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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爱十年第35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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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男人炽烈的双眸、孤单的身影这样,有难以消除的心痛。

比起他,我不想再重复我也曾等过他,那类似脱罪般、以求心安的解释,说出口只能让我惭愧,更让我感到自己在炫耀什么的虚伪。

谁等谁并不重要。

谁曾等过谁多久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最终放弃了他,而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

这不是背叛,却是一种退缩。我以为我是个道德完美的人,曾一度为自己多年来的成就自我满足。但今晚、今天,我忽然发现,人无完人,我的灵魂也有残缺,并不如我想象、自己树立的那般高尚。

心绪被痛和沉重纠结,我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哭着,泪水无声无息,却是源源不绝。他疯狂地揽住了我,将唇吻上我湿漉漉的双眼,意图吻干所有咸湿的液体。口中还在不舍、劝慰般地呢喃,“别哭,别哭……”

我冲进他的怀里。在此刻所有的矜持都已不能自制、所有的做作都放下伪装。道德、评价、完美,什么什么的正常自保的思维,都被置之脑后。我只想用我此刻的泪,去洗刷掉什么,或者说,去表白点什么。至于那种情感究竟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他的大手抚过我的脸,在那里不舍地轻柔地抚摩。唇角原本的心伤,变成了一种深深、热烈的感动。

“你为我哭,就已足够。”

他将我的头,轻贴向他胸前,似乎想让我感受那里剧烈腾跃着的心跳。低头吻上我头顶的头发。我被热烈的呼吸唤醒,抬头看见他双眸深陷,现着幽黑的光芒。那桀骜不驯、目空一切的神情,已经幻化成了柔情似水。

“回来吧。”他轻轻地在我耳畔央求。

我失魂落魄,双眼蒙上水雾,睁大着看,却只看到远山阴暗沉寂的轮廓。山下寻常村庄,遥遥传来天籁般的狗吠声。星月之空依旧璀璨不变,山风呼啸而过,咿唔着岁月的伤感之歌,而我的心——已经迷失了方向,难覆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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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他收缴了我的鞋,坚持要背我。

我不说话,却趁他不备、跳下大石,着丝袜飞奔而去。但青石的冰凉和粗糙,还是令我很不适。飞跃了一段,忍不住扶住路旁一树,颦眉驻足。回头看他,不紧不慢地跟来,脸含奚落。

“怎么,那么厉害,怎么不走了?”

我单脚站立,抬起一脚,手轻轻抚上那不适的部位。他没说话,越过我去,在我的身前弓腰屈背。

象背大神般地,等着我上身。

索性豁出去。我要逞强,吃亏的是自己。于是轻盈一跃,意图将他推倒般,强纵上他的背。但这人体力相当不弱,他蹲稳马步、纹丝不乱,之后轻轻握住我的小腿,稳稳地起身。

趴在他的背上,薄薄的衬衫丝毫不能阻挡他的体温。我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脸轻放在他后背上,恶作剧般,故意呵出热烈又沉重的呼吸。不知道他是肌肤太迟钝,还是思绪不够敏感,他只顾一路狂奔着下山,完全不在意这些细节片段。似乎被某种莫名的快乐左右,整个人,变得毛头小伙子那般随性。

二十二 疯狂party 1

二十二 疯狂party

与他上山时聚会已散,山上原本已是寂夜。不知为何,现在山下别墅院落内,竟然人声鼎沸,嘈杂喧嚣。越走越近,隐约能听出有人正吵嚷、叫骂不休,粗俗之声不绝于耳。我不由轻拉他双耳,“快!放我下来!”

他回头一笑,停住脚,将我稳稳放在青石上,自己后退一级,递鞋给我。

我慌乱不迭地套上鞋,遥望那乱声出处,皱皱眉,“酒会不是都散了吗?怎么还这么吵?”

他看我一眼,似有深意,“你说刚才那聚会?”

“怎么?”我疑惑,他这语气似有玄机。

“我们都是很有个性的乡野草民,”他淡淡扬眉,“刚才的酒会属于上流社会,不过做个样子,是为了公众形象的正面宣传。现在,这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狂欢。巨丰明着是个实业公司,暗地里下联帮派众多。有钱一起赚,有生意一起做。大家约着总要找时间聚聚。”

“今天,巨丰和河南的天和集团联手,签成了神舟六号精密仪器供货的订单。我们的老朋友,也来这里聚会,以示庆贺。”

“哦,”我低头暗暗称奇,抬起头对上他刻意探询的眼。我还没问,他就回答了我心中所想。

他一脸嘲讽,“怎么?我没有贩毒、走私军火、杀人越货、欺小凌弱,你感到很惊讶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一向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

是的。他一语说中我心事,我原本对他一路走来这步,满心满念想的,都是那些打打杀杀的、电影里描述的血腥镜头。

他嘴角牵出一丝嘲笑,定定地看着我,“为什么,我们非要用鲜血和罪恶去铺路?安安静静地挣钱,不好吗?”

