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祸水第37部分阅读(1/2)
时辰之后回到原地碰头,明白了么?行动!”
华天香有气无力地甩了甩头,事已至此他已没有其他选择,不过,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真不好受。他痛定思痛,颓然道“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呢?否极泰来,否极泰来……”
金宝猫腰穿过龙飞凤舞的长廊,小心翼翼地躲避官兵,不知不觉乱了方向找不着北,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感觉走。
华天香说招待浮云国使节的宫殿在西南角,虽然不知此刻身处何方,但也只能碰运气了。
金宝情急之下抓了几名宫女问路,渐渐摸清了方向,好不容易找到了宫女口中的龙形假山,却被眼前几道拱门弄糊涂了,咬了咬牙钻进其中一座院落,阴森的氛围如同夜间的陵墓,让人不禁头皮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晴天霹雳骇心魄
宝意识到这不是她要找的地方,正欲转身离去,忽见7]名头系方巾的“女子”,宽大的厨娘长袍遮掩不住“她”的纤细腰身,一看便是混进宫的。金宝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极度怀疑这名“女子”就是亭亭,待她看清此人的娇俏面容,兴奋地险些跳了起来,正要出声却被那双柔软的手紧紧捂住嘴巴。
亭亭现来竟是金宝,惊喜之余仍是没有松手,复杂的眼神瞟向窗子,示意她房中有人不能吭声。金宝心领神会,连忙点了点头,亭亭这才放手,拉着她一起偷窥。
金宝原以为他找到了那个男人,伸长脖子探着脑袋张望,却见背对着她的男人竟是棠涵之。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仅是看个背影,金宝也能一眼认出他来。然而,面向她的白苍苍的老也能让人一眼认出他的身份,只凭那顶金光闪闪的皇冠就能说明一切。出乎意料的是,这名身材矮小面容苍老的老竟是皇帝,这与金宝的认知相差甚远,尤其是他还是美男棠涵之的父亲,就更觉得匪夷所思,只得找个理由说服自己,也许,人老了之后都是这样。
这对父子好像在谈机密要事,遣退了所有宫女,偌大的殿堂空荡荡的,隐约还能听到回声。老皇帝神情严肃,不动声色地望着同样深不可测的棠涵之,冷道“你可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居然振振有辞不知悔改!你杀了一个魔将,就能阻止浮云国侵略的野心吗?幼稚、无知!”
棠涵之垂不语,他早知道免不了被训斥,倒也不觉意外,索性闷不吭声待他完脾气再说。金宝对老子教训儿子的戏码不感兴趣,只是有些同情棠涵之,他为彩玉国做的一切非但不被理解,反被当成罪人,这老皇帝真是够糊涂的。
老皇帝愤愤不平地拍案而起,颤巍巍地走向棠涵之,想再训斥几句却意识到只是白费唇舌罢了,气得倒背双手转过身去,叹道“罢了,好在你没留下活口,不然,风景睿那小子早就打过来了。涵儿啊,你知道这么多皇子之中,父皇最器重的就是你,以后万不可鲁莽行事,只有国力强大之后才能与之对抗。战争会摧毁一切,实在太可怕了。”
金宝鄙夷不屑地暗斥了声,这老皇帝分明是胆小怕事,如果铁血将军不死,彩玉国早就乱成一盘散沙了。棠涵之无意与他争辩,老皇帝年事已高,只盼望着安享天年,从某种立场看来,是可以理解的。
棠涵之一如既往地沉默,他知道反驳只会换来无休无止的抱怨。老皇帝唠叨了半天,心头怒火渐渐消散,口气也缓和了许多“此事父皇不予追究,你要引以为戒不得再犯。
”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棠涵之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巴不得老皇帝尽快回去。不料,老皇帝话锋陡然一转,正色道“既然‘民间组织’已经进京,你就把他们送进宫吧。风景睿不会善罢甘休,将‘罪魁祸’丢给他,此事才算真正了结……”
金宝和亭亭相视一眼,险些惊呼出声,这老皇帝未免太恶毒了,竟想拿颜倾城交差。棠涵之怔了一怔,随即矢口否认“父皇休要误信传言,根本没有什么‘民间组织’,儿臣进京没有外人同行,您若有所怀疑,不妨将华侍卫传来,当面问个清楚。”
老皇帝冷笑了声。胸有成竹地看向面无表情地棠涵之“涵儿。即使你瞒得过所有人。也瞒不过父皇。那两女一男如今身在何处。就不必直说了吧!父皇可以原谅你地一时之失。但这些人不能留啊!”
