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爱十年第43部分阅读(1/2)
必须按照美国的有关税法纳税。但是,如果公司没有任何业务,也许可以免交联邦和州税。
设公司就意味着支出成本。巨丰所有业务不是都以国内为主吗?还是,他有意进军海外?
“你们是iracle的子公司,怎么还需要再回美国上市?”
他神色一动,似乎突然警醒,唇角露出一丝淡然的浅笑,“你居然如此关心我?”
“只是有所耳闻。”我坦言,“树大招风,你大张旗鼓的同时,也容易暴露你的企图。我突然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自己不做巨丰老总了。”
他顺一张硬挺的大耳过来,“愿闻其详。”
“你喜欢幕后操纵,要志林做炮筒。这么危险的事,他是出头鸟、垫脚石。”
“理论上很对,”他微微颔首,“但情感上不要形容得那么不堪。他出事,我可以救他,我出事,他却救不了我。”
“明知道会出事?为何要去做?”
“这话应该我问你,”他暗含深意的眼神射来,“明知道得到你的全心全意很难,但我就是要你爱我。”
我无语将头再别开去。
“学什么新招术了?”他好整以暇的表情,语气里带了揶揄,“别告诉我,在这里你还是我女朋友,一回国,你就绞尽脑汁对付我?”
公司机密,我有职业道德,焉能对他说?但还是暂露口风,“没错,回国后,你的巨丰就是我第一个要查的对象。”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暗,却对我笑得光明磊落。
“也好,我一定好好跟你玩。”语气里不无深意,“既然你想,我就奉陪到底。”
三十六 迷情追踪5
开着游艇出海,于我而言,最大的乐趣在于船舷边戏浪。
带我去船头,任柔和的海风呼啸在耳畔而过,他却紧紧地拥住我,和我一同感受海浪的冲撞袭击。身上衣衫渐湿,即使得照阳光,却依然身子不自主地有寒凉之意。偎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
他察觉到我的不适,不再开怀大笑,而是轻轻拥住我。
“不玩这个了,我带你去换衣服。”
一个身材健硕、却比唐博丰还要高大的金发男子从船舱中现身,他身后还跟出了一个女人。艇上主角除了我们,原来还有另外一对男女。
那女子是标准东方脸孔,不过看上去不太像中国人。黑发衬托下的白皙脸庞,红唇冶艳,却让我生不出太多的亲近感。东方人很少有性感的身姿,但她的贴身穿着暴露了这份不足。紧身的白色上装质地精良,贴身的长裤显得双腿修长。也许是若隐若现的冷艳气质使然,终归让我感到了暗暗的拒人千里。她浑身上下珠光宝气,戴着硕大的钻石项链、在太阳下发射耀眼的光芒。
“roan!”唐博丰叫那男人,就像叫唐志林一样随意。
“唐!”那男人拉了那女人过来,却是认真地对我上下打量。
我浑身上下都是普通良家妇女的品位。化着淡淡的妆,低眉顺眼,毫无傲气可讲。若他之前对我略知一二,我此刻定是让他失望。
“唐太太?”他迟疑地说出这个称呼,却狐疑地和身边女子交换眼神。
唐太太?
我愕然愣住。无法自主的身体微微颤抖,神色陷入困顿的羞赧。
唐博丰漾起阴谋得逞促狭的笑,却象要证明什么似的,将我拥得更紧,狂狼的声音和着海浪大嚷,“roan!frany!没错,这就是我太太,ecis!”
