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祸水第40部分阅读(1/2)
地。
云中鹤将金宝揽在怀中,紧张地问道“丫头,你没事吧?”
“没、没……”金宝从没现云中鹤这么善良可亲,激动地“泣不成声”,狼狈地咳嗽个不停,两眼泪汪汪的。
“哎呦,我的儿啊……”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个灰头土脸的老妇,不顾一切地奔向“气球”,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痛哭,“谁这么狠心杀了你啊,我的儿啊……”
云中鹤冷眼扫向那名老妇,从“气球”的尸体上跨过,老妇疯了似得扯住他的衣角,嚎啕大哭“还我儿地命来,你别想走……”
云中鹤正要挥掌拍向她地脑袋。陈老三大呼小叫地冲了过来“爷爷饶命。手下留情……”
陈老三气喘吁吁地赶到事现场。“扑通”一声跪倒在云中鹤面前。面色苍白地连声赔罪“爷爷。爷爷。您听我解释。千万别动手啊……”
紧随其后地是名船夫。看到这幅场景都愣住了。瞠目结舌地望着云中鹤不敢吭声。陈老三不停作揖求饶。浑身颤抖地解释道“您打死地是我这厨娘地儿子。他有失心疯见到外人就会作。所以我们从来不敢放他出去。也不敢让客人下来。他娘正给你们煮粥没看着他。船夫只顾着划船。谁也没留意这位小姐下来了……”
“爷爷啊。您别动怒。这只是个意外。谁都想不到地。冒犯小姐地混小子死了也算罪有应得。但其他人是无辜地啊。求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陈老三拉了把伤心欲绝地老妇。斥道。“还不快给爷爷赔罪。你那儿子早死早托生。别难过了……”
老妇执拗地不理会他。伤心欲绝地抱着尚有体温地儿子。老泪纵横哀叹不已。云中鹤长吁了口气。不由想起妻子痛失爱子地那一幕。伤感地摇了摇头。抱着金宝走了出去。
陈老三胆颤心惊地目送着他离去。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向身后地船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盯紧云中鹤地一举一动。
陈老三颤巍巍地抚摸着“气球”逐渐冰冷的身体,伤心地哽咽道“你真是个蠢货,早告诉你这笔买卖做不得,你非要下手……”
“闭嘴,不许骂你弟弟,他死的还不够惨吗!”老妇悲愤地咬着唇,恶狠狠地瞪着陈老三,从牙缝里吐出句话,“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去报仇啊,提着他们的人头来见我!”
“娘……”陈老三为难地哀求道,“我早说过这老家伙不好对付,弟弟偏偏不听,难不成咱们非得被那老家伙杀了才甘心……”
“废物!”老妇恨铁不成钢地甩出两记耳光,低吼道,“你弟弟他死了,他死了,就算拼上性命也得报仇!”
“是,我知道了!”陈老三卷起衣袖蹭去嘴角的血迹,咬了咬牙目露凶光,“该死地,等着为我弟弟陪葬吧!”
风景川看到面容憔悴的金宝,心慌意乱地从云中鹤手中将她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云中鹤在他身上狂点一通,顿觉
热不已血液狂涌。
“云、云前辈……”金宝已然将他视作救命恩人,再也不敢出言不敬,但看他对风景川下重手,仍是无法坐视不管,“别伤害他,住手啊……”
云中鹤置若罔闻地敲打着风景川的身体,猛地反手一推,风景川连连后退数步,吐出几口鲜血才觉体内的马蚤动渐渐平息。
“你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虽说手法强硬了点,但你撑得住的。”云中鹤略显疲惫地坐了下来,金宝将信将疑地为他倒了杯水,云中鹤摇了摇头,“船上的东西不能食用,忍着点吧,明天一早就能到了。”
风景川调整好气息,觉功力已经运行自如,更是畏惧云中鹤深不可测的实力。当今武林,除了已经逝世的天魅尊,无人再能与他抗衡。
“云前辈既往不咎,晚辈感激不尽!”风景川硬着头皮道了声谢,不管他的目地何在,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少的。
“不必讨好老夫,今晚你好生照看丫头,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云中鹤闭上双眼稍事休息,金宝不解地问道,“云前辈,你怀疑他们是有意的?”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那陈老三不早不晚,偏在老夫现身之后出现,你没感觉其中有诈?况且,那名妇人也绝不是他所说的厨娘!”云中鹤无可奈何地叹了声,“原本不想招惹麻烦,不料麻烦却找上门来了,看来老夫今晚又得大开杀戒!”
