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第46部分阅读(1/2)
衣女郎倒是顿住了。
因为,她是因为想来东方才来的,为的就是开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到也没有明确的目的。
挠了挠头,倒也想起和义父的赌约。
“找男人。”或许这样说比说找快乐,让人明白易懂。
“扑哧!”一口水刚到口里,白衣忍不住喷了出来,然而还是被呛住了,慌忙捂住胸口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咳咳咳咳”
“白衣,你没事吧。”
“没事。”白衣又无奈,不知道该是笑还是哭。眼前的红衣女子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却又带着几分真诚。
“你真是来找男人?”这个词莫不是回楼的人都说得如此直接。
好不容易喘过气,白衣拿出丝绢将身上的水擦干。
“呵呵呵,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何来这里。也许是在回楼呆太久,见到太多东方商人对这里好奇。而且都听说东方的男子比回楼那边的好看呢。”
她笑着说道,露出亮白,洁白的牙齿,仔细看去,嘴角还有两个梨涡,白净的脸蛋,因为火光的照耀,有一丝别样的酡红,很漂亮。或许是因为在回楼的时间很久,她的笑容不像是燕国女子那样羞涩,倒像是荒漠上的向日葵格外的灿烂大方。
让看着的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看着她的笑容,白衣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经意的暖意,对她之前的取笑也忘记了。
就连之前的有意避开的隔阂,也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姑娘,这么久,也没有问您的名字?”
“哦!我叫暮涟!”
“砰!”手里的水囊从手里滑落,水从盖子里溢出,像小蛇一样没入了沙土里。
他脑子轰然空白,望着眼前的女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第三卷第五十章
他脑子轰然空白,望着眼前的女子,惊得说不出话,全然不知那水囊的水已经全部渗入了沙子里。
“你”半响,他的声音在风中有些颤抖,几乎无法完整的说出一个字来,“你说,你叫什么?”
“暮涟,涟漪的涟。”暮涟笑了笑,并没有发现白衣的异常。
‘木莲,莲花的莲。’于此同时,那个熟悉声音在脑中再度响起,而今听来是如此的之近,近在咫尺。
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白衣直直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不敢眨眼,分毫也不敢动,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
四年来,天空中一如当初,她陨落的星象并没有重新亮起来,而眼前这个女子墨色的头发,明亮的眼睛,含笑的嘴唇,和浅浅的梨涡,没有舒景半分的模样,似乎找不到和木莲丝毫共同的地方。
然而,当她从天山赤脚朝他奔来,用毫不客气的口气说“你怎么跑这么快”的时候。当她敏捷的躲开他的扣手,还将他擒住的时候,当她恶意取笑他名字的时候。
她的神态,她的动作,完全就是那个女人。
是她,她回来了是吗?
用了四年的时间回来了。仿佛置身于梦境,白衣有些不知所措,然而,他也不敢完全肯定。
星宿未亮,她竟然会回来?
但是如果不是她,那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神态、举止,就连说话的口气几乎都是一样。
“喂,白衣!”看着深情的男子神色怪异的望着自己,恨不得要将自己看穿了一样,暮涟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
“木莲”他低声唤道。
“嗯。”女子拧眉。
“木莲,你还认得我吗?”
“废话,你刚不是告诉我名字吗?”口气很不耐烦,难道又遇到一个疯子,“喂,白衣!”话一落,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他脖子处。
“嘶!”尖锐的疼痛让白衣猛的清醒,疼得嘶叫了起来,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忙低声道“抱歉,刚才,刚才我”
“刚才,刚才你盯着我!知道吗?我脸上有花还是有疤?”她吼道。
“我刚才不过是想起了一个故友。”白衣侧过头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故友?什么故友?”暮涟的声音柔和了下去,想起刚才白衣的眼神,似乎是在看自己,却又似乎在看别人,而他墨色的眼底当时有掩饰不住的忧伤。
“她的名字和你相似,也叫木莲,不过是莲花的莲。”白衣挤出一个欢笑看着暮涟。
“哦,所以,你刚才才想起了她。那她人呢?”
“走了!不过,似乎又回来了。”
“什么意思?走了又回来?”
“呵呵呵,不说这个。刚才你说,你是因为要找男人来东方?”
“也不算是!我刚才是说了,是对这里好奇来的。”
“那你在回楼住了多久?”借着聊天,他想知道得更多,也想确认到底是不是她。
“四年吧!”暮涟想了想道。
“四年?为何会是四年?”这个敏锐的数字让白衣瞬间打起了精神。
“我的记忆是四年。”
“那四年前呢?”
“我是五年前被义父救了回来,据说昏睡了一年,醒来之后,之前的记忆完全没有了。所以对于我来说。只有四年。”暮涟无奈的耸了耸肩,突然想起什么,支起身子盯着白衣,“你想套我的话?”