“父皇。儿臣再说一遍。这是子虚乌有地谣传!”棠涵之抵死不从。不肯让步。“儿臣所言绝无虚假。还请父皇明鉴!”
“涵儿!”老皇帝恼怒地重斥了声。“你再执迷不悔。日后休想继承大业!”
棠涵之略显焦急地摇道“父皇。您宁愿相信谣传。也不肯听儿臣地肺腑之言?风景睿不会轻易兵。彩玉国也不会沦为浮云国地附属……”
“够了!”老皇帝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他。“你若坚持不从。父皇另找他人捉拿那帮贱民!”
“不要!”棠涵之惊慌失措失声叫道。额头冷汗直冒再也不复镇静从容。近乎哀求道。“父皇。儿臣求您放过他们!”
老皇帝不依不饶地厉声道“父皇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拿下‘民间组织’交给风景睿,你若执意妄为,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是彩玉国的世子!”
棠涵之紧握双拳,凤眸饱含矛盾与挣扎,在老皇帝阴冷地注视下,颓然低下了头“儿臣领命!”
金宝脚下一软坐在地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忧心忡忡念君安
宝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眼前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水不受控制的潸然而下。如今,不管她看到什么,都会联想起令她肝肠寸断的场景。
金宝揉着酸痛的颈项,挣扎着坐了起来,她不能这么安稳的躺着,必须竭尽全力搭救颜倾城才是。亭亭端着托盘刚走进屋,看见金宝面色蜡黄地穿上外衣,蹲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提着鞋子。
“宝儿……”亭亭慌忙放下托盘,疾步走到床前拉住金宝的手,“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现在身子很虚,要多休息才能养好精神。”
“我不要休息……”金宝吃力地整理好衣装,随手抓了几下头,只想尽快进宫找回颜倾城。不料,扭伤的脚肿胀不堪,身子一歪倒在了亭亭身上。
亭亭扶住金宝坐在床上,疼惜地撩着她额头上被汗浸湿的头,柔声道“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这么着急要去哪儿呢?”
金宝摇了摇头,反复咬着干燥的下唇,急切地望着亭亭“我留在这儿会喘不过气的,倾城正在受苦受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任他惨遭折磨?我们虽然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相公,这一辈子我就跟着他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简直是生不如此,亭亭,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当然,我明白的。”亭亭尽量保持镇静,现在没有什么比颜倾城失踪一事更重要,他轻轻地拍着金宝的肩,“换作我是你,也会不顾性命解救爱人,刀山火海也好,悬崖峭壁也好,都不能拦住我的去路。只是,我并没有为爱牺牲的机会……”
亭亭稍作停顿,继而又道“宝儿,其实我很羡慕你,找到自己深爱的人是件何其不易地事,更何况他也深爱着你。不过,越是这种紧要关头,越是不能方寸大乱,你有为爱牺牲地决心,就一定能救出他吗?”
金宝醒来之后情绪一直很激动,她急躁地绞着双手,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办呢?我能为倾城做些什么?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倾城被人利用之后当成邀功的牺牲品,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
金宝心痛地再也说不出话,亭亭哀叹了声“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也不能过早认定谁是凶手,你当真以为是棠涵之捉走了颜倾城么?”
