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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爱十年第22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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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夺命之恨也不过尔尔。因为知道她、赵哥与唐博丰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我对她的心绪,百味掺杂。远远地看并不近前,她反而迎了出来,“愣着干嘛?已经到了,还不进来?”

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不排除她绑架我、再次对我动杀机的可能。但她却是甜甜的笑,虽然语气依然暴躁张牙舞爪,但比起以前,还是有所收敛。

“去见我爸吧。”她看我一脸平静,竟象没事人似的。似乎那件事,就是我酒醉做了个噩梦。让我都不由狐疑那件暗杀事件的真假了。

五十九 威逼悬心5

一间诺大的客厅,装潢精致豪华,那年头平常百姓家居不过水泥地板或粗粝瓷砖,但这厅内深色木质地板脚感沉稳,日常保洁擦得极亮,反射着晶亮的光芒。高档家具、古董珍玩不论品牌或真假,均布置得一丝不苟,衬托出贵气卓然。厅中放置巨型黑色真皮沙发,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深深地窝坐在沙发里,愈发凸显身材矮墩肥硕。远远瞥见他表情阴鸷,身旁还侍立着两个30多岁的健壮男子,但这阵势说实话,第一感觉里,并没有让我生出任何敬畏。

如果这情形下还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是谁,那我一定是傻子。他在渭城的歌舞厅里,是响当当的头号人物。那时渭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内陆城市,却黑道团伙众多,大家势力均分,各行生意发展得如火如荼。但无论哪一方,听到赵普云的名字,或他将要摆平谁的小道消息,都难免闻风丧胆。

赵氏以赵普云唯我独尊,团伙内吸纳无数地痞喽啰,他刻意培植声名显赫的几大黑道骨干,起初均白手起家,但十余年之后追随之众如绿树生枝加叶,繁殖迅速。到95年已发展到精忠力量已达半百之数。他本人当初家境贫困,文化程度不高。但凭藉雷厉风行的暴力手段和果敢狠辣的黑道风格,开始了赫赫的发家历程。

赵氏崛起起于80年代,那时他办了一个名叫“及时雨”的典当铺,但他并不安心本分地做典当,而是高息放贷,暴敛不义之财。他以金钱为纽带、以当铺为幌子,拉起旗杆,网罗了十几名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帮助“看场收钱”,并给他们配置了摩托车、手机等交通和通讯设备,在之后多年的时间里,横行渭城,为所欲为。

再之后,凭借资本原始积累的财富进行产业重组非法倒卖木材,办皮包公司,开办酒楼、歌舞厅、洗浴中心,以多种产业形势发展势力。其间有黑道势力暗中保护,又善用权谋巴结行贿政府,捞得数不胜数的好处。90年代初开始,势力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就此赵氏扬名,吸引城乡无所事事、走投无路的许多年轻人投奔。许以优厚待遇,招兵买马、网罗乌合之众,他手下的人,有的专门干敲诈勒索的勾当,以暴力开路,欺行霸市。为积累巨额财富扫平障碍,铺平了黑、白两条出路。

他手下豢养了多个黑帮组织,其中有一个首领叫“平风”。据说在渭城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动不动就对人刀砍枪击,甚至对警察也敢动刀动枪。去年,平风在一家电玩世界大开杀戒,有警察亮明身份,前去制止。平风狂吼“警察怎么了?多管闲事,把你也砍了!”打手们一拥而上,乱刀砍向警察,其中一名打手向其的下部痛下杀手、捅去一刀,致其重伤;另一名打手用枪又对准警察的太阳|岤扣动扳机,恰巧遇哑弹,那警察才幸免一死。

这样一个黑帮首领,个性定是狠辣绝情。能在那种世界里相信或倚重旁人,需要下怎样的决心?鼓足怎样的勇气?而被他信任的人同时又要承受怎样的压力?在周围恶毒、猜忌、争宠的风气里笃定从容地保持自己的风格、做自己的事情,又需要怎样无视那些众目睽睽?

但他对唐博丰,却给予少见的知遇之恩。从唐怀才不遇投奔,到最终得他重用,时间不过短短半年。唐本身是一个具有沉稳、收敛个性的男人,或许因为这个与众不同的特点,被他选择性地独具慧眼、惺惺相惜,和那些惯性打打杀杀的黑道打手有所区别,适合成为他锦绣江山、太平盛世的繁华伪装的代言人,故而被他用做风格独特、标新立异的一枚棋子。

五十九 威逼悬心6

不难想象这个人胸有阴谋城府、阅人无数,看似貌不惊人、难掩心中谋略胆识,又是怎样老j巨猾的人物。我进这客厅后,他不过远远看我第一眼,就面无表情地下了结论。

“嗯,是很漂亮,气质不错。”

