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房里的俏姑娘(全本)第5部分阅读(1/2)
熹,姝婷走了,跟着那个人走了。”我说。
“我知道,你别担心,她没事的,我看到她回来了。”玥熹说,眼圈儿红了。
“那就好。你没事吧?听猪说你在ktv?”我问她。
“又是猪!他怎么这么死皮赖脸的!”她气呼呼地说。
“他也没说什么,就说看见你在ktv玩。”我补充。玥熹的目光躲闪着我。
“那又怎么样?关他屁事!”她说,“是她的男朋友打了你吗?”
“嗯,是的。好凶哦!”我说。
“你先别急,我晓得那个人,山不转水转,我迟早会为你出这口气。”玥熹恶毒的口气让我吃惊。
“你认识他?算了姐,过去了,我不想连累你。”我说。
“他不就是个鸭子吗?西安h酒楼的副理,叫王启霸,说白了,就是h酒楼那个女老总的泄欲工具。他常去一些ktv找小姐,我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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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名如其人,这家伙是很霸道。”一着急,却忘记了身上的伤,这时候才感觉哪儿都是痛。
“玥熹,姝婷要跟了他就毁了。”我对她说。
“你放心吧,我会给你抢回来。我觉得姝婷也是迫于无奈,她不想看着你挨打。”
“无奈?一点骨气都没有,我都不怕,她怕什么!”我说。
“你不懂女人。”她说。
“小南,今天童彤还在我跟前问你呢。我觉得你不该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还没想好,我还是忘不了姝婷。”
玥熹叹息着,“你睡吧,我要去上班了!”
“玥熹!”我本能地喊了一声。
“怎么?”玥熹推门而立,疑惑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终于没有勇气说出。
“哦,没什么,路上小心点儿!”我说。
“嘁!臭小子这么可爱。”玥熹笑了笑,挎上包,甩了甩长留下一个纤细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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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记得朋友说过,当一个男人脸上挂彩以后,不久就会交好运。从来不信这样的鬼话。半个月后,没想到桃花运如约而至,哪知道童彤这么急不可耐。见到她时,就在我和姝婷、玥熹吃麻辣烫的地方。她穿着一套紫色的低胸套裙,勒得浑身紧绷绷的,胸前很丰满,加上她披在肩上的卷,看起来比以往成熟多了,很有韵味。
她很大方地牵起我的手,我却不适应,除了和姝婷这样手牵手在大街上走过,这还是第一次,总觉得满大街的人都在看着我。
我闻到了童彤头上飘动的清香。
“你还好吗?”我故意打破这份宁静。
“艺术系除了画画还有什么,说不上好不好,就那样。”童彤说话沉稳多了。
“玥熹给你说了?”我故意问她。
“嗯,说你失恋了,让我来救你。”童彤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怎么救?不会是来打劫的吧?”
