

“他们不会成功的。”哈布比人嘿嘿冷笑着说,“钢壁之门的守卫会杀死他们,他们会被当作侵犯者加以毁灭,没有人能靠近那道门。”

“你一定很了解那道门,告诉我它是谁建造的?”我问他。

哈布比人摆着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它还没被发现呢,没人知道那道门怎么来的,没有人告诉我……不过我知道有邪恶的魔怪守护它,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就算神也不行,过去已经有无数魔法师手捧神像想要征服它,都被粉身碎骨,彼特罗斯的大风咒让它显露出来,可是他为此失去了一只眼,彼特罗斯不敢靠近钢壁之门,那道门上有可怕的诅咒,它通往地狱。”

我往下看着那个巨门,它的前面和后面都是开阔的平原,这使得那个孤零零耸立在那里的建筑异常诡异。可是它还是有着可怕的力量,我看到底下士兵修筑的一道城墙被震成了碎片,无数道恼怒和诅咒的声音齐声爆发,守军似乎乱成了一锅粥。

无论哈布比人怎么哀求,我还是坚持要到底下去看看,当我好不容易站在山脚下,觉得那道门更阴森了,在门的前方有一大片隐隐约约红色的土壤,那令我想起了当初在兽人部落我被丢进母兽人堆时的情景,那是一个领域的标志,一旦进入了那个领域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那道堡垒的外墙正好跨在了红色领域的边界上。

一个满身泥土的宫廷书记员发现了我,说“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是萨雷伯爵的使者。”我给他看了一个有伯爵家族刻纹的东西,他将信将疑的说“你是伯爵派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看看修筑城堡的进程如何,看上去你们遇到麻烦。”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很多尸体被从倒塌的石堆中抬出来,士兵们的脸上都写着惊恐。

“这不是你能过问的事,赶快离开这里。”

我微微一笑,不顾他的阻拦硬是朝里闯,前面的一座矮棚里有许多工匠师和国王派来的使臣七嘴八舌对着建筑图纸争论着,我听到他们中一人在喊“那是不可能的,那道墙已经塌了四次了,我们不能再靠近那道门,在这里修建堡垒是不明智的!”

“这是国王的命令!”大臣说“墙一定要铸成,不管要多大的代价!”

“除非要斯坦德尔来驱除这里的诅咒。”建筑师大声驳斥“那个门不是平白无故立在那儿的,刚才的地震已经说明我们是不受欢迎的,必须请法师来降魔,否则只是白白的送掉工匠的性命。”

趁他们争论的时候我进了棚屋,对在场的众人说“那道墙是该被拆除,你们侵犯了红色领域。”

我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那个宫廷大臣把我也当作了建筑师之一,倨傲的说“你在说什么红色领域?”

“你没有看到吗?沙地形成红色的地方是不准进入的,那是钢壁的领域,是不容侵犯的标志,而你们的城墙正好踏过它。”

所有的人都露出迷茫的表情,“我没有看到任何有红色的地方,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你们有谁看到沙地上的异常之处?”大臣问其他的人,那些人纷纷摇头说没看到。

我想起那个红色的光影在我眼前也是时隐时现,除非集中注意力,很难将那个特殊领域同周遭的地形区分开来。于是我恍然大悟地说“那就是只有我能看到了。”

宫廷大臣露出愤怒的姿态,好像我的话严重冒犯了他,“这个信口雌黄的大胆之人是谁,有人见过他吗?”

所有人尽皆摇头,我意识到不妙,想要抽身离去时一个身强力壮的刀斧手像拎小**一样抓着哈布比人走过来,扔在主管者面前说“大人,我们发现一个哈布比人在这里探头探脑,他身上有奴隶的标记。”

“救救我主人!”哈布比人泪流满面地伸手向我,那个宫廷大臣见此情景立刻大声叫道“抓住他们,他们是两个逃奴!”

还没等士兵反应过来,我迅速的放出一道闪电击中他的额头,一把捞起那个碍事的哈布比人向前走去,身后传来叫嚷声“抓住那个人,他是个黑巫师——”

我对哈布比人说“快去给我找匹马,你这个蠢货!”