我稳稳地走近,步态落落大方。形形色色的男人见多了,场面上的事,轻而易举地有纹丝不乱的笃定。脚步轻盈,似心中无任何恐惧负担,直走到离他不过两三米远,我才停下脚步。

这个人皮肤黝黑褶皱,脸型略显浮肿,神色透着这个年纪男人纵情酒色欲望的疲惫。穿着西装也衬不出多少绅士气度,反而令人感到有暴露、做作的斯文。

他的年纪,比我的父亲年长,赵婉婷却又比我大几岁。一时间,我猜到他是中年得女,故而定是骄纵宠溺。他的不动声色窒闷的表情和断然出言的苛峻语气,让我心上暗暗生出不详的预感这个父亲的立场,看来不会站在我这边。

静静脱口叫出,“赵哥!”等待他出招。

他看我的目光直接、阴暗沉重,象要把我整个人拆开了、揉碎了般,从整体和零散的角度去肆意评价。

“你叫廖冰然?”他的语气依然阴冷。

我丝毫没有意识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怎样令人谈虎色变的黑道人物。反而顾名思义地揣测黑社会老大都是这样的吧。看上去傲气逼人,内心却毫无诚意。漫不经心的讳莫如深、神龙不见首尾的稍纵即逝、顾左右而言他的开场白,让你猜不透、看不清。

他见我的目的我不清楚,但肯定跟赵婉婷有关。

斗不过我,居然搬出他老爹来吓我?

她百般鄙视侮辱我、甚至对我痛下杀手,居然还嫌不够?她究竟还有什么鬼主意和企图?目光飘向身侧她的身影也好,一定要让我食不能安,寝不能寐,那我就奉陪,跟你玩到底。对着面前这个与她貌合神似的男人,我也不再柔弱以对。

“我是。”

然后目视他直言,“您为什么要见我,我不清楚。但如果赵婉婷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还是想说两句就是混黑社会的,也得讲个原则。做事这么阴毒,会让我看不起。”

“哦?”他与旁人相视一笑,却似对我有了点兴趣,“呵呵,这小丫头有点意思。我呢,不过是一直对唐博丰好奇,他那种怪胎,会中意怎样的女人?”

“你一现身,弄得我这丫头,也失魂落魄的。不过,我见不得她这样!”

她这样?!

我心想,她的所作所为,难道你也觉得不妥?我开始生起一丝的希望。

他继续说,不再容我开口,“不过是个小姐而已,唐博丰也就是跟你玩玩。你这种的,他要多少能没有?结果,在你这还过不去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老子比她善良懂人事,没想到,比她还混蛋。我恢复了冷冷的神色,不发一言。

而他还不停口,又继续喋喋不休,“婉婷跟他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我呢,是把他看做儿子一样的。所以,他喜欢个女人,我并不介意。将来他们结了婚,他还愿意要你跟,我也不反对。男人嘛,哪个能没几个喜欢的女人?”

“我找你来,没别的意思,”他讪讪一笑,似乎我瞪大的双目直视让他不爽,他隐了怒意挤出柔和的笑,但这笑和他一脸沧桑的沉暗面容、显山露水的沟壑纵横又极不搭配,颇显恐怖狰狞,“婉婷呢,也跟我说了那天的事,我呢,想做个和事佬。过去的,就过去了,咱们谁也别记仇。都是小姑娘家家的,都喜欢那小子,那就喜欢去。”

二女共事一夫?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那是他女儿的婚姻啊?这老头子,脑子不会秀逗了?

偏过头去看赵婉婷,她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平静坦然,似乎她老子的决定得到了她的满心拥护。

我淡然一笑,这么惊世骇俗的话出口,语气、神情还能这般轻松,婚姻观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女人在他眼里毫无价值,甚至就是他的女儿,也不过是男人的玩物。

五十九 威逼悬心7

想到这里,对这侮辱涌起莫名的愤怒,想象中自己生出了伶牙俐齿,幻化成了一句绝顶无懈可击的恶毒反击,冷冷地道,“唐博丰可真有艳福。不过你闺女说,他可是你手下的一条狗。你不会为了自己的一条狗要配种,还这么兴师动众,把你的千金宝贝也搭上吧?”

一语既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动容。

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身旁有个汉子起身对我发出一记重重的掌掴。我被突然袭击,腿脚几乎站不住,眼冒金星,闻到嘴里飘忽的血腥味,牙齿都有些微的松动,不由捂上脸,惊目圆睁。

再看赵哥,他居然双手袖起、气定神闲。

“什么东西!?”他冷冷地道,“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疯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更凌厉的神色加之,“要不是因为他,就冲你刚才的话,我非灭了你全家!”

