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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爱十年第3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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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张脸有些后怕。

装作不经意地问张玲,“那个惠姐是谁?”

“她啊,”张玲一脸倾慕,“卡厅的台柱啊,舞跳的没得说,国标、交谊舞、迪斯科统统拿来,好像是舞蹈学校的老师吧。还有,歌也唱的特别棒。咱们卡厅的好多歌碟,都是她推荐的。”

啊?那样的浓妆艳抹,居然是舞蹈学校的老师?居然抽烟?居然来这里当坐台小姐?

这两天经过张玲的介绍,小姐在我脑海里已经固定成一个贬义词——一群为了钱出卖自己,而素质低下的一群人。

我喃喃地道,“还是老师?真想不到……”

“这有什么想不到?”张玲看着我直乐,“你知道她挣钱多轻松啊?一晚上客人抢着点她,人家能坐一、两个台就不错了,她这一晚上就甭想断。有的人还等着她,有时她一连坐好几个台,这两边小费刚拿着,那边又坐上新的台了。客人还怪了,都被她拿捏得准准的,她这样都没听说哪个不高兴。”

“你知道她一晚上能挣多少?”她见我听得入神,凑过来跟我低语。

“多少?”

她伸出2根指头。

“两千。这是少的,遇上大方的熟客,三、四千都不止。”

我真的听呆了。

95年,我家完全靠我爸的收入过活。而他的工资是650块左右每月。

为此,母亲省吃俭用,为供我读书,减免掉了一切她认为不合理的花费。这其中,也包括我的零花钱。

从小,我即与零花钱无缘。生性俭省的母亲,秉承“玩物丧志”的思想,从不肯也不曾让我体会到一丝钱的乐趣。家里满足我最基本的吃穿用度,若有非分之想,只能靠做梦和周公去要了。甚至过年的压岁钱,也只是象征性地在我枕头下共眠一晚,初一一大早就要乖乖地给母亲上缴。

可以说,从小到大,钱这个字我认识,并且会写,相当熟悉,但从未拥有过。我离家出走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母亲对我学业的高压政策,另一方面是这种经济上的管制,让我在同龄人面前感到自卑。

一个青春期的少女,谁能忍受没有朋友的寂寞呢?

但是我没有朋友。

因为家庭教育的压制,使我早熟和敏感。我不能忍受人家异样的眼光这个同学从来没有零花钱啊?她怎么从来不买零食啊?

我一直渴望经济上独立,这是任何一个同龄人都无法想象的理由。我的人生观里,也早早地树立起了金钱的座右铭。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很早就知道了。

岳惠的收入真的让我震惊。这是我做梦都不会能想到的事。

我父母给我设定的人生道路,不过是考大学、谋求好的职业、建立传统幸福的家庭、而后平安富足一生。

但这前提是我要接受做我不愿做的事,我要费尽脑汁去学数学。因为数学不好,无论我文科学得如何通天入地都不可能考上大学,那么也就不可能达到剩余的高等境界。

而现在我面前有这样一条路,看上去如此轻松、容易,毫无坎坷,一帆风顺。更诱人的是,它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我认为最重要的东西——经济基础。

有了这一切,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对父母说出“读书无用”论,我可以堂堂正正、毫无顾忌地做我喜欢做的事。我爱读书,可以买一屋子的书秉烛夜读;爱写小说,可以没日没夜地疯狂创作。人生为何要为不喜欢的事玩命蹉跎,一样的青春,一样的岁月流逝,但是有的人就是会走捷径。

16岁的心里,第一次对一个人开始了莫名的崇拜。一个和我类似年龄的女孩子,这么高的收入!她并没有干什么坏事啊?看起来,她除了爱抽烟,毫发无伤,和我没有任何区别。

夜来香(九 迷雾之外一重天2)

“玲姐,”我终于鼓起勇气告诉她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惠姐让我晚上下了班去找她,她说要帮我挣点钱。”

张玲不由一愣。

我无法理解她这愣神的意思。

但她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而后结论式地对我说,“好啊,你跟她多学学。”

“学什么?”我还是不解。

张玲微微一笑,“小廖,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本钱啊?你刚来这,我跟军哥就打了个赌,你呀,迟早得到那边去!”