轰隆的马蹄声踏地而来,我转身看到有一整只骑士队列驶进了这个建筑营区,萨雷伯爵正从他那匹栗色的战马上俯瞰周遭,那个先前拦住我的书记员赶到伯爵马前迎接,用不着想也知道他是要去求证伯爵究竟有没有派手下前来视察。

当萨雷伯爵那危险的视线扫了过来,我拉紧斗篷确认他看不出我是谁,然后就向着马厩奔去。士兵开始聚集过来要抓住我,好在哈布比人还算灵活,没等我靠近马厩一匹健硕的雪青色马嘶鸣着冲了出来。

我灵活的翻身上马,哈布比人在我身前惊恐的望着四周涌来的骑士,捂住耳朵沮丧的尖叫“我们逃不了了,我们会被杀死!”

我不理会他歇斯底里的癫狂,纵马向着北面刚建好的城门冲去,科恩在我的背袋里大叫着提醒我城墙上准备就绪的弓箭手,我立即从马上转身,扬手射出光箭击落他们的武器,可是面对凶悍的持剑和矛攻过来的武士我也紧张起来。特别是当身后传来擂鼓般的蹄声时,科恩嚷道“萨雷伯爵攻过来了,主人!”

“我们该怎么办?”我感到运气太背了,居然碰巧在这一天萨雷也来这里视察。

一向满腹点子的科恩也哆嗦起来,“只有赶紧逃了,该死的哈布比人选了匹脚力很弱的牝马。”他把责任全推给了哈布比人,哈布比人则一直在我前面哭天抢地,好像我们下一刻就将惨死,我气恼的说“我最不该的就是带着你们这两个笨蛋。”我想着,如果我骑独角兽来一定可以轻松逃出去,谁也追不上我,但那样会更容易暴露身份。

出了城门我笔直的向钢壁之门冲去,心想绝不会有人敢追着我过来,可是背后的科恩突然发出哀叫“老天,看看你的后面,兰西娅,萨雷那小子要把我们一枪贯在地上。”

我回头,果然看到萨雷伯爵手持长矛瞄准我们掷了过来,我想都没想拽着哈布比人翻身滚到地上,一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斗篷早就已经滚掉了。我站起来的时候听到哈布比可怕的呻吟声,还有萨雷伯爵的怒吼声“兰西娅,我差点杀了你!”

我意识到自己原形毕露,萨雷伯爵好像已经被气疯了,他面目狰狞的朝我冲过来,还用手里的剑指着我,吼道“站着别动!”

我眨眨眼,看到自己的脚下都是红色的土壤,而萨雷已经冲进了领域之内,于是我忍不住大叫“别过来,你不能到我身边来!”

我往后跑了几步,可是一转眼那个勇猛的骑士已经骑到了跟前,他跳下马,胸膛愤怒的起伏着,我感到一个可以嵌入我骨头的力量拧住了我的胳膊,萨雷的眼中尽显暴戾之色。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几乎将我震聋,没等我回答,他接着质问“你冒了我的名,用我送给你的东西骗过守卫,你这个骗人的婊子,我怎么不曾想到你是亚利西斯派来的女间谍,为了混进这里窃取情报你不惜和我睡觉是吗?”

我说“随你怎么想,现在我们都进入领域之中了,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闻言,萨雷疑惑的说“什么领域之中?”

我指着地上说“看,我们踏在红色的土壤上。”

他就着我指的地方看去,半晌抬起头,表情更为愤怒,“别岔开话题,女人,你以为自己玩的这一套还能骗人吗?”

“连你也没有看到?”我讶异的说“你是萨雷家族的继承人,应该有分辨魔力领域的能力。”

“我应该看到什么?”

“红色的土壤,它在警告我们不要踏进守卫的势力范围。”

“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耸耸肩,“原来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萨雷伯爵的表情显示他懒得跟我多费口舌,他打横将我抱起,“从现在起你没有自由了,兰西娅,我要把你关进牢里审问。”

他话音刚落,大地就摇动起来,我在他怀里说“看,地震来了。”

“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告诉我“这一带地震司空见惯,再往里走会有一只难缠的魔兽出现,你是要警告我这些吗?”