我一惊。似晴天响雷,这话令我的心生出极度恐惧、有一刻身子瘫软,几乎要站立不住——他是谁?他们是谁?我几乎都忘了。

这是怎样的黑暗势力?他们又是怎样行事的?那赌场男人的血淋淋的双臂;陈琳男朋友的声声惨叫、不知所踪;赵婉婷狞笑着将我按埋于水下……

如果说过去我对黑社会的印象只是来自想象,那么现在身临其境,真是不寒而栗。即使起源是这样一个小小、不起眼的、荒谬的争执,他们在强大的报复心和残暴本性驱使下,做出的事,也绝对会令我发指。

我还无心思考,他已再次发难,“你这样的,我弄死你再容易不过!唐博丰为了你,好多事都失控了!真是红颜祸水,男人都逃不过这劫!不过,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他神情现出与着装极不匹配的阴狠,只手对我做出恐吓的手势“——我捏死你!”

我无以遮掩恐惧的惊慌失措和颜面扫地的狼狈不堪,紧紧捂着脸,怕在前,痛在后。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不敢再说话,怕口无遮拦,言语冲撞。他真被我激怒,会犯浑灭我全家。他身旁的两个人看上去彪悍凶狠,似乎真能做出这种事。那个家即使我曾经逃离,但它是人生的港湾和出处,我并不想无端去将它烧成灰烬。我在外的所作所为没有给家人留一点颜面,若再惹上黑社会、带去灭门之祸,我情何以堪!

感到内心中有痛有委屈,有无奈,心上烦乱惊恐。

“别再装清纯,到这里来的女人,哪有干净的!他没经过事,我是知道的,”他定定地看着我,凌厉目光能将我生吞活剥,“他要你,就别不识抬举!”

用猥亵的眼光看我,“听说你还是chu女,他能在那种地方找出你,也算有眼光!”脸上现出邪笑,目光中掠过无情的寒意,接下来的话让我不住发抖“装他妈什么清纯?伺候男人会不会!过了今晚你要再是chu女,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又变了和煦脸色,转去看向赵婉婷,“唐博丰强种一个,我他妈也震不住。他要这个,索性就送他玩玩!遂了他的心,你们以后的事也好办。”

分明看到他们父女会心的笑,我却六神无主、如坠深渊。这究竟是怎样欺凌弱小、强取豪夺的世道啊!而我,天啊!究竟惹到了谁?我究竟惹到了谁!?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以受苦明志。我不是勾践,竟是他悬挂于蓬草茅屋破梁之上的那颗苦胆雄心,经历磨难摧折、风霜洗礼,在千尝百咽下干涸了纯粹苦意的风味,风干了千疮百孔中淡然溢出的汁液,我的灵魂,已失去了苍翠的生机,苦求风雨对我垂怜、让我喘息一刻,却换来了更无情决意的打击。

六十 欲火焚身1

六十 焚身

成年之后,我常常在想一个人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对于一个女子,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又是什么?

年少时因幼稚与单纯,意气与背叛,对于家庭,始终见其万恶不见其善念。对家庭的管束甚是忌惮,可是那家,也曾为我挡风遮雨、不求任何代价和回报而给我温饱。母亲对年幼的我细心哺育、含辛茹苦;父亲也为我人生精心准备,筹划过美好的前程。

人可以另外选择居住地,甚至可以在宇宙寰宇随意漂泊。但无法选择生命之源,无法抛弃人生之本。无须固本清源,那原来的世界里有太多你无法忍受的东西,即使那是你曾被太多的苦难和伤害折磨得疲惫不堪、气喘吁吁,你也依然不能与它分离。你无法选择父母,他们的脸上隐藏着你的容貌,身上散发着你的气息;你无法选择你的出身和立足于世的思想;无论你心在哪里,身在何方,哪怕是周游世界各地,尝尽人生玉液琼浆、百味千滋,你永远无法真正忘记——你自小成长的家庭。

当下,被强权威逼,意在要我认输退避三舍、奉献我最后不可让步的壁垒。

我有两条路一种是遂了那些人冷眼恶语,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心。对这份爱情,我虽年少,却能深信不疑。我对它的内涵、精髓有着斩钉截铁的坚定,因而甚至有跃跃欲试,让他们机关算尽、反被我制,从而惊得口舌打结的恶作剧之心。

另一种,是就此悬崖勒马,逃离此地。聪明地意识到游戏进行到现在,行将与火俱焚,难以脱身。今日与赵哥交锋,真的是让我惧怕成性。我之所以一直以来,在此安然无恙,是因为我碰到的不是赵普云。但长此以往,深入了黑暗的中心,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根本不是少年的我能想象到的事。