“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是智者的选择。”他悠悠出口,“黑社会存在的基础,并不在于它拥有多少暴力,再多的暴力也无法与国家力量相抗衡,而在于两点一是控制国家权力部门的能力;二是社会认可度。”

“第二点则更为重要,就是黑社会在多大程度上被人们所认同和需要。在意大利,黑手党长久存在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它能够提供一种最基本最原始的正义,甚至司法!在那里,整个国家的政府和司法系统,都处于不堪的状态中。人们的正义诉求,总是得不到来自政治体系的支持,于是所谓白道反而变成了压制民众、违反天理的工具。而这时,黑社会却能挺身而出,维持正常的正义持续,它的作用凸显而出,反而广受民众拥护。”

“可在中国,国情不同。”我出言提醒,他不要因地不制宜,妄自菲薄。中国的打黑扫黑,从来就雷厉风行,我不关心国事,但也听闻最近政府出手扫清了几个黑社会团伙。

“你是在担心我?”他淡淡一笑,“放心,我绝不会做得露骨。这行业也分三六九等,我,绝对是金字塔最最上层的那个。”

“怎么讲?”我沉声问,带着认真的思索。

“我们在被现实压制的最初,没有办法求得一线生存,除了旁门左道,已没有其他发展出路。所以当初打打杀杀,从恶如流。”

“但万物相辅相成,没有黑帮,正道的很多行事规则相反就会被打破。”

“不死人,不伤一兵一卒,照样能把事情做好,达到目标。”他回身看我满脸的愕然,不由微笑,“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的脾性你不会全忘了吧?我之前一直推崇老子的三句话,‘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最喜欢第三句‘善胜敌者不与’,善于克敌制胜的人,并不参与战争,与人交锋。”

他在我身旁侧身而立,神态气宇轩昂,“所谓胜之不武,就是淡定中运筹帷幄。现在,社会争相追逐的目标早已变了。单纯追求那点不足挂齿的浅陋财富,已不再是我、也不是任何一个权势者的终极目的。现在这世界,谁掌握了金融控制权,谁就能永远不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真理。尤其因为我是黑帮出身,更不能败。”

我在凉暗的暮色里,双眸渐渐蒙上隐尘。他的思想,为何会这样高深莫测。但这番真心之言外透露的,又是一种怎样百般思虑、玩弄世界财富隐规则的心事?

十年的经历,可以毁灭一个人,但也可以成就一个人。

“冰然,你这几年过得再安稳,也不会不认同这个道理地痞流氓不可怕,政治流氓最可怕,由政治流氓给地痞流氓撑保护伞,使其气焰嚣张,这就是社会治安混乱的一个重要根源。”他沉声思索着说道,“你知道我最后走了怎样的路?”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他在新疆都到了生死的绝境,又是如何摆脱,走出这片天空的?

“如果敌不过,就放下立场,尽力联合。”他脸上现出厚重的阴霾,“忘掉原本的立场,接受对方的角度,这个过程很痛苦,但,一旦放弃了跳出来,接受了,会发现原则是一个很可笑的字眼,在利益面前,没有什么原则,是放不下的。”

二十二 疯狂party 2

“天下万物,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个人,今生存世的时间不多,却还要把时间浪费在大爱大恨的因果里,忘了自己本身的追逐,我认为这是——大错特错。”

我隐隐地明白了些什么,愣神一怔,却为自己的答案暗暗惊心。

他对上我迟疑的目光,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我能有今天,就是善于退让和权衡得失。融合不该融合的势力,在妥协和合作里完备,充实力量。”

正经过刚才的停车场,发现原本空落落的地盘,又重新塞满了各种车辆。如果刚才那拨俱是名车风范,现在这拨却是良莠不齐,从奥拓到奥迪,从西耶那到捷豹,类型大众而又多样。

我好奇地停下脚步,注视着那些车。他在我身旁不由莞尔,“在看什么?”

我来不及回答,已有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向我们走来。他的第一眼先注视我身披唐的西装,第二眼暗含诧异我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但他探询的目光稍纵即逝,对唐博丰深躬身,神情恭敬,“唐哥,弟兄们都在等你。”

“志林呢?”

那男人看我一眼,却正色回答,“从金华叫了两个小姐,让盛楠送来的。现在……”

唐博丰神情中稍有怒色,不自觉地看我一眼,忽然伸手做个手势,出言,“停!——”

又吩咐那男人,“我马上就去。”

拉过我的手,“走,我先带你去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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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主楼,是栋四层楼的建筑。外观上看去,周围绿树环绕,在婆娑树影映衬下灯光稀疏闪亮。主楼外的草坪上,三两个稀疏地坐着闲谈的人。

草坪上还残留着上拨聚会摆放鲜花、没有收拾妥当的长桌。现在,那上面放满了酒瓶。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有的空、有的满,摆放杂乱无序。

唐博丰脚步沉稳,对草地上坐着的人不置一顾。我跟上他的脚步,在他身后也疾走如飞。等我踏上台阶进入正厅,才发觉里面依旧灯火辉煌。

今晚,我从来就以局外人的面目示人,对里面的客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现在我瞬间成了主角,竟然置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因自我出现在他身后,厅内很多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我。