那边?指的是卡厅。

我想起军哥对我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居然背地里这么想我?那我呢,我不是正对那边好奇地跃跃欲试嘛,居然正中人家下怀。但那又怎么样?我的个性里决定有种不明不白的叛逆和自负,此刻冲动和好强占了上风管别人怎么看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随便去说吧。

这地方原来不流行逼良为娼,但是却明摆着收入悬殊的套子,让你心甘情愿地往里钻。

后来我才知道,这里的服务员基本上都兼职做小姐。晚上生意好的时候,卡厅的小姐根本就不够用的,临时从别的地方找人过来,又会让客人等不及。于是,那些服务员就被临时充数,陪着坐唱聊天,也可以趁机挣点小费。

但不是所有的服务员都可以去卡厅的,蔡平和军哥也会看人。看这女孩子是不是嘴甜、机灵,稳得住客人。另外,女孩子的外观和气质也很重要,曾经有去的,姿色一般又明显不太引人注目的,客人看两眼就借口离开了。

而我的外形——165的身高,身材窈窕纤细,长发披肩是那种自然飘逸的长发,得益于母亲一直以来的呵护。她常说女孩子的头发很重要,是身体里最重要的部分。

我不化妆。从没有化过妆。

但我知道张玲说的“本钱”的意思。

那是一种气质——空灵、纯洁、传统的安静和温柔。毕竟,多年传统家庭的教育,我爸常叮嘱我要笑不露齿,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求女孩子这个,但我不敢不遵,我真的笑不露齿;要求我“走不动裙”,女孩子走路要小幅小摆,不可以雄赳赳气昂昂,没点女孩子样儿。

于是,我就是这种传统的气质。在加上,脑子里读了那么多的书几千年的历史、政治,整个地球的地理、大气环境了然于胸——书可不是白读的。读书多的人,和没有读过书的人,思想和外观上会有截然不同的天壤之别,我觉得这个岳惠和王红就骨子里透着不一样。

在宿舍里,张玲兴奋地帮我化妆,又借她干净的裙子给我穿。

我心里的激动也不亚于她,活了这16年,终于发现自己心中的魔鬼复活了,我,终于不是乖乖女,要做坏事了!

刺激!

夜来香(十 磨窟的真相1)

十 磨窟的真相

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彻大厅,推开门,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小廖,来啦!”

居然是蔡平在等我。

昏暗的灯光下,她却目光如炬。我忽然发现再浓的妆,在这个地方只会被衬托得更为妖娆艳丽,白日我所经历的恐怖面容,在这里、在白光灯的照射下,居然别有一番风味。

她上下打量一番我的服装。我借来的是张玲的衣服及膝盖的短裙,是我能接受的长度;一件紧身的、带蕾丝花边的黑色上衣,连我自己看向镜子,都会脸红心跳的着装——因为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穿成这样,而穿成这样,居然会连我自己都感到血热、震撼。

我从没注意过我的长相,也从来不曾认真留意过,我的身材从何时开始,居然出落得如此曲线毕露,玲珑有致。

传统家庭里对女孩子的教育,是从来不讲究打扮的。而母亲,如果在今天看见我穿这身衣服,肯定会气晕过去。在我这个不敢以“另类美”为美的家庭,稍微的出格都会遭到父母的严厉训斥。

而今天,我真的是出格出到极限了。

但蔡平却简短地发表着评论,“这身衣服不适合你。”

“这样,明天我让岳惠带你去挑衣服。”

不适合我?我心里暗想这是张玲所有衣服里最适合我的了。我可没想到,她所有的衣服,不是短裙就是短衫,我实在是无从挑选。这件的式样相对淳朴,是难得能入我法眼的。

“在这里等一下,岳惠一会儿过来带你。”

蔡平轻描淡写地化解着我的不安,但她一定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对我这个新人,她选择让我自生自灭。交代了这一句,她就转向吧台而去了。

我孤独地站着,深呼吸想消除我的紧张,环顾四周,只见厅内靠近门口的几个单人沙发,坐满了着装形形色色的女子,无一例外地浓妆艳抹。她们看到我,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瞥,每个人又把目光投入到舞池中央,那些激烈的舞者身上。

九点,对于往日的我来说,是晚自习或者读书的时间。现在,我站在这光怪陆离的卡拉ok厅内,被震耳的音乐弄得头脑发胀。

短短的几分钟,单人沙发上坐着的女孩子们,都被蔡平一个个地分配进了黑暗深处的包厢。以至于,终于有腾出来的空地方可以让我坐。

穿着借来的不合脚的高跟鞋,站着哪怕五分钟也是很累。我心满意足地在沙发上坐下。旁边一个还没有被分派的女孩子凑过来问,“有烟吗?”