别过他们的身形和目光,一把抱起我走入船舱。我细细观察发现内部结构分3层,从卧室到浴室、卫生间、会客厅、厨房、驾驶室一应俱全。位于中部的会客厅内,桃木的地板、绵软的沙发,显得极其高雅舒适。
“走啊!”他不想驻足,也许是怕我真的着湿衣受寒。一扯我的手,下到下面的一间卧房。
不用研究也知道,这肯定是他的领地。从来不知外表看去一目了然的小小游艇,内里能容纳这么豪华的装备。一张舒适大气的床,看上去就让人想随性而躺。
但有触目惊心的彪悍物件,赫然挂在床头。
我不懂枪,但看那冰冷的钢铁质地也不由得打一寒噤。
他随身带枪。放在床头。在我脑海里,就像过去的武侠随身携带兵刃,给人莫名的压力和危险。
他看我注目那东西,居然悠悠的开始介绍,“巴雷特90狙击枪,精度和耐用性达到极致完美。可以精确命中2500米处的人形目标,在88基础上加以改良,操作时更加顺手方便,同时弹膛表面镀铬,减小了抽壳阻力,提高了防腐性能。”
他这样对一杀人的凶器侃侃而谈?我目瞪口呆,身上的湿衣裹得我更想发抖了。
“小姐,拜托,不要用看社会败类的眼光看我,”他居然笑得出来,“这不是中国,我在私人游艇上携带枪支,合情、合理,”他铮铮的双目逼近我,“也合法。”
那又能说明什么?英国枪支犯罪严重程度仅次于美国。为此,英国政府已通过议案,将严厉打击枪支犯罪。内政大臣曾露口风颁布一项新举措凡在公众场合携带轻武器者,最低可判5年监禁。
算了,资本主义的流毒与我又有何干?
我转过头,对那恐怖的玩意视而不见。他打开衣柜,取出了衣服。
当然,是女式的。不过,确实没有我以前见的过。不过少少的几件,陈列在他的一众男装里,被层层围困。
他就是不走开,要赫赫注视我换衣服。
三十七 虐爱无痕1
三十七 虐爱无痕
即使对我的瞪视、暗示也视而不见。雷打不动的身躯,似有似无、轻描淡写的斜视目光,玩味着我神色间的不安。
我恼羞成怒,不由咬牙切齿,“他们是谁?!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太太?”
“若你想把一女共事二夫进行到底,我当然乐意帮忙!”他眼底流露恶毒的危险,预示着浪涛灭顶的灾难,“我已经快被你训练成功了,现在已经不再介意——”
“和另一个男人分享。”
我一跺脚背过身去,打算速战速决索性换了。刚刚脱下上衣,身后那个男人一个箭步冲上来,竟然一把将我拥住不放。
他用不可思议的力量钳制住我,在一瞬间,巧妙地只手几乎将我的衣服剥光。我倏忽间地落在床上。
“你要干嘛?”
“欣赏。”他嘴角漾起邪魅的笑,打量着我略略颤抖的身体。
“你叫我怎么做君子呢?”他轻轻俯下身,撑住双臂面对我,因为空气不再那么剧烈地流动,我的眼前鼻前满是他的脸和气味。他暗暗地下压,直到完整地覆上我的身体。
“我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对你轻易许诺,”他带着邪笑吻我的耳垂,“君子一言九鼎,可是我现在只想做个小人……”
“你怎么这么无耻!”我被心底里的怒意所制,不由大声骂出口,他既然答应过不碰我,至少应该说到做到。
“你索性骂个痛快好了。”他笑得更邪气,“越骂,我越觉得我这小人做得问心无愧、更有道理……”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铺天盖地的温柔和去撩拨我的情欲。似乎知道我的敏感本能和微弱的信号,他曾经读过一次就过目不忘,完全记住了那些细节。我敏感的耳垂、纤细的足踝、半睁半闭的唇、微微眯上的眼睛,俱无法逃脱他热烈又充满欲望的唇吻。
那些热烈的、无法自主的呼吸,原本源于自己身体的浅知拙见,已经被他剽窃了去。
我一定是一个吧,在这样的时刻,我内心充盈着无法自主的感情,无关悲伤,无关疼痛,却是痒痒的、难以克制的情欲。他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吗?为何他的所有动作都一气呵成,对我的身体有匪夷所思的控制力?