金宝懊恼地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闯进那鬼地方,也许他们不会下手地。”
云中鹤淡然一笑,意有所指地说“即使你没找去,他们也会找来,恶人无论何时也不会从善,永远不会改变本质,除非是他死了再也无法造孽!”
风景川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周遭,云中鹤的冷嘲热讽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他也不想再做徒劳地争辩。过了今晚,救出颜倾城之后,真正的较量才算开始。
“丫头,把我斗篷里地黑色瓷瓶拿来,你和无耻小人先把丹药服下,免得待会儿中了迷香。”金宝应了声好连忙拿过斗篷,云中鹤不甘心地嘟哝了句,“浪费啊浪费,老夫辛苦熬制的丹药居然被无耻小人糟蹋了!”
金宝朝风景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示意他别放在心上,打开瓷瓶不由一怔,随口问道“云前辈,你是不是不需要啊?”
“嗯,老夫对各种迷|药了若指掌,早就适应了。”云中鹤仍是不忘讥讽风景川,“想当年天魅老魔头就是败在老夫地迷|药之下,那老家伙只能自认倒霉啊!”
金宝松了口气,倒出一颗丹药递给风景川,看他吃下去之后便将瓶子塞回斗篷。风景川讶异地反问道“没有丹药了吗?你怎么不吃?”
“什么?无耻小人把老夫的丹药都吃光了?”云中鹤恼怒地睁开眼睛瞪着风景川,“不要以为恢复功力就能为所欲为,老夫这就把你丢下海去!”
“云前辈,瓶子里只有一颗丹药,所以我就给他吃了!”金宝笑意吟吟地抚道,“其实我也能抵抗迷|药呢,不用为我担心,没关系的!”
“可是……”风景川吃下惟一的丹药,心里愧疚不安自责不已,“宝儿,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你放心吧!”
金宝不以为意地笑道“我说的是真话,不是故意安慰你的。倾城下的迷香我就完全免疫,还有梅贵妃的香魂散对我也无效,就连云前辈都很震惊呢!”
闻言,云中鹤仰天大笑“老夫总算明白了,原来少主也是擅用迷香之人,难怪香魂散对你无效。抚养少主的人便是琉璃国的御医,他不仅精通各种药物的搭配之法,更能医治世间所有疑难杂症。当年我们互相学习彼此的专长,只可惜如今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云中鹤稍作停顿,心里百感交集“如果他尚在人世,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共同探讨医学武学,将少主培养成最出色的君主。”
“云前辈,倾城他不会辜负你的期望!”金宝于心不忍地安慰道,挂念着下落不明的颜倾城,伤感地垂下了头。
“他们来了!”风景川吹熄桌上的油灯,警惕地望向窗外,尽心尽力地守护着金宝。云中鹤满意地点了点头,淡定从容地交代了声“好好照顾她,那帮不识好歹的家伙交给老夫处置!”