“以前就觉得你不错,很喜欢你。”她摇了摇我的手臂。
“是吗?什么时候呀,我怎么没看出来。”我慌忙中回应着她的话,我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那次在火车上呀,你忘记了?”童彤歪着头问我。
“没有忘记,怎么会忘记。”我说。其实,在童彤帮我提行李后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还是动过心的,一点点,一丝丝。只是我没有储存起来,也没有酝酿在心里让它滋长和育。一路无话,她说要吃棒棒糖,我去小卖部买了一支递给她,她旁若无人地放进嘴里吮着。我也没理会她,就这样走向街的尽头。
傍晚了。散步回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回红砖房。通常不去学校或别人家,也不用心做功课。躺在椅子里修指甲听音乐,成了整整一个秋天不变的嗜好。
童彤温柔地坐在我的床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想看电视。”童彤指着放在我桌子边儿上的破电视说。这还是猪搬走的时候留给我的,14吋,体积是有点小,不过是彩色的,只是表面污垢很多,显得很垃圾。
“哦,好啊。”说着,我啪地拧开电视开关。屏幕上播放的是一部叫《当哈里遇到萨里》的国外电影。童彤很专注地看着,我去洗水果。端水果突然瞥见了童彤圆圆的,非常坚挺,中间形成一道狭细的||乳|沟。我有点心迷意乱了,屏幕上正好播放着电影中比利-克里斯蒂尔和梅格-瑞恩最后的接吻镜头。童彤的胸部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撩拨的我下面也不自觉地鼓了起来。
看完电视机里的电影,童彤怪怪地看着我,说有些困倦了。
“我送你回去?”我站起身来。
“怎么你这里还有人吗?”童彤的问话让我不知所措。
“那也不能在我这里睡觉啊,孤男寡女的容易出事……”我吱唔着。
童彤捂着嘴笑我“能出多大点儿事啊?你太紧张了吧,要么我们听音乐。”我无语,我真的不了解童彤。
自从社会学系的同乡弄丢《lovestory》,不管谁,再也休想从红砖房借走p4。不知出于哪种动机,同乡后来虽说送了一盘《美丽的罗丝玛莲》,但丝毫没扭转我的固执。对流行音乐,童彤和我一样迟笨。像《死了都要爱》一夜之间飞进了千家万户的现象,我们完全被支离被粉碎了。住在都市的边缘,我们也住在两个文化板块的空白带。这是我唯一的感受。我是一个善于调整自己来适应社会的人。可是听了一个多星期的流行金曲,越感觉自家像只抛锚的船。在船长和水手们的大跳大闹中,慢慢地往下沉。中国好多的“金曲”的的确确是白写白唱了。我把我的态度告诉童彤,她回过头,伏在写字桌上微微一笑。她正在拿《十面埋伏》同美国乡村音乐作天才的比较。
“少爷,中国需要的是市民音乐。”她留着脸上的笑容说,“虽说它的引导者通常只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记得校园民谣淡出学校,姝婷到镇上买回一盒。我从头听到尾,单钟于《同桌的你》。还替音乐界为那个被开除的兄弟高兴几天。后来索性洗掉其他歌曲。这件事,良心上做是做得对,但让姝婷产生嫌疑,导致她对我有藕断丝连之闲说。她一口咬定我还在沉浸在过去。这事我们最终都没有一致的看法。姝婷的朋友们都说我心宽体胖,几乎要垂双下巴了。我深深地知道,这全靠音乐的感化。找穷学生做女朋友,尤其是找不喜欢流行歌曲的穷学生做女朋友的好处,塞满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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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一曲又一曲,童彤沉浸在音乐之中,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我只好等,直等到我不停地打盹儿。实在太困了,我嘱咐童彤走的时候带好门,就躺上床,枕在被子上睡了。
早上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童彤赤身的睡在我身旁,一只玉白的手臂还搭在我的胸膛上。我感到事不大对,突然坐起,直冒冷汗。好在我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望着童彤雪白的,我直觉得喉咙出奇地干渴,这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姝婷的脸。
“不会把我强jian了吧?”我心里想着。抬头一看窗外,天已大亮。我赶紧跳下床,却惊醒了恬睡中的童彤。
“啊哈,天亮啦,我好困啊。”她坐起,伸了伸懒腰。看到她挺起酥胸,我立即背过身。
“喂,你穿好衣服好不好?”我说。
“我还想睡一会儿。”她懒洋洋地说。我突然觉得有点不正常,她不会是大脑有病了吧?