“我,我没有。”白衣一时结巴。
“没有?没有那你怎么问我这么多。”
“你不是要和我一同前去燕国吗?相互了解,总归是有好处的。”白衣笑了笑有些牵强。
眼前这个女子什么也不记得了。四年前,慧心大师临终前曾说,‘木莲魂魄不属于这个世界,然而也回不去她原来的世界,因为她原体无法找到,一旦她脱离舒景的身体,便会成为一抹没有记忆的孤魂野鬼。’
事实上她没有成为孤魂,而是找到了她原来的身体,只是没有了一切记忆。
甚至就连他站在她面前,她已经认不出,对木莲这个名字都没有任何反应。
然而命运并非如此,冥冥中她心里想着什么,只身前往东方来到燕国,仅仅是因为好奇,是因为东方人长的好看吗?
应该不是,而是她四年前临终时的诺言,一生唯一爱她不曾弃。星宿再次闪烁的时候,她定然会回来找那个人。现在她来了。
其实现在也很好,她失去了记忆,开心的过了四年,如果遇到那个人,也不会记得以前的挣扎和痛苦,重新开始不是更好吗?
而他苦等了四年,的确等到了她回来,但是这也意味着要从她生活中彻底离开。
“暮涟”再次睡去听到迷糊中白衣曾唤了几声她的名字,然而太过疲倦,之前的小息不能满足她的身体。一入睡梦中就是水里的那个人一瞬不瞬的似幽灵般的看着她。银色的头发,绝美的面容,略带哀伤眸子。
待从这个梦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晨光将整个大地染上了柔和的光芒,而白衣那个清秀的男子就站在她身侧,对着她温和的笑着。
“木莲,我送你去燕都!”
他说的是‘我送你去燕都’而非我和你一起去燕都。
第三卷第五十一章
“木莲,我送你去燕都!”
他说的是我送你去燕都,而非我和你一起去燕都。
白衣朝木莲伸出手,将她拉起,随后将她托着上了马背,自己也翻身坐在她身边。
“木莲,这一程我陪你。”坐在她身后,白衣低声的说道,手里的马鞭在风中掠过,发出清脆的声音,马呼啸前进,赶往燕都方向。
然而,坐在前方的她,即便是身体靠在他胸膛,却感受不到压抑在他心头的悲哀,和在风中掠过的泪水。
四年,四年是一个怎样的岁月,他不得而知,只知道这四年来,他往返于燕国和天山,相信终有一天能遇到她。
相识之日,便是离别。
幸而,也只有四年。他一直害怕当他都等得老了,她还不出现。幸而她看到他的时候说“你们东方的男子长得还真是好看。”
若这是命中注定,他觉得此生足以。
发丝在风中飞动,不时的扫过他的面颊,而他依旧默不作声,只是闻着她发丝间向日葵般的味道,深深的记在脑海里,此刻她离他很近,而下一刻,他们就会各奔天涯。
生命何其短暂,却有很多永生难以忘记的时刻。
在桃花翩然落下的时候,她挡在他身前,徒手挡住了颜绯色的利刃,那个时候,殷红的血沿着她的手腕流下。
她笑着说,‘那你就发誓做我的小妾。’这个誓言很久之后,她已经忘记了,而他从不曾忘记。
在那个下着大雪的冬季,她背着昏迷的他,踉跄的在雪地里奔跑,爬行。听着她无助的哭泣,说‘再也不能死了,你不能死,白衣。’
在那个农家小院子里,他执着她的手,迎着着漫天飞舞的雪同行舞剑,她身形随他移动着步子,随他挥动中手里的长剑。
在荒漠之上,她依偎在他怀里,含笑离去。
这些记忆,就如同现在一样,永远不会从他脑中消失,反而还会时刻铭记。
他走的是最近的路,原本他可以走原来那条路,然而他没有这么做,她是回来寻找幸福的,而他应该帮助她。
夕阳落下,将天空染得绯红,像是被泼上了上好的朱砂美不可言。
前方是一条笔直的大道,一路前去便是燕都,离这里不过一个时辰的路而已。
早就过了荒漠之地,从早上一路的风景,苍翠无比,槐树开满了白色的小花。
“木莲。我就送你到这里。”白衣翻身下马,再度将手伸向红衣女子。
“白衣,你不去燕都吗?”
“不去了。”他笑着摇了摇头,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落日在他眼中也失去了色彩。
“为何?”
“我要去别的地方了。”拉着她的手,将她扶下马,他并没有很快的松开,而是紧紧的握住,“木莲,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别说一个,就是十个,我也会帮你!要不是你,我已经死在了荒漠里。”
“请帮我将这个带给一个人。”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木质的小风车,在风中轻轻的转动,“带给一个叫颜碧瞳的人。”
她不明白自己要找的是什么,然而他明白。
“颜碧瞳?”红衣女子微微一愣,伸手接住了那小风车,“交给他就可以了?那他住哪里?”