我狡猾的笑了笑,“原来你害怕那只魔兽。”

“我根本不害怕,只是我认为没有和它战斗的必要,它既打不死又很难缠,根本没必要自找麻烦。”

说话间一阵狂沙盖住了我们眼前的景物,我听到萨雷低咒了出来,“是飓风,它通常很少出现,抓牢我的手。”我紧紧地抓住他,风越刮越大,一下子将我们吹离了地面,我想要使一个定身的咒语,可是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

我们被风吹着卷入钢壁领域的深处,等到落了地我感到头昏脑胀,四肢都软绵绵的,我听到萨雷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妈的,我们被卷进来了——”

“这儿是哪儿?”我抬头望望,看到我们处在几个大石块中间的缝隙里,身后不远处就是那道神秘的门,这次我看清了那上面闪耀的阴森的青光和诡异的壁画,上面有无数吐着火的龙和面目狰狞的怪兽缠斗在一起的画面,还有天上的神祗飞翔在空中以及落在地上的情景,里面似乎同时绘制了许多神话。

萨雷伯爵抓住我说“你最好祈祷我能坚持足够的时间,否则我们都要成了怪兽的美餐!”他说话的时候有石子从我们头上落下来,我仰望上面,看到一只长着恐怖的女人脸的黑色大蜘蛛正从上面爬下来,它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

伯爵把我推开,“趁我和它打的时候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我没有多废话,转身躲在了大石后面,那只母蜘蛛张开血盆大口,它鼓起的恶心腹部可以塞进一条大船,从嘴里吐出的巨丝像钢索一样挥来,伯爵抽出剑毫不留情的将之斩断。

大蜘蛛忽然大笑出声“可爱的萨雷,欢迎你再度来拜访我,彼特罗斯给了我他的一只眼,你要给我什么?你身后的那个小美人吗?”

我倒吸了一口气,这个怪物居然可以让强大的半魔王损失一只眼,可是看它的样子它并不急着吃掉萨雷,我抬头望去,看到那张女人的脸就像僵尸一样令人作呕,它的眼珠四下活动着好像要掉出来,终于定在我身上。

“不管你怎么躲,我还是会抓住你,把你撕成碎片!”伴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我遮身的岩石立即被劈成了粉末,我显了出来,听到萨雷伯爵大喊道“克拉涅女王,你的目标是我,冲着我来!”他站在一端高起的岩石上,以骑士的勇敢无惧冲着敌人亮出武器的锋芒。

魔蜘蛛

克拉涅女王奸笑着说“我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萨雷伯爵,你这个英俊的男人居然把你的妻子带到我的巢穴,哈哈哈,我会把她慢慢磨成碎末,就在你面前品尝她怎么样?”

萨雷伯爵大喝一声,我看见从他胸口溢出的蓝色光环,那柄握在他手中的剑变成一把巨型利斧,“怎么!你终于承认她是你的妓女啦,可恶的萨雷,任何男人都别想让他的婊子活着逃出我的手心,就算你将力量全部解放也休想伤我钢壁之门的守卫大克拉涅一根汗毛,萨雷一族是如此之弱,哈哈哈,还是把你的国王叫来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太阳之主!”克拉涅女王张狂的大叫起来,同时它的几根利爪排山倒海的向我们压来。

没等我做出防御,一道蓝光倏的在我眼前一晃,抵住了迸裂的碎石,我惊得不知所措,萨雷居然在保护我。我朝他喊道“不用管我,我会躲起来的。”我奔到岩石的阴影处,想要使一个隐形术,可是克拉涅还是发现了我,一腿踢碎了我身后的岩石。

“魔法没有用,兰西娅!你站在了极阴之地。”科恩忽然打破沉默。

我埋怨他“刚才你哑巴了?现在才说话。”

“我刚才昏过去了。”他说“看那道门,它吸收一切魔法,我曾经读到过它,那是万神破邪门,屏蔽一切神级以下的魔法,我们站在门的阴影下任何法力都不管用。”

“那怎么办?”我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萨雷伯爵一个人艰难的用利斧和克拉涅缠斗,而我什么也不能帮他,那只可恶的大蜘蛛只不过是在戏弄他而已。

“看门上的天神镜——”科恩说,我朝上看,见大门上云集的神祗中有一位手举着圆镜俯视下方魔怪的女神,在整个阴森的门上只有绘着神镜的地方反射出夺目的光芒,“站在天神镜下可以获得百倍的力量!”