我一愣,然后说,“没有。”

这个女孩长得不是很漂亮,浓妆也丝毫不能为她增色多少。暧昧昏暗的灯光下,只看见她的眼神幽暗,气质里没有年轻女孩子的青春和活泼。从身材上判断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但脸色明显不好。这个人,这两天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你不是我们酒店里的吧?”我脱口就问。

“不是,”她答得很干脆,“你呢?”

“我今天第一次来,”我不想多说,但还是对她充满好奇,“你多大啊?怎么感觉你干了好长时间了?”

“是吗?”如果她把这个当成了一种吹捧,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她不排斥我。

“你才开始啊?”她笑,“我都干了两年多了。”

“挣钱多吗?”

“还行。”她一定是发现了我的初级和幼稚,“你什么都不懂吧?”

“是啊。”既然我决定来,就一定要有所收获。我要深入了解其中的玄机,任何事,对好奇的我来说,了解多了没坏处。

“我不常来这儿,哪里客人多我就去哪。每天都去不同的酒店,所以,”她朝着蔡平的身影努努嘴,“有什么好客人,她都会紧着你们店里的小姐先坐台。象我,只能等着,你们实在没有人了,才会安排我。”

原来,小姐还有家里和家外的分别。我看看她身旁,也是,我在宿舍里见过面的几个,现在早都没影儿了。而一个个包厢里传来的欢声笑语,证明了她说的话。

夜来香(十 磨窟的真相2)

我正要再跟她聊,蔡平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直接叫我,

“廖冰!岳惠叫你!快来!”

我应着声跟她走。穿过大厅再向里,是我从未涉足过的包厢。走到包厢走廊的入口处,蔡平突然停下脚步,气急败坏地开始训我,“你怎么回事?!她是什么东西,你跟她聊来聊去的!”

出门在外,孤独如我,原本对外人对我的看法和态度很是敏感。多日来,我深以对她的惧意为主,向来视她为洪水猛兽般奉若神明。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心里升起一丝委屈——她怎么可以随便就训我啊。我也不示弱,只不过稍微比她的声音低一点,“我跟她说说话怎么了?”

她听出我话里的委屈,似乎有点心软,但还是语气强硬地说,“她做什么你知道吗?小丫头,到这里来,就老老实实地挣点钱回家,千万别学坏了!”

学坏?

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现在还没有学坏?

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我真是忍不住觉得可笑。

她的身份和做派,虽不过短短两天,却是典型古典小说里的鸨母,那是纵良为娼的狠角。我看她与客人之间挥洒自如地交易,毫无顾忌地风言调笑,又将这一众女子调教得服服帖帖、为首是瞻,若是老鸨,也的确是人中之凤了。从她的言谈举止,我早已感觉出那种入骨、媚态难言,但这样标准的一个“坏“女人,现在在跟我气势汹汹地说——要我别学坏了?!

真是可笑之极。想到她那心里和军哥一样的如意算盘,如果可以,我现在一定纵声长笑。

但她略带怒意的神情让我不敢。她看我噘起了嘴,知道我不高兴,顺带着再说我两句,“小丫头,你也别不高兴,我这都是为你好。”

见我依然沉默,她又说,“你知道她是干吗的?”

我摇头,看着她要答案。

“她出台!明白吗?就是!”我看见了她眼里的不齿,“坐台就坐台,哪能为了钱贱成那样!”

她指指自己的头,“聪明人挣钱,要靠脑子!你多跟你惠姐学学!钱,咱们不能少挣;但人,怎么都可丢不起!”

她这番话听得我似懂非懂。

小姐究竟是干什么的?不是明明很黑暗的事情吗?怎么能说得这么光明正大,这么有原则、有品位?

坐台小姐竟然是这么冠冕堂皇的高薪职业?

所谓的聪明人,一向都是聪明自被聪明误。传统教育中,那些认为自己聪明的人,往往费尽心机去钻营,到头来却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靠聪明在这种黑暗世界赚钱,又是怎样的一门奇门遁术?