“是的交给他就可以了,他住在别华苑!然后我们就在这里别离。”这时,他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单手放在佩剑上,朝女子鞠了一个躬,道“离别之前,我能否再为你舞一次剑!”
话一落,腰间的剑发出锵然长响,从鞘中飞出落入了手中,只见他足尖一点,整个人化成一道白光,飞掠出去。
手里的剑也似闪电般同身影交织在风中,划出一道道光影,层层叠叠在他周身闪开,乍然看去,既像是瞬间绽开的花瓣,又像是一张逃脱不开的网。
剑式美丽哗然,却又不失凌厉,真所谓刚柔并存!
待他身形如翩鸿般落下,一剑刺出的时候,风在煞那间凝定。
等风再度流转的时候,空中已经飘起了无数扬扬洒洒的槐花。而他一个轻转,落在她身前,对着她又鞠躬致谢并奉上了手里的白色的剑。
剑刃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数朵槐花。
“这叫什么剑法?”女子看的不由的呆了。
“这是自创的,每当思念悲痛之时,忍不住想起过往,便舞起了手里的剑,名字到还没有想过。”
“那不如叫御风剑吧,行而御风,定而凝风。”红衣女子赞叹道,“这么好的剑法应该传承下去。”
“你记住便好!这剑法是送给你的。”轻叹了一声,白衣默默的收好剑,看着木莲良久“那我们就此离别了,请一定将风车交给颜碧瞳。”
“恩,保重。”红衣女子神色有一丝不易擦觉的失落。
“木莲,我可以抱你一下吗?”他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小的几乎自己都不听不到。因为他从未向她提出过任何要求,也从不敢奢望。
“可以。”女子笑了笑,走上去伸出双臂。
他的身体很消瘦,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还夹带着些许药的味道,这种感觉有些熟悉。而他的手臂很用力,似乎想将她圈在怀里,让她呼吸有些苦难。
“木莲,希望你能记住这套剑法,也希望你能记住,我叫白衣。”他的声音似在颤抖,下颚抵在她耳际,第一次他离她如此之近,第一次他们的心脏离得如此之近,然而她已经不记得他了,也永远看不到他的一颗心。
“白衣我记住了。”红衣女子点了点头,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似乎有一股酸涩正在心头蔓延。
这是怎么了?她想。
然后又听到男子长叹一声,“木莲,我是白衣啊。”说完,男子飞快的放开了她,转身上马策马而去。
天空还有些许白色的槐花随风而下,落在她的红衫上和发丝上。她站在远处,看着白衣男子渐渐远去,心里那种酸涩更加浓烈了一些,就连眼角都在酸痛,似乎有什么埋在深处的记忆想要涌出来。
‘木莲,我是白衣啊。’
“白衣,白衣。”女子拿着风车上前走了,跑了几步,似乎想要追上去,然而那个身影已经慢慢消失。
“白衣,白衣你一定要幸福。”
我剑何去何从/
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割破长空/
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
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隋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我哭泪洒心中/
悲与欢苍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疯/
天与地风起云涌/
第三卷第五十二章
红衣女子坐在二楼的窗户边,桌前放了几碟精致的小菜,然而筷子却没有动分毫,似乎不怎么合胃口。
她头发整齐的用一根红绸绑起,形成一个马尾,发梢在风中不时的扫自己的面颊,高高的额头下一双柳眉轻蹙,眸子一瞬不瞬的瞧着手里的木质风车。
‘木莲,我是白衣啊。’
那一声叹息,让她手猛的一抖。脑子里浮现绯红的残阳下,他孤寂的背影,纤长落寞,一点一点的拉长,最后一点点的变细,成了一根绷紧的弦,落在她酸涩的心头,稍微一碰,似有尖锐的疼痛传来,而脑子里总会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想要冲出脑门,想到这里,她太阳都突突的跳动。
“白衣,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暮涟低声说道,手轻柔的拂过这个木质风车,指尖一弹,那风车就轻轻的转动起来。
“不过,这个东西为何要送给颜碧瞳呢。”
‘别华苑的颜碧瞳。’
暮涟小心的收好风车,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心里琢磨着如何去找颜碧瞳。
繁华的街道到处是人群,燕都的热闹繁荣果然是回楼可比拟的,就说这燕都的人,或许都已经超过了回楼一个国家吧。
东方大国就应当如此,不是吗?
喝了一口清茶,红衣女子正要起身,便看见一辆豪华的马车从正北门方向驶来,人群也自觉让出一大道,纷纷低下头,不敢抬头观望。
喧哗的声音也在此刻安静了下来,就连她所在的酒楼,声音都压了下去,像是怕下面的人听到。
在回楼即便是皇上出宫,也不见得民众这般肃静,大多时候的他们,还会踮起脚尖仰望天子是何模样。
而这辆马车看起来豪华,却也不像是皇上的架座。
“这是谁?”暮涟招收唤来了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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