我连忙爬到大石上去找寻镜子投下的光圈,可是那个光圈不断移动着,当我爬上石头它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克拉涅仿佛察觉了我的意图,它迅速的爬到我上方,一股腥臭的粘液喷到我身上,紧接着我就被克拉涅的毒丝裹住吊了起来。

克拉涅得意地爬到岩石顶端,对萨雷伯爵说“现在她是我的了,我要在你面前吃掉你的小美人,然后我的脸会变得和她一样,到时候你还舍不舍得对我动刀呢?哈哈哈——”

萨雷伯爵万般无奈之下使出火焰飞刃向大蜘蛛攻来,可是克拉涅狡猾的只呆在钢壁之门投下的阴影中,靠极阴之地的庇护就连伯爵的魔法也没伤她分毫。

我使劲的挣动毒丝,觉得粘液靠近肌肤的地方火辣辣的向燃着一般,科恩也不知怎么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克拉涅在我头顶上张开了血盆大口,萨雷伯爵怒吼着用力将利斧掷过来,可是克拉涅只是抬起八只脚的前端一只,铿的好像刀剑碰撞在一起,伯爵的武器被轻松的弹了回去。

我只好对萨雷伯爵喊道“你快走吧,趁着克拉涅吃我的时候你能逃出去的。”我想克拉涅还没有那个本事连女神宝珠也吃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但我肯定我不会死。

可是伯爵不相信,他看起来对我让他逃走的话十分愤怒,居然开始向着岩石顶端爬上来。我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感到眼前一片昏花,好似有一万个太阳的光芒突然照在了我的身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科恩终于挣脱了束缚吐出一口气“快……天神镜照到我们了,这是绝佳的反击时刻。”

我瞬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天神镜的光影在被我追逐了半天后终于恩赐给了我反攻的机会,我立即秉住气息,催动体内的女神宝珠。仿佛是巨洪冲破堤石,一股强于平时百倍的力量回旋在身体内,大蜘蛛克拉涅露出惊愕的表情,似乎她知道这一刻意味着什么。

我将“母”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对头顶上的大蜘蛛喊道“来吧,让你尝尝‘女神的慈爱’——”我吼出我的魔力咒语,这是我在女神的怀抱中学会的最厉害的绝招,也是我当初唤醒整座半月湖的力量。

万丈彩光齐射而出,穿透了大克拉涅肥胖的肚子,它凄厉的吼声就像无数巨雷炸响在天际。我失去了意识好半天,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萨雷伯爵的怀中,他一身狼藉满面灰黑,看起来根本不像个贵族。

“克拉涅呢?”我问道。

“逃走了。”他告诉我,吃力的把我抱到巨岩下。

我的身体好像中了毒一动也不能动,我自言自语地说“刚才那下居然没有杀死它?”

萨雷伯爵露出不能相信的表情,“你指望自己能杀了它?虽然我不知道刚才你交了什么好运把它打跑了,克拉涅这头畜生是打不死的,我不是告诉你了?”

我摇摇头,感到万分沮丧,“如果我们不杀死它,怎么能打开那道门呢?”

伯爵眯起眼,“你想要打开那道门?”他的语气似乎他在听一个疯子说话。

“当然,既然大克拉涅自称是钢壁之门的守卫,那就意味着除非杀死它,门是不会开的!”

“门打开了又怎么样?”他生气地说“后面除了一样的风景别无他物,虽然骑士的自尊要求他们扫清一切眼前的障碍,不过我们没必要浪费精力,只要绕开照样可以到后面的朝圣大道去。”

我叹了口气,萨雷伯爵根本不理解钢壁之门的作用,那道门可能通往地狱或天堂,但绝对不是向门后的朝圣大道,否则也不必付出和克拉涅那么强大的对手战斗这一代价了,我所接受的箴言是凡需代价之处必有珍宝。

真相

罗瑞接过信,目光一行行扫过纸上的字迹,他起初的轻蔑显示他并不准备相信我带着迈卡斯国王的信,直到他看到王室的金色鸢尾花封印才收起那一脸玩味的表情。我看着他波澜不惊的扫视信的内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我越来越感到紧张,我竟然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国王把信交给萨雷伯爵,让他也看那上面写什么,伯爵看完后毫不犹豫地说“这是谎言,又一个谎言!”他眯起眼眸愤恨的瞪着我,“迈卡斯国王提出联姻是在五年前,哈,兰西娅,你要我相信他准备交出一个未发育的小女孩儿?别忘了不久前你才亲口告诉我你只有十五岁!”