他懂得用温柔的双刃剑来麻醉我,懂得我最热烈也最难以克制的需要。那种渴望和满足充盈满每一个毛孔,连呼吸都带着旖旎的、回荡九天的热度。我的双颊染上红晕,呼吸在他的引导下渐变得热烈,双手似乎无力地抚上他的双臂,那力量却微乎其微到他视而不见。
他轻握我的双手,放置在脑后的枕上,肆意地攻占我所有柔嫩的肌肤。一手是刻意隐忍的钳制,一手却是暗含抚慰的放松。他的五官七情,都只为我而动。从那和我一样迷离不能自制的眼中,我只看到了一个的、不羁的灵魂。
是的,他就要这样占有我。让我的身体和心,都完完整整地属于他,没有一丝缺陷,不少一根毛发。满心满眼俱是为他而情动,而他而挣扎。
他满意地看着我迷醉的表情,突然直起身脱掉衣物。
我慌乱地扭动身躯,打算坐起,狂乱的神色对上他坚决的表情,“不要,我累了,我还有孩子。”
他笑得诡异,却带了几分冷酷的意味,大掌轻轻用力,压制住我的身躯,“放心,你和你的孩子,我都要。”
他扶住我的身子,在臀后那巨大的侵略者长驱而去,进入了我无法抵抗的紧窒。他忘情地发出一声呢喃般的低吼,在我耳畔印下一处磨砺般的吻痕。一瞬间,充满极强占有意味的欲望笼罩了这样一个虚弱不堪的灵魂。但是他根本不会留给我时间去思索,他的目的出奇地执着——只要我,只要完整的我。
三十七 虐爱无痕2
我做梦了,象婴儿在母亲芓宫里的感觉。耳边似乎有液体撞击固体的声音,而我在水中温馨地飘荡摇晃,一个女人,也许是我的母亲,带着怜惜和悲悯,用温柔的双眸透视般地凝神看我。看我那么自由,似乎有力量飞翔,但其实总是稚嫩的两手空空,什么都不能抓住。
在安静的空气中呼吸、安静地再没有任何热烈的情绪让我窒息。四周是温暖舒适的,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我懒懒地躺着,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我不会游泳,从没有过畅游海洋的感觉,所以我是沉船的逃生者,在被淹没的绝望里,漂流而耗尽了力,被海浪以浩瀚、无形的力量推回沙滩,象行尸走肉般地,贪婪继续着人生的最后一次喘息。
我要死了吗?
但好像又不是。那么血腥绝望的梦想,不过仅仅是我脑海里闪过的那样一个念头。冥冥中,又有一种温柔又呵护的力量环住了我。那在梦中都不觉得陌生的语气在唤着我的名字,“然然——”
似乎有轻柔的唇吻上我的脸,带着温暖的呼吸,却温情地在我脸侧徜徉,
“好了,就这样,就像这样抱着我——”
“我带你走,跟着我——”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发现正地躺在他怀里。距离他很近,他宽阔的肩背象座目光无法翻越的大山,目不斜视也只能对上他强健的胸肌。他轻握着我的手,原本在嘴边轻吻。
见我睁眼的那瞬,趁着我懵懂未醒,他恶作剧般地将我的手指放入齿间,轻轻啮咬,忽然亮灼的目光,带着狼渴望噬血般的。
那微妙的触觉,淡淡的意味漾在他的唇角。他对上我微睁的双目,竟然向我挪过身子,让我靠他更为紧密。
我无力地挣动却是徒劳。内心中有热烈的怒意要喷薄欲出,但是居然发火都没有体力。
眼神余光瞥向周围,渐渐能感到已不在那游艇内。虽然我的视线被他禁锢,但我总有第六感察觉端倪。空气里漾着好闻的香味,却又让我乏力。
“累的话再睡一会儿。”他贴上我的身体,语气里遍布柔情。“尽量去喜欢这味道,它能安神。”
这转变真是一瞬间,从野兽般的掠夺到不可思议的柔情施予。失之毫厘差以千里。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懂他了。他完全是一个可怕的未知,天外飞仙也不及他给人的揣测那么深奥难解。
“你真让我失望。”我的所有的恨意却因为体力的缘故,变成无关痛痒的呻吟。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然然,”他以掌撑脸,认真审读我的表情,“不过,如果你的身体和你的心一样那么拒绝我,我肯定也不会这么沉溺。”
他脸上暗暗现出悲伤的神色,“我该谢谢老天,他至少让我得到了你的人。至于心,”他唇边泛起苦笑,“你说会不会,是我这辈子的奢望呢?”