“你怎么一点也不害羞啊?”我故意加重语气。
“害羞?为什么?”她反而很奇怪似地问我。听到蟋蟋嗦嗦的声音,就知道她在捡衣服穿。
“你昨晚怎么没走?睡觉还不穿衣服。”我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喜欢裸睡!”她解释道。
“可我不喜欢!”我说。
“你有病吧?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又没脱你的衣服。”她笑着说,然后下了床,穿着我的大拖鞋。
“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吧?”我问。
“做什么?!”童彤一脸疑惑。
“哦,没事。”我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
“你晚上做梦,叫了一晚上。”童彤睁大眼睛看着我。
“叫什么?”我问。
“姝婷。”她笑着说,“你还不停地摸我,好难受。”
“什么?我摸你??”我摸着头问她。
“是啊,一直叫着姝婷,却不停地摸我。”她笑了。
“是吗?摸你哪儿啊?”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讨厌!”童彤低着头,我才现她害羞地把脸埋了起来。
“童彤,别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还有,我要去上课了,要么你也去上课,要么你呆在这里。”我赶忙倒出暖壶里的水洗脸。
“你以为我是幼女啊?搞的神经兮兮的。好了,我也走。”说着,她也洗脸。
出门后,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我怕被人看到,自然走在前边。
“小南!”身后童彤在叫我。
“什么事?”我站住问她。
“知道吗?你像个木头!”说完,童彤灿烂地笑着走到我身边,擦碰了一下我的肩膀,不回头就走了,我现童彤走路的样子像模特,很美感。我真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苦笑,也许吧,我真的像个木头。
8二十五(1)
又不由自主地想去找姝婷。刚出门却碰到了王译。突然间感到有好久没见到他了,他脸色有些憔悴,显得疲惫不堪。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我请他进屋。
“哪有这么脆弱噻?你不晓得哦!”王译咳了一下说,“我现在是半工半读,进了一家软件公司打工。妈嘞,最近公司接了一大批项目,我们搞软件开的,你知道灾巴私企是恁么剥削劳动力的?我是连着赶了几天的夜车,累疲了。正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王译说着就躺在我的床上。
“太累了就别干了,换个环境也好。”我安慰他。
“不干?那哪儿行哦?老爹老娘都供不起我了,不干上哪儿吃饭噻?胡茬儿越来越硬了,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老婆,唉!”王译迷糊着说。
“真是的,要钱不要命了。”我叹息道。王译昂起头像狗一样移动着鼻子嗅着什么。
“啥子东东咹?味道好像是有点怪哦。”王译说。我纳闷。
“没什么啊。”我看到王译翻开抬起被子摸着,他抓出一件内裤,是童彤的。这个该死的童彤,怎么会忘记了穿内裤,心里骂着,脸上却一阵红阵白。王译瞪大眼睛看着我。
“whtisthis?”王译突然坐起,捏着鼻子把它举的老高。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说。
“这是谁的哦?不会是你的吧?”
“谁知道呀,我也不知道。”我的脸上烧得烫。
“哈哈,小南,你行啊你,啥子?你不会告诉我这女人的内裤是自己个儿跑来你床上的吧?”
“唉!招就招了吧。”无奈,只好把昨晚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译。
王译听完又哈哈大笑“小南,今天幸亏是我,否则没人相信你。”
“你怎么今天想起来我这里?”我掩饰住自己的羞耻打开话题。
“一、好久不见你了,想来看看你;二、姝婷让我带话给你;三、给你传达一个信息;你想听哪个先?”王译掰着指头说。
“先说第二个,姝婷带了什么话?”我急忙问道。
“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嘛。”王译笑,“猴急有啥子用哦,告诉你可以,不过今天你要请客。”
“屁话多得很。快说。”我催促着。
“跟谁学的哦,说话都这么粗骇骇地!”王译说。
“你说不说呀,急死我了。”我拍着大腿嚷嚷着。