“不是他还会是谁?”金宝悲愤地握紧拳头。恨恨地砸着自己地腿。“棠涵之为了保住王位出卖倾城。历来帝王不都是这么无情吗!谁愿放弃唾手可得地江山。别说出卖朋友。就连弑父杀兄都不在话下!”
亭亭微蹙秀眉。缓缓地说“话虽如此。却不能因此认定棠涵之也是这般冷酷无情地人。宝儿啊。你先不要激动。冷静点听我说。昨天我们一起赶到那儿。起初我也以为是棠涵之所为。但回来之后我仔细地想了想。我们听到风声立刻离开王宫。快马加鞭赶去通知颜倾城。为何还是晚了一步?”
“棠涵之答应皇帝抓捕‘民间组织’。即使他在最短地时间内召集人马。也未必能赶得上我们。况且。还要在不惊动门外官兵地情况下。打败颜倾城将他掳走。你觉得这有可能吗?好吧。就算官兵听从棠涵之地安排。故意视而不见做出假象蒙骗我们。华天香总不会也是演戏地啊!”
渐渐地。金宝终于冷静了下来。循着亭亭地思路说道“棠涵之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对付倾城。华天香也没听到他答应了老皇帝什么。不仅将我们带出王宫。还与我们一起回去。华天香是棠涵之地贴身侍卫。他绝不会违背世子地意愿。更不可能为了颜倾城背叛他。惟一地解释就是他也不知情。以为世子还是护着我们地。
”
亭亭宽慰地笑了笑“是啊。这下你就能想清楚了。棠涵之压根没有捉拿颜倾城地意思。他之所以向皇帝示弱。很可能是拖延时间救你们走。而那胆小怕事地皇帝在见到‘民间组织’之前。也不敢在浮云国地使节面前夸下海口。万一棠涵之失手或是临时变卦。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
“棠涵之应承皇帝或许只是权宜之计,他只要能救出你们,怎会在乎别人的看法。血浓于水,他毕竟是最得宠的世子,哪怕他最终没能完成任务,皇帝也不舍得责怪他的。所以,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勉为其难的敷衍未必就是真实的心意。”
“嗯,希望如此!”金宝思绪混乱地叹道,“棠涵之应该不会这么做,我也只是急昏了头,看谁都有可疑。算了,不想这么多了,眼下我只想知道怎样才能救倾城。”
亭亭看她的情
了些,遂又安慰道“放心,华天香正在调查此事,了人盯着那座宅院以及王宫,他们一有消息就会赶来通知我的。吉人自有天相,颜倾城他一定会平安无事地,说不定是他打败了对手,暂时躲起来了。也许,不一会儿他就能找来呢!”
金宝勉强地微微一笑,她知道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但她相信颜倾城不会轻易被人击败。亭亭转身走向圆桌端来托盘放到床头柜上,搅了搅热腾腾的粥,笑道“我做的东西只有粥能吃,但也不是谁都有机会吃到的,来,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亭亭舀了勺粥递到金宝唇边,满眼期盼地望着她。金宝连忙吃个精光,连声夸赞“好吃,真是太好吃了,从没吃过这么香浓地粥,简直是人间罕见的美味……”
“呵呵,你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亭亭好笑地取出丝帕擦拭着她地嘴角,眼角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更漏,忙将瓷碗递给了她,“宝儿,好好休息,不能胡思乱想,我先出去打听情况,乖乖等我回来。”
金宝接过瓷碗点头称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几封书信交到亭亭手上“我地脚受了伤,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儿有几封书信,是我和倾城离开梅秀县之前,娘和小嫂子给我的。莫丞相位高权重,他地夫人便是我的姨娘,看到我娘的亲笔信一定会见你的。你若是经过丞相府,务必去拜访她,请她帮忙打听倾城的事,我们也不至于毫无头绪。”
“好的,我一定会去拜访丞相夫人。”亭亭小心翼翼地收好秦老夫人的亲笔信,好奇地看着其他两封书信,“这是……程尚书……”
金宝不好意思地皱眉道“小嫂子的两位兄长在京城就职,我也不认识他们,不过留着总该有用处的吧!”