云中鹤气定神闲地倒背双手,踱步至甲板上,冷眼昵向凶相毕露的陈老三。(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老三那死于云中鹤掌下的弟弟眼红财大气粗的风景川们三人上船便打起了谋财害命的主意。 这艘船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异常,却是名副其实的“贼船”,但凡做生意的过往商人都着了他们的道。陈老三的娘早就在茶水里下了毒,只待夜幕降临让他们兄弟直取对方性命。
陈老三见识过云中鹤的不凡轻功,深知不是他的对手,生怕弟弟见钱眼开得罪了惹不起的高手,开船之时再三交代老老实实跑完这趟船,别打什么歪主意。不料,大半个月没有宰过“肥羊”的弟弟按耐不住,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唆使他娘下毒不说,惟恐药效不够强,还在熬制的粥里掺了剧毒。
金宝误打误撞下到舱底,陈老三的弟弟见是个不起眼的姑娘遂起了杀意。催促他娘将熬好的粥送给风景川和云中鹤,他先解决这个找上门来送死的。
云中鹤遥望故乡怅然若失,沉浸于以往的回忆久久无法自拔,但他对船上的动静却了若指掌。
金宝来回兜着圈子不停嚷嚷,甚至打开甲板爬了下去。习武之人的五感六觉向来灵敏,她在舱底的叫声听得一清二楚,当即冲了下去一掌击毙心狠手辣的恶毒家伙。
陈老三和他娘联手演了一出好戏,妄图骗过功力深厚的云中鹤。行走江湖多年的云中鹤怎会识不破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只是不想在回乡途中大开杀戒,陈老三若是肯将他们平安送到浮云国,他也不愿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惹是非。
如今,云中鹤明白这场较量在所难免,陈老三为了给弟弟报仇,狠下心来豁出去了。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们如愿。
“嘿嘿,老家伙,你倒真是不简单啊!”陈老三看到胸有成竹的云中鹤,起初有些胆怯,想起弟弟的惨死,不由怒从心中起,“可惜啊可惜,不管你是多了不得的高手,今晚也别想从我的船上全身而退。”
云中鹤淡淡地扫向陈老三身后凶神恶煞的船夫,冷笑了声“一起上吧!”
那些船夫平时也没做过好事,但也总有自知之明,心知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云中鹤的对手。无奈陈老三和他娘撂下狠话,谁要是敢退后一步,立刻丢进海里喂鱼。既然终究逃不过一死,不如硬拼或许还有活命机会。
陈老三手握斧头。咬牙切齿地挥向云中鹤“老家伙。我要把你剁成肉酱……”
云中鹤迅速地移动脚步。飘渺地身形像是仙人降临凡间。直把那些船夫看得张口结舌。陈老三被他绕头晕眼花。用力地甩了甩头。怒吼道“少在那儿装神弄鬼。兄弟们。给我上啊!”
云中鹤无奈地叹了声。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地较量简直丢光了他地脸。真没想到一把年纪还要亲自与上不了台面地小喽过招。陈老三等人大吼大叫蜂拥而至。云中鹤现在只想速战速决。免得浪费时间。
陈老三忽觉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中鹤踢中了胸口。腹部地绞痛一波比一波强烈。好像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样。陈老三手里地斧头应声而落。面部狰狞地瞪着云中鹤。痛苦地捧腹哀嚎。在甲板上来回打滚。那些船夫目瞪口呆地盯着下场凄惨地陈老三。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谁也不敢跟云中鹤拼命。
“废物。一群废物……”躲在暗处地老妇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震惊于云中鹤地绝世修为。哀痛两个儿子地相继惨死。撕心裂肺地叫道。“儿啊。我地儿啊……”
陈老三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汗水。憋着最后一丝力气伸出双臂“娘。我不想死……”
“儿啊……”老妇忙不迭地扑向浑身是血的陈老三,痛哭流涕,“是娘害了你啊,是娘害了你啊……”
船夫们纷纷放下手里的菜刀、长棍,自动自地退至云中鹤身后,不敢去看几近癫狂地老妇,愧疚地低下了头。云中鹤于心不忍地看着老妇,如无必要他也不想夺去她儿子的性命,于是歉然地走上前去,安抚她的伤痛“这样吧,我保住你儿子的性命,从今以后你们母子不许再干这种谋财害命的勾当!”