“在这儿哦,你自己去看吧。”王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拿来!卖什么关子。”我一把抢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
这是很久没见到过的姝婷那娟秀的字了。内容很短。
“小南还好吗?身上的伤好些了吗?让你受委屈我也很难过,对不起。那天我跟着他走了,因为我不忍心你被打死。后来我们去喝咖啡,没说多少话,我最后一次拒绝了他,我想以后我可以安静的生活和学习了。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他吗?王启霸虽然能养活我,可他养的女人太多了,我只是他新的猎物,他是打算要养我。我靠不住他,所以我从未想过。而你呢,跑来为我挨打,你真的让我感动。猪来和我澄清,其实不用澄清,我说过,我不在乎你和玥熹有什么,凭我的直觉,我也不相信你和玥熹有什么。可是我们都理性点好吗?生活是实实在在的,容不得半点虚假,而我追求的是物质和真并存的生活,我渴望完美,从小就这么想。我相信你能给我真,但你却给不了我物质上的富有,我会拖垮你的!我希望你把心放在学业上,别放在我的心上。我相信你是最优秀的,因为我了解你。买了两盒跌打丸,按时服下,切记!姝婷。”
一口气读完她的信,又长长地舒了口气。两眼直,思绪杂乱,心中感慨万千。也许姝婷说的对,我不懂爱。
王译聚精会神地看着我的表。
“药呢?”我伸手。王译又从怀里掏出塑料袋递给我。打开一看,果然,两盒“跌打丸”。
“你不是还要给我传达什么消息吗?”我随手把药盒扔在桌子下。
9二十五(2)
“哦,是这么回事儿哈,那个,明天是姝婷的生日。”王译笑了笑。
“哦?”我拍拍脑袋说,“看我,差点忘记了!”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这就说明你们俩越来越远了。”王译说。对他突然变得如此聪明我也感到意外。
“打cs?”我说。王译连连摇头“打个球哦!忙得要死。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嘛。”
“我说了吗?我没说。你要忙你回去忙,今天要么去打cs,要么就散场。”我拉下脸一本正经地说。
“呵呵,不可能吧?我大老远地跑来给你送信,就凭这个你也该管我一顿饭噻,啥子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哦!”
“老子今天没钱,我的钱全花光了,昨天晚上才打电话跟我老爸要呢,钱还没到。”我说。
“脸黑黑的吓人哦!早说噻!走,我请你。”王译跳下床。
我们去了一家很简单的餐厅,王译要了火锅,依然喝酒、聊天。我心里装载着石头一般沉甸甸的,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
送走王译,我去建行的自动取款机查讯,惊喜地现,老爸给我又打了2000块。心中窃喜。
10二十六(1)
2月22日,姝婷的生日。我把自己打扮了一下,对着镜子自恋了一番。
“献出来吧,送的什么礼?年轻的姑娘,该不好意思两只肩膀抬张嘴来白吃吧。放明白点,我这里离还远着呢。听,鸡肉炖得香喷喷。”我在厨房里清点碗筷,听见姝婷在外边叽叽呱呱。我跑出来一看,只见她把美珊堵在院门边。
美珊是我高中时的同学,高三那年我19岁,校运会时我长跑得第一,她挥舞着外衣向我跑来,塞给我一瓶矿泉水,我一口气喝下,裸露的胸膛上全是水,她抿着嘴望着我笑,脸蛋儿红仆仆的。那时她很平凡很平凡,所以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我们时常在一起玩,是属于亲密朋友的那一类。后来,我考到了s院,她则去了艺术学院。她走后,那个一直爱着她的小学教师陈刚也自杀了,这在当地引起不小轰动。姝婷来西安s大艺术学院美术学系,就和她在一个班里,俩人天意似的相识了,成了要好的朋友。姝婷来我这里时,曾带过她,那时候她小巧玲珑的样子和大大的眼睛以及不俗的谈吐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见我也在,她含脉脉地望着我,轻轻点头微笑。我想,如果要我在童彤和美珊之间选择的话,那我毫不犹豫地会选择美珊。
“谁不晓得你又名铁母鸡?”美珊说着,从棕色挎包掏出紫色音乐盒。拉开小抽屉,盒面上伸长脖子的两个瓷娃娃环绕着叮叮咚咚的《献给爱丽丝》狂吻。
“哇,真想不到啊,这么漂亮!”姝婷眉开眼笑,“你让我回到童年,我要好好谢谢你。”
“也没啥好谢。这是上学期的男同学行贿的。人走茶凉。放着没啥意思,丢了又怪可惜。”美珊焉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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