“谢谢你赞赏我的年轻,爵爷!也许你并不知道这世上有可以使人保持年轻的魔法。”我微笑着对国王说,“陛下,如果您怀疑这封信的真伪,可以派人去迈卡斯向我的国王求证。”

“如果你的国王也被你耍弄了呢?”罗瑞懒洋洋的靠在一旁看着我说。

“国王待我亲如父亲,我想五年前当国王向您提出联姻的要求时他就告诉过您我就像他的女儿,他现在并没有年老昏花到辨不清细节。”

萨雷伯爵忽然大笑起来,他对国王说“罗瑞,原来她不久前跟我上床的时候告诉我她被占领的土地是被你夺走了,亏我当时还有帮她收复家园的想法——”他转头看着我,用旁观者充满同情的语气说“兰西娅,如果你真是温宁城的女伯爵,你就只好失去那块领地了,你的国王已经在契约上写明温宁城属于罗瑞,现在那里是我们伊尔卡特的领土。”

“我明白。”我说,我挺直身躯不卑不亢的向国王陈情“正是因为我的领土如今属于您,尊敬的陛下,我才只好来恳求您,我的家族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块土地上,那里有我祖先们不屈的荣耀。”

国王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说“我为何要将一片具有价值的土地白白赠送给你,小姐?弃城而逃的领主丧失自己的土地是不具争议的事,除非你再度将它征服,你明白吗?你的要求根本不可能在我这里实现,况且我已经准备将温宁城赐给效忠我多年的路德菲伯爵,我很遗憾不能满足你的愿望。”

我说“那么我求您把我嫁给路德菲伯爵,我的国王已经在信中表示他相信您会念在同盟者的情谊上作出一个公正的裁决,我只是一个女人,不能像您英勇的臣子萨雷伯爵那样将自己的城邦牢牢的守住,可我也爱我的家园,我不会轻易的放弃它,我愿意嫁给您决定的任何一位温宁城的新领主。”

听了我的话,萨雷伯爵首先按捺不住他的愤怒,“上帝!我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耻的女人,可惜路德菲早就娶了妻子,你的愿望落空了,除非你愿意没名没份的伺候个足以做你父亲的男人。”

“那么——”我咬了咬牙,坚定地对那两个男人说“你们不如判个罪名把我杀死,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想法夺回我的土地。”

“别急着发誓!”罗瑞悠闲的说“我还没打定主意怎么解决你的事。”接着他下令萨雷伯爵释放我自由,因为我携带迈卡斯国王的文书,我将拥有正式的使节般的地位。

亚利西斯王子看到我背后的伤时本来要发作的脾气全消了,我娇嗔着对他形容我遭遇的可怕怪物,多亏了萨雷伯爵的相救我才能逃得一命,王子用带着恨意的眼光瞥了一眼护送我回来的伯爵,不情愿的表示了感谢,萨雷伯爵脸上则一直挂着讥讽的表情,仿佛我是他最不屑见到的人。

伊尔卡特王子的生日就在两天后,给王子举行的庆生大典过后将是盛大的比武竞技,来自各国的勇士或擅长魔法的术士都齐聚在卡洛加互别矛头,这里也成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佣兵一显身手的地方,很多身怀绝技的人都冀希望在比武中赢得较多场次的胜利以吸引王公贵族将其收纳麾下,而且我相信更多的人都是投奔打败彼特罗斯赢得赫赫威名的伊尔卡特国王而来。

我在庭院看到温斯莱特伯爵训练王子的骑士队列,他是一位老当益壮的骑士领袖,罗伊娜就曾经接受过他的剑术指导。

温斯莱特伯爵看到我时礼貌的鞠了一躬,“小姐……”他说这话时有些尴尬,我知道他不晓得该怎么称呼我,因为我即受国王保护又是王子的宠姬,而尽职的宠姬是不会跟王子的侍卫打交道的。

我微微欠身,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叫我兰西娅吧,伯爵阁下,在过去我一直很尊敬您。”

他的表情明显吃了一惊,“这么说你是温宁城的兰西娅?”