离家已经3个多月,看淡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深知并非此中人物,本已暗生退意。是唐博丰,一直坚持要我相伴,锁住我想孤单高飞的心。有时也想,我留下是因为他,还是仍然为了我自己可笑的叛逆?朱敦儒曾有一句诗倍受我推崇“飘潇我是孤飞雁,不共红尘结怨”。

我自比那孤飞雁,甚至面对这份感情,也少了懵懂少女的几分意乱情迷,显得非常镇定冷静,一如我的名字永留让人染指弹回、固存的冰冷,让爱靠前却不自觉生出无法亲近的寒意,是一块拒绝被烈日融化的冰。

而今,我被万千思绪折磨得心神俱疲。我跪坐在梯田的土地上,双臂环抱身体,以抵御初秋的凉意。感到夜已经悄悄来临,她的星辰已经闪闪亮起。

夜风吹得我的心纷乱无章,早已落尽的枯叶,似乎恋恋不舍地返青,想在这个秋晚,趁人不备重返枝头。远处黑黑的夜幕,象壁毯上沉重的底色,山下星星点点的灯火,如同壁毯上装饰的金珠,熠熠生辉。

今天,又是好一个平安、寂静的夜。夜凉如水,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今日圆月差几弧将满,即使如此,山上的月光也有超脱俗世的静谧。太安静了,以至于恐惧的呼吸、漫乱的心跳都已经让我没有感觉了。不过1公里直线距离的山下,就是我父母所在的家。

他们,在做什么?离家出走已经3个多月,至今却音信全无的女儿,他们又是以怎样痛苦担忧的心,在估量揣测我的命运?

六十 欲火焚身2

若从历史的角度审视,一个国家一个社会,都不过是一片原始的热带雨林。除了正道沧桑赫然林立的参天大树,经年爬藤,还会有洪水猛兽,虎豹虫蛇。一个国家产生黑道和流氓是天经地义之事。国家的历史越悠久、文化越丰厚,则流氓的水平越高。史上中国出宦官,日本出浪人,欧洲出光头党。鲁迅当年就研究过这个问题,写了《流氓的变迁》。

我爱上了一个流氓,或者说,我与一个流氓有染。关系暧昧,纠缠不清。如果我要对传统又正派的父母坦白,他们定会当场气得吐血,晕倒过去。

我更不能说出我在哪儿?我曾做过什么?我没有办法撒谎,也不认为说谎就能得到拯救、同情和保护。我曾生活的环境极为保守,男孩子和女孩子在傍晚月下约会,都会在职工大院里传出“那女孩子是不是怀孕流产了?”的话。那些出自某些道貌岸然的卫道士之口,恶毒又偏激的流言蜚语,对青春萌动的花而言,是致命的夏日严霜。

我没想过要回去,回家,回到那个保守正统,道德楷模的家,因为那些心上旧有的斑斑劣迹,已经注定了我不再具备与传统融合、回归正道沧桑的勇气。回家,是春运途中的旅客倍感温馨和满心荣耀的字眼,而对我而言,却是灵魂的谴责,需要我长跪于地、负荆鞭己,尚不能得到救赎的、属于生命尊严层级的挑战。

我无法自圆其说,无法将我的生存状态和黑暗历史描述成一幅画。无法隐去那些罪恶的、可怕的事不谈,只拣让我能沾沾自喜、刻意炫耀的内容去说,让他们觉得我长大了,有了能力。其实一个人是否强大,根本不在于她得到了什么,而在于她是否依然懦弱、是否依然对得与失理不清头绪。

一只鸟如果得到了翱翔天空的自由,将不会再留恋温暖鸟窝,会更渴望长空万里的展翅鹏飞,会更愿意掠过沙漠丘陵、高山河谷,去追寻它曾驻足停留过的风景。世界对它而言,才是梦想,那个窝或家的影子,将会越来越渺小,成为沧海一粟。

现实是残酷的。有时温情在现实面前,变得情薄如纸。但我毕竟不是野生的鸟,因而对家有着温情的渴盼。即使我看尽繁花,见到它渺小破败如初,但它依然是我失意时的港湾,大海航行迷失时的孤岛。不想那般无情,尚还有一刻留恋家庭温暖的心,——如果那个家,肯再给我温暖,让我留恋的话。

找到一个公用电话的小卖部,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那个号码,终于下定决心。

3个月了,3个月来我义无反顾,情不回首,对那个家弃如敝履,一走出,就再也不曾回头。但今日因为各种繁复心绪,因缘际会,我只想来了,就停一下脚步,至少我是在家门口打电话,多少心头有无法形容的安全感。

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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