“不错,多条后路总是好的。”亭亭收起书信,打开床头柜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塞到她手里,“这是华天香给的药酒,对你的脚伤很有好处,昨晚我已经给你揉了几遍,你若感觉好一些就再用几次,应该很快就能好了。我先去找丞相夫人,探探她的口风再说。”
金宝手里攥着瓶子,纳闷地追问道“昨晚是华天香送我回来的?我怎么就忽然失去意识了呢?”
亭亭淡然一笑,选择性地答道“放心,他不知道我们住在哪儿,真相大白之前,他也是重点怀疑对象,我怎么可能对他毫无保留。宝儿,我大概晌午回来,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到处走动……”
“我知道的,辛苦你了,亭亭!”金宝心有余而力不足,略显抱歉地歉然道,“原本你能过上清净的生活,要不是我……”
“傻丫头……”亭亭轻抚着金宝的头,苦笑道,“要不是你,我早已踏上了不归路,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认清自己的感情如此廉价!”
金宝怔怔地望着亭亭渐行渐远的背影,如果当时没有进宫找他,他也没有听到颜倾城有难的消息。也许,他当真会为了昔日爱人不顾一切回不了头。
亭亭如约来到街尾那间茶楼,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上看到了华天香,匆忙走上前去坐了下来,急道“华公子,你有什么现?”
“九小姐昨晚睡得好吗?”华天香抿了口茶水,自顾自地问道,“她的脚还痛吗?有没有不自量力地到处寻找颜倾城的下落?”
亭亭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华公子不关心颜倾城被谁掳走,反倒相当在意九小姐啊!”
“咳咳……”华天香差点儿被茶水呛到,狼狈地摆了摆手,“你别误会,这是世子交代我的,只有后面那句是我自己加上去的。”
“世子?”亭亭沉吟半晌,继续追问,“颜倾城究竟在不在王宫?请你实话实说!”
“没有,我敢用人头作保,这件事情与世子无关!”华天香言之凿凿,十分笃定棠涵之的为人,“昨晚世子派人找遍王宫内外,根本没有颜倾城的影子。依我看定是与他有仇的江湖人士所为,毕竟我们对他的过去并不了解。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如果对方有意痛下狠手,我们看到的就不仅是几滴血了。
对方将他掳走,一定另有原因,颜倾城的安全暂时不成问题。世子已经下令封锁京城,不出几日,就能找到他了。”
亭亭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华天香,他这么说无非是为世子开脱,只有掌握确实证据才能相信颜倾城平安无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天香得知皇帝下令抓捕“民间组织”,向棠涵之求此言非虚。浮云国只不过来了位王爷,就把皇帝吓成这幅德行,若是风景睿直接派兵杀过来了,他岂不是得双手奉上几座城池乖乖投降。
身为满怀抱负的热血男儿,华天香打心底里瞧不起只求自保的王室,以往愤世嫉俗不蒲孕Φ乃錾碛谖涔偈兰遥孀姹脖步晕跏倚?br />
看不惯王宫里趋炎附势的丑恶嘴脸,华天香练就了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直到遇见了胸怀大志的棠涵之。
这位备受宠爱的世子与其他王室成员截然不同,他不求安逸舒适,一心想要改变现状,使彩玉国成为真正的强国,再也不必仰人鼻息。渐渐地,棠涵之与王室成员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明显,几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时常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意图将他逐出王宫,随便封个郡王配边疆。
然而,棠涵之的生母是皇后,也是皇帝最爱的女人,这份深厚的感情是谁也不能动摇的。更何况,棠涵之自幼聪明伶俐,文韬武略无不精通,早就被认定是王位继承人。皇帝一方面安抚对他不满的人,一方面告诫他不得展露锋芒,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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