闻言,老妇非但不感激,反而恶狠狠地怒视云中鹤“谁稀罕你同情,就算你能保住他的性命,他也只不过是个废人。我们母子三人在海上漂泊了二十多年,谁在乎过我们的生死……”
“娘……”陈老三接连吐了几口鲜血,扯着老妇的衣袖,哀求道,“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老妇悲痛地看向苦苦挣扎的陈老三,泣不成声“孩子,别怕,娘陪着你和弟弟,一起
。这一天总算来了,终于能见你爹了啊……”
陈老三浑身抽搐,声音越来越微弱“不要,不要……”
“你这又是何苦呢?老夫无意取你全家性命,蝼蚁尚且偷生,你为什么一心求死?”云中鹤真不明白老妇为何如此执着,甚至狠心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去。
老妇悲愤地摇了摇头,使出全力叫道“早就受够了,二十年前就不想活了,都是你们这些畜牲害的。我们母子就是要杀光浮云国地蠢货,为我相公报仇,为乡亲们出气……”
云中鹤心下一惊,慌忙上前点了陈老三的|岤道止住他的血。老妇疯狂地捶打着他,大哭大叫“动手吧,杀了我这老婆子,我要和我的儿子一起上路……”
云中鹤反手挥向老妇的颈项,老妇闷哼一声栽倒在地,渐渐地,陈老三也平静了许多,躺在地上微微抽搐,嘴角的血也不再流淌。
“这娘俩是不是死了?”船夫们交头接耳悄声议论,胆颤心惊地盯着云中鹤的一举一动,担心他杀红了眼,不肯放过他们。
云中鹤缓缓转过身子,船夫们吓得缩成一团,作揖求饶道“大侠饶命,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被陈婆收留做苦工的,我们没杀过人,没杀过……”
“你们,都是琉璃国的遗孤?”云中鹤伤感地问道,“这么多年从没离开过大海?”
船夫们匆忙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大侠饶命,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吃口饭罢了……”
云中鹤走向浑身颤抖地船夫们,逐一轻抚着他们的肩膀,心里百感交集,颤声道“起来吧,都起来吧!”
船夫们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眼看云中鹤没有动手,将信将疑地站了起来,暗自猜测他在打什么主意。
“你们几个将他们母子抬回去养伤!”云中鹤随手指向几名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船夫,疲惫不堪地说,“其余几人去开船吧,不要耽误了时辰!”
云中鹤长吁短叹地步向船舱,船夫们注视着他的背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跑到陈婆母子面前,伸手探向他们的鼻息,诧异地悄声道“没死,还有气呢……”
“别愣在这儿了,照这老头吩咐地做,或许能饶我们不死……”
“是啊,看那老头不是这么狠毒的人,刚才要不是陈婆阻拦,他还想救陈老三来着……”
船夫们七手八脚地抬着陈婆母子回到舱底,继续卖力地划船,指望着还能看到明天地太阳。
金宝和风景川躲在舱里,甲板上生的事使他们地心情异常沉重。云中鹤坐在榻上,沧桑的面容顿感衰老了许多,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再也无心过问什么。金宝和风景川相视一眼,为他披上毛毯,相继走出船舱,坐在甲板上仰头看向天边地明月。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金宝望着海面莫名伤感,“相比无家可归,有家归不得更是一种折磨!每天在大海上漂泊,望着面目全非的家乡,难怪他们心里满是怨恨!”
风景川垂下眼帘,叹道“你也更恨浮云国了吧,尤其是风氏一族!”
金宝愣了一下,忙解释道“你知道我不是在说你,风氏一族也分好人坏人啊,更何况你又没有参与其中!”
风景川苦涩地笑了笑“如果我早出生二十年,一定躲不过的。有时候,人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有好多事身不由己……”
“所谓身不由己都是借口!”金宝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风景川,我知道你的身份特殊,王室的所作所为不能以普通人的眼光看待。但你有没有想过无辜的百姓,将心比心,你也有想守护的亲人吧!”
风景川身子一颤,匆忙闭上双眼,掩饰住内心的脆弱与无助。金宝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在默默抗议,不由有些气恼“是,浮云国的铁骑军勇猛无敌,弱肉强食历来都是自然法则,琉璃国亡国怨不得别人,只能说是被淘汰的弱。这些就是风氏一族自以为是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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