要想让一个男人一辈子记住你,有两种方法,其一是为他殉情;其二是让他永远无法得到自己。的确,这话一针见血。任何一个男人,如果遇上了持这样观点的女人,肯定无法将她从生活的影子中抹去。
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男人不会幸福,而作为当事人的女主角,则肯定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旧爱重拾,必定是关山难越,困难重重。最后的结果,多半要弄得两败俱伤,双输收场。对任何男人而言,要忘记一个女人,忘记一段恋情,只能是一种喜新厌旧的暂时。如果不是这样,尘世间也就没有破镜重圆的故事,就没有鸳梦重温的结局。
但今日我与他的现实是否的确太离谱?
我无奈但还是不免追问,“我在哪里?我怎么不在船上?”
“你兴奋过度,”他的唇几乎与我的脸颊紧贴在一起,呼吸仍有久未消弭的热度,语气里残留着意犹未尽的深意,“需要好好休息。于是,我带你回家。”
“回家?”我大惊,不由愕然坐起,几乎忘了自己不着寸缕。
三十七 虐爱无痕3
“嗯?”他的浓眉纠结成石拱桥的两个弯度,好笑地看着我春光泄尽的身体。目光象春犁,瞬间将我上下尘碾了好几遍。
嘴角漾起了难以捉摸的浅笑,“roan有一个嗜好,就是四处收集东方美女的油画。我真该请人为你临摹一幅,然后高价卖给他。”
roan?是那个游艇上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他是谁?
但对那男人身份的好奇探究,只是一念闪过,我现在更震惊的是,我显然来到了一处陌生的陆地,正身处一幢富丽堂皇的大宅。
树叶图案的壁纸装饰,锻铁的扶手椅和照进房间的夕阳余晖,让卧室显得十分温馨。铁艺四柱床对面,是19世纪宫廷风格的壁炉和镜框。壁炉上放着一件取自泰国的佛像雕塑作品。
我下意识地清醒,我现在还是,他如何做到带我来这里?愕然地对上他的双目。一瞥之间他已了然我的问题。唇角轻扬,露出莫名的得意。
“好笑吗?给你裹张床单,就此下船,被我抱到这张床上。”
那眼里暧昧的笑,令人见之可恨。我冷冷地开口,“是吗?是哪块裹尸布啊?”
“裹尸布?”他嘴角牵出一丝冷意,笑得别有用心,“在英国,这个词很不吉利。”
一只手温柔地抚向我的发,绕指亵玩着我的发卷,喃喃耳语,“你怎会死?”
那手再向下,丝毫不改初衷地掠过我的背,我诧异地扭头,看他竟然沉醉地闭着眼睛。那皮肤光洁的触感令他心无旁骛。
“还记得吗?那年你已经死过一次。”
我的心颤颤地,不可思议地陷入回忆的惆怅里。的确,我差一点就死去,那么默默无闻,那么无声无息,只差一点儿,就在流水的涤荡里变得一干二净。大海热情吞噬一个人的生命,原本不会有任何的起伏和风浪。
他眼里融入暗暗的沉寂,“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了当时那种无助和绝望。所以,今后绝不允许那样的事在我面前发生。不过总是预示了一点你的命和我类似,像我一样,在死亡的阴影里奔走多次,就再也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容易死,也一定不会有机会死。”
我暗含讥讽,“是吗?连自己的生死你都能把握,那你简直就是神。”
“我不是神,也不想做神。我只想做你的男人。”他又踢回来一个犀利的答案。
他那暗含深意、万分猥琐的目光下,我根本不指望他会给我穿衣服。索性翻身下床,走向窗户。
窗外是英式庭院风格的花园,窗台边有老式锻铁扶手椅上搭着艳丽的东方色彩的椅垫。
“这到底是哪儿?”
“打开你的手机,我教你看电子地图。”他眼里闪着别有用心的企图,盯着我。
“我要穿衣服。”衣不蔽体毕竟不是东方女人的所爱,虽然从艺术上来说,这不算惊世骇俗。
他飞快地答,“这里,没你的衣服。”
这真正让我惊讶。我还以为,他所有事都环环相扣,步步如局。不想也会出纰漏。
他扔过来一件明显硕大的男装,用那种很是命令的语气,“穿这个!”
志者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这行为很让我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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