我点点头,温斯莱特伯爵似乎仍不敢相信,“你没死?”

“侥幸活了下来。”

伯爵顿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那么你在这里是为了向罗瑞要回领地的?”

“您的反应真快。”我笑着说。

“这恐怕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我用眼神告诉他他的预料很正确,伯爵接着说“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兰西娅小姐,你的父亲是个英勇的领主,他也曾是我的同袍——”他忽然止住话语,面带疑虑的望着我,我扬起眉毛等待他接下来的问题,伯爵额上的皱纹集聚起来,只听他甚为谨慎的压低声音说“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尽己所能……”

一瞬间,我知道温斯莱特伯爵已经洞悉了五年前的阴谋,他知道最初血洗温宁城的人不是兽人族,而是如今身为伊尔卡特王后的罗伊娜。

我看着正在训练中的骑士,轻轻地说了一句“罗伊娜恐怕是您教过的最成功的学生。”果然,伴随这句话温斯莱特伯爵脸上露出懊悔和惭愧的表情,我更加确信他知道一切。

一定有不少人知道罗伊娜作了什么,可是畏惧梅津伯爵的势力并且没有证据他们都默认了这个事实,就连最疼爱我的国王为了同罗瑞结盟也没有仔细追查温宁城的惨案,我了解国王的性情,他的仁慈背后是懦弱,他不愿相信罗伊娜杀害了我。

我被国王的特使召进王宫,一路上我屡次听说王后的骑士队列即将抵达太阳之城,她将带着罗瑞刚满月的小女儿风光的出现在各国贵族面前。

建在太阳之谷最高的奥尼亚山上的城堡是卡洛加城内最恢宏的建筑,朝夕沐浴在赤金色阳光中,彼特罗斯的神殿也在奥尼亚山上,山下还有许多宫殿和小城堡供贵族使用。

我一路骑马进入国王的宫廷所在地,许多的仆人正在为王后布置寝宫,他们脸上都挂着喜悦之色,因为王室又迎来一个新生儿。

看他们的表情我不禁感兴趣的猜测国王是什么样的心情,那天晚上在石牢内国王提到一个人的名字——娜尼娅,这个名字代表了他的过去,原来罗瑞并不忌讳谈论自己的过去,或者他只对信任的人谈起。我想起国王在十年前就曾娶过一位王后,据说她是位真正的美女,也是罗瑞唯一爱过的女人,我不禁猜想娜尼娅就是那个有着悲惨命运的王后,她的死也导致罗瑞义无返顾的发动大军扫除兽人部落。

科恩一直在研究卡洛加的内部格局,当听到有人盛赞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雄伟壮观易守难攻,科恩就轻蔑的哼道“彼特罗斯的城池虽然壮丽,但绝对比不上我们那由24座飞龙堡护卫的落日之城索巴纳,就连神王也为之骄傲。”

我说“我所知道的龙族城堡仅有半月湖森林里的那座青色堡垒。”

科恩唉声叹气的说“我们辉煌的年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那时候因为有神王的缘故,我们龙族拥有无数的能工巧匠,大祭司圣贞德和最负盛名的建筑师多米蒂安联手打造了索巴纳城,连魔王也觊觎我们的城池,最后他们发动大军摧毁了索巴纳城,没有神王的力量,我们就不能做一方霸主了。”

使者将我引领到一处有着许多壁画的接待室,我正聚精会神品味画作等待国王到来时,门口传来响动,一个穿着如天使般洁白的小女孩儿跑了进来。

“你是谁?”她一看到我就率先发问,她长相甜美,乌亮的头发整齐的盘在头顶,上面还装饰着给孩子设计的小巧的珍珠发冠,我立即猜到她不是普通人,而是有地位的贵族继承人。

我还没有做答,她又连珠代炮式的说道“我知道你要来做什么,像你这样长着一幅骚样到王宫来的一定是想来勾引男人,我最讨厌你这种娼妇,他们不该为你敞开宫廷的大门,你们会把这里熏得臭不可闻——”