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小廖,你很聪明,”她停下脚步,面对我。

“做这行并不可怕,你记着,只要你能豁出去,就能挣到大钱。不过,不是什么事都能豁出去的。岳惠看上你,愿意教你,那是你运气。走吧,她刚接了个新台,是熟客。”

她的目光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让我将从前那个冰冷、自负的她,实在无法重叠到目前这个人的印象里。她郑重其事又认真的语气,让我不由得心情也同样庄重、忍耐起来。似乎,我即将要面对的,真是人生难得体味、又深藏奥秘玄机的美景前程。

第二卷 只缘深陷此山中

夜来香(十一 第一次坐台)

十一 第一次坐台

黑暗走廊看上去没有尽头,不过是巧借了九曲的设计,多利用了几个拐弯而已。这些曲线延伸了走廊的深邃,也完美地掩盖了那些黑暗和原本若有若无的奇声怪谈。

在我们前行的路上,一个包间的门突然打开,是我见过的一个小姐屈宁。

她立足不稳、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奔出来,蔡平比我眼尖,上前一把扶住,低声问,“怎么了?”

她们之间似乎有某种默契,屈宁顺手拧了把包间的门,将内里的目光恰到好处地挡住,一边低声对蔡平附耳说话。

“什么?!”蔡平听完明显起了怒意,但一秒种之后又把这情绪埋下,她笑对屈宁低声说道,“没事,先应付着,大厅里还有一个肯出台的主儿,我把小廖送过去,一会再去给你换个台。”

听了简单、利落的两句话,那屈宁放了心,随后对我和气地笑笑,又进包间去了。

我突然洞察了一丝内里的玄机,同时,也对蔡平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一定是里面的客人动手动脚很不好对付,于是小姐出来向蔡平求助,刚好大厅备有肯出台的小姐,专门应对这种客人的不时之需。

原来,任何大型社会机器的运作,都不可缺少必要环节的螺丝钉。而这个小社会里,每个人都有她必须要发挥的“价值”。人生沧桑第一课的结论啊,居然是让我在这种地方产生,是命运如此的安排吧。

蔡平显然将此救急视为要事,一路上也不再跟我多说话,几秒钟后将我带到一个包厢门前。打开门,屋里两女三男,岳惠赫然在座。

她穿着一件非常漂亮的长裙,黑色的长发随意地在侧脸旁挽了一个髻。虽然没有珠光宝气,但她那张圆润的脸,轻描淡写的妆衬托了她的几分高贵优雅。一扫下午我看见她时的颓唐慵懒,此刻的她轻盈、柔媚、脱俗。

我不得不折服,她的美自然、和煦、温馨,再加上画龙点睛的妆,非常与众不同。

“来,来,来,”我正在门口,门侧坐着的一个男子向我招手,“小妹别愣着,快进来!”

事已至此,犹豫又有何用。我坦然而入,岳惠招手让我在她身旁坐下,看我的目光充满了温和和友善,似乎对我如此的冷静镇定颇为欣赏。

包厢内要了不少零食和酒水,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正拿着话筒在k歌。说实话,唱的《小白杨》相当不错。一曲歌罢,那男子放下话筒,坐到岳惠另一旁。

岳惠端了一杯酒给我,又给了身旁男子一杯,“赵哥,认识认识我这小妹啊?”

那男子显然很给她面子,也是场面上的人,说话很客气,“呦,小妹妹,你好你好!”甚至还伸手要与我相握。

我第一次在这场面下喝酒,要拿稳酒杯尚不容易,更别提现在有个陌生中年男子要跟我握手,我紧张地不敢伸出手去,只别过脸去看惠姐。

岳惠心领神会地为我解围,“赵哥,多照应我这小妹哦。新来的不懂规矩,可要多多包涵。”

那男人看上去还真不是猥琐之流,看我的目光和蔼多于凌厉,收手端详我几秒钟,“小妹年纪不大啊?”

我正要开口,岳惠早已接过答,“是不太大,刚过18。”又冲我一笑,“想出来挣点钱,现在什么都不懂。”

我18啦?我怎么不知道。但我觉得惠姐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于是也不多说话。看另外还有两个男子,均是30岁左右,其中一人身旁已然坐了一个女子,两个人正在看歌谱,另外一个男子,正无所事事地吃瓜子。

岳惠冲我使个眼色,让我跟着她。而她将我带到那男子的面前。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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