有好奇、有探询、更多的是冷漠。有人的目光热烈,似乎非常想知道我的身份,见见庐山真面目,而有的人,只是冷冷一瞥,而后失去了对我的兴趣。

目光所及之处,敏感地想获知点什么。看到他们,有人穿正装一脸郑重,西装革履;有人却是大不咧咧,看上去就有几分匪气;有人长相儒雅,年长气度,正气满眼;有人身形彪悍,霸气十足;总之,众生之相皆有区别,不一而足。但,正因为个人形象变化多端,反而看着,就形同乌合之众。

唐博丰根本未停脚步,似乎想带我快速穿过这乌烟瘴气的大厅。我也着实不想在这场合下露什么脸,含蓄地低头疾走。跟他上楼,直上三层。

他打开一间房门,开灯,伸手将我让进去。

我细挪脚步,进入,被陈设的奢靡、大气镇住。

足有40平的卧室,陈设中西合璧。既有中式屏风隔断,又有西式家具和大床。床榻之侧,是贵气十足、边壁鎏金的贵妃椅。现在上面,随意地放了几本书。中式屏风,雕梁画栋,山鸟虫鱼栩栩如生。及至走近,才发现那是衣柜的隔断。檀香隐隐之气直达肺腑。

转身再看,那张床宽大伟岸,敦稳异常,很舒适的样子。

二十二 疯狂party 3

这是待客之屋?那还真是奢侈。我正暗暗想,忽然瞥见床边扶手椅上,有一件随意放置的男式浴袍。忽然如梦初醒般愕然,道,“这是你的房间?”

他眼含狡黠,对我心生的疑问不置可否。却指着房间内另一道微启的门,那门虚掩却射出柔和的一缕光线,“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那里。”

这就是子母屋。主卧带一辅卧,户型设计原为父母照料幼子之用。却不想,这个人用在此处,暗含心计。我就睡他隔壁,却行动处处被他掌控。

他走去推开,灯光瞬间变亮,他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诱惑。

我款款走去,及至见到屋内景象,心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深深触动,神色变得迷离满眼。

整间屋,足有20平米。但自衣柜、小几、梳妆台、凳子、床,全是公主的用具。恰到好处地装饰着细碎花边的布艺,以粉红、桃色为主调,风格色调现代与古典并存。

大床上笼罩着粉红的帷帐,温暖又不失浪漫。成熟中透着热烈,童趣中饱含某种莫名的诱惑。整个布局,既有大家闺秀的沉稳大气,又有小家碧玉的伶俐精致,或者设计风格要突出的,是某种稚嫩和俏皮。

这是一个标准的公主屋。现在家居风格个性林立,但我,总忘不了少年时未曾实现的梦。结婚时锦绣人家的住屋装修,当然不可能对天龙提那么弱智的、不现实的要求。人总是要长大,有什么样的老公,会让你浪费20平米,完全装修成粉红公主的主卧?那个男人睡在姹紫嫣红里,也只会认为误入红尘,失眠着不会睡得安稳。

他无视我的瞪目结舌,在身后环住我的腰侧。淡淡的语气中,挚爱的情绪潮起潮落

“那年,你依在我身边,说起你的身世。我永远记得一句话你生来不是公主,但是你会用异于常人的努力,去做自己梦想中的公主。”

他轻扭过我的身体,让我正面看他认真又严肃的眼眸,“我们都是生来一无所有,而现在却都幸运地走到社会的上层。但世上不会再有人象你这样既看到我的现在,又能看到我的过去。人总要感激历史,过往云烟散去,你可以看到未来你的方向。”

他眼里柔情重现,“冰然,我的未来,——是你;而你的未来,——是我。”

一语惊醒如在梦中的我,我在刹那间收回了那丝感动和唏嘘,平凡人生最容易被不可能、或超凡脱俗的景象触动。在这暧昧的气氛、充满诱惑意味的场合里,本能地回复了惊惧和心慌。

他想在这里做什么?这亲密的、毫不掩饰某种占有意味的举动又代表了什么?

感觉耳畔他越来越沉重压抑的呼吸,打算躲开,伸出胳膊撑挡住他的拥抱,他淡定的神情里,现出一丝偷笑。

收回手,看我躲到五步开外,“你在害怕什么?”

我无语,不想承认我怕,又不想说我一点都不在乎他如何对我。

他远远地开口,“你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若为了贞节至死不从,伤到哪里,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还没有准备好接受我之前,我不会自讨没趣。”

对上我渐趋轻松的神情,他却双眼含了深意,“我根本用不着和你上床。只需虚张声势,就能达到我想要的目的。”

“什么虚张声势?”我目光清冷,对他口中的‘目的’二字十分敏感。

他换了讳莫如深的语气,“到了适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二十二 疯狂party 4

他离开,任我自主决定接下来的节目。

心生困意,打算睡觉。但出来仓促,谁会想到今晚会在这里留宿?我除了身着舞会的裙装,并未准备其他衣服。现在,隐隐地感到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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