我惊讶的听她随意的扯出不雅词汇,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来说她真可谓见多识广,她得意洋洋的辱骂完毕,期待看到我羞辱愤怒的表情,但我只是觉得有趣。

我对她说“我相信这里的绝大多数宾客都是想来祝贺王子生日的。”

她听了这话,立即露出轻蔑的表情,“哼,它只是个丑陋的小畜生,又吵闹又贪婪……”

“你见过艾瑞克王子?”我没想到她也敢用这么恶劣的词汇咒骂国王的长子。

她十分得意地说“我当然见过,告诉你这个乡巴佬,这里没人有我更了解那个小畜生,它是个不折不扣地畜生——”她好像要和我分享独有的秘密一样叫我靠近些,然后噙着邪恶的嘲讽告诉我“那个小畜生出生的时候我也在场,你绝想不到它有多丑,浑身通红发皱,简直难看到极点,像个魔鬼的胎儿……”

我感到好笑,所有的小孩儿出生时都不漂亮,温宁城的女眷生子时我都会帮助她们,所以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

她继续用耸动的口吻说“……它让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但国王命令他们不准泄露秘密,因为王后的不道德罪恶降生的胎儿受到了神的诅咒,那只三岁大的小畜生是我们的祸害——”

通道上的门在这时打开了,国王头戴冠冕身着高贵的黑色天鹅绒在侍从伴随下走进来,小女孩儿立即吓得脸色发白,捂住嘴恭敬的向国王行礼,我也赶紧屈身行礼。

“我听到你刚才在高谈阔论,伊丽莎!”国王面无表情的走近我们,“说来听听?你又在透露什么小秘密?”

“我在跟她说王宫有多么漂亮,您有多么英俊,埃瑞克王子有多么聪明——”

“那么你呢?”

“我当然是位高贵的公主。”伊丽莎高傲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对她的父王露出甜腻无比的笑容,好像她从来都是个守礼教且乖巧的好孩子。

一位略微上年纪的宫中女官战战兢兢跑进来,连声自责自己的失职,并赶忙牵着小公主的手离去,伊丽莎一脸不情愿,还在国王背后偷偷对我拉眼皮做鬼脸,似乎我阻碍了她躲避保姆的行动。

望着她古怪的表情,我忍不住噗哧一笑,一时间竟忘记我面前还站着国王,等我回过神来,看到国王一脸肃然不禁忍住了表情。

国王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径自做到宝座上,双手扣在身前,直入主题的说“关于温宁城的归属权,我已经作了考虑,小姐,你知道对于你这种情况即使验明了身份我也可以不承认你的继承权,如果不是迈卡斯的国王亚尔德雷在信中请求我主持公正,我根本不会理会你!”

我欠身行礼,他看着我,忽然严峻的脸上掀起一抹笑纹,只是那笑容带着一丝讥嘲,“据我所知你愿意嫁给我决定的任何一位温宁城的新领主?”

我点头,“我十分的愿意。”

“但是你怎么知道新任领主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娶你?一个身无分文身世不明的女人?”他凉凉的说。

我抬起头,说“我并不是身份不明的女人,我的历代祖先都生活在温宁城堡。”

“噢?”他眉毛一扬,手指敲打在宝座扶手上,感兴趣的对我说“那么就跟我说说你的历代祖先的光荣事迹。”

我知道考验我的一刻就是现在,国王要从我的话中分辨出我到底是真的继承人还是信口胡吹的,于是我很自信的张口说出我的历代祖先的姓氏,从五岁开始我被父亲高高举起看着走廊里悬挂的祖先们的画像,听他如数家珍的描述家族历史,因此这对我来说早就是信手拈来滚瓜烂熟记在脑子里的事,此刻毫不困难的在外人面前讲出来。

我才说了几句,国王就抬起手示意我暂停,“到我面前来,你的声音怎么像小猫一样弱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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