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凉城第8部分阅读(1/2)
,新界的警方就全全包围了珠宝行,当时我看报纸,看新闻,苦思冥想为什么当时在根本逃不掉的情况下,爸爸还要执意劫持人质逃跑,而不肯放下武器投降,后来我才想明白,因为那段时间我一直吵着闹着要买一台电脑,他或许想侥幸逃出,变卖了那些珠宝,可以帮我买电脑,再被抓进去也无憾。”逐渐沙哑的声音,好像无法负荷心中的沉痛,戛然而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段北极有耐心地等待,对于这个兄弟,他总能腾出耐心的极限,异于同其他任何人。
“他劫持了一孩子,登在报纸上的模样不过七八岁,是个有着一对水汪汪大眼的可爱女孩,穿着公主裙,扎着两小辫,或许爸爸觉得小孩易控制,警察也很难下手,不知谁拍下了整个过程放到新闻里播,我看到的时候,觉得那个小女孩一点也害怕,虽然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但感觉就在冷眼旁观着周遭的一切,每个人在她眼里都一样,没有好坏之分,没有善恶之别,不哭不闹也不动不反抗,静静地呆在爸爸的怀里,甚至后来,她的视线直勾勾地就停留在,搁在她脖子边的那把尖锐的刀上,一点恐惧害怕的神情都没有,看到后面我都觉得她就是在等待死亡的那刻。正当爸爸挟持着女孩再跨一步就成功出珠宝行时,不知从哪突然窜出另一个更小的小男孩,扑到他面前,仰头拼命踮起脚尖要勾女孩的腿,试图把她拽下,爸爸慌忙之下,持刀的手一挥,刀不偏不移地正正好好落在了小男孩的双目上,划出一条平直线,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使得警察有机可乘,迅速向爸爸的胸口开了一枪,当场毙命。”
精彩的故事,总是有个出人意料的结局,同样这个故事也不例外,悬念押在赛坤说的最后一句话上“那个男孩就是夏幕宸,那个持枪打死我爸的人,小的时候我见过,是经常上家里找爸爸的阿水叔,每次来,他都会带点吃的给我,所以我很喜欢他,可是报纸电视上写的却是“韩深湖警官英勇救出被持女孩,一枪击毙珠宝劫匪。”印象中那么和蔼可亲的阿水叔叔居然是警察,根本不叫什么阿水,而子承父业的传统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的儿子就是深桑。”
然而,往往单单只有一个意料之外的结局还是不够精彩的,段北深知这个道理,于是,又浓墨重彩了一笔“真名韩林深警员编号pc6990。”
突然从说书人转为聆听者的赛坤,一脸诧异地望向那么漫不经心插上一句话的段北,全然忘了心头隐约的失落哀伤感,取而代之的只有惊讶“你早就知道?”
正文 输赢
更新时间:2012-12-12 9:20:55 本章字数:1494
“是,我早知道了,他入云声两年,在他从一个小混混混上了leo的左右手时,我就派人重新调查了遍他的身份,但一直没什么进展,直到leo死的前三天,得到可靠信报他就是个卧底,但我不知道他爸也是。”
“所以你急于干了leo,想捧夏幕宸上位,把他打压下去,让他没办法进云声深层,甚至把leo的死推到他头上,一了百了?”
段北对着天真的赛坤冷笑道“恰恰相反,阿爆的枪是我让人偷的,所以他笃定要当回替死鬼,就算深桑不是个贪生怕死、为保一条命陷害兄弟之人,那他也一定会为了那什么道貌岸然的香港警方组织的利益,顺着我的路走下去,事实也是那般顺利地进行着。”
赛坤听得一头雾水,如果是这样,那段北的目的是什么?故意让他脱罪?当上南都都主?他屏息继续凝听,眉头已经皱得可以挤死一直苍蝇。
“记得最后一票是谁投给深桑的吗?”
段北转而问他,让他也参与这个精彩纷呈的故事当中,赛坤又怎么会忘?“连放。”最后一票在连放手里,决定生死,但几乎没有悬念,所有人都会觉得连放会投给夏幕宸,因为他们俩私交颇好,而且年龄想法都非常接近,怎么算,这票也不可能落到深桑手里,没想到……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搁任何一个在场的人都应该记忆犹新。
段北不动声色地轻微点了下头说“对,是我早在私下和他说好的,命令他把票投给深桑。”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他是卧底,还故意让他做都主?”
“本来,我只想挑起他和夏幕宸的关系,可夏幕宸那小子,一心只在那些无聊的情爱上,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对没做上都主的事那么看得穿,好,既然木已成舟,为了祝贺深桑成了都主,那就为他量身定做款游戏,那只是个游戏,主动权其实还是在他身上,他喊停,我随时会停,可我给了他机会,结果被这个不自量力的蠢货给放弃了。如果当时在风堪出现警察,抓了齐远,那预示着他将重归警队,恢复他警察的身份,游戏自然结束,只可惜,最后他还是选择生死一搏,又回到了游戏里他扮演的角色中,那就和他玩玩顺水推舟,冷眼旁观他和夏幕宸的激烈战争,看他们如何置对方于死地,是他自己把机会变成了陷阱,游戏一个人还玩不起来,白白搭上一情痴。”
“做那么多,只是为了报复?可是他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他的孩子是无辜的。”听完段北这段话,赛坤现是倒吸一口气,呼吸进来的空气,搁在体内是那么得凉,他不禁替段初诺感到悲哀,他壮着胆子想点醒已被仇恨蒙蔽住双眼的段北。
“无辜?那你为什么要对付深桑?有些仇恨不是那个人死了,就能了结的,仇恨的种子会不自觉地世世代代延续下去,我们根本控制不了。”赛坤静默了,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说那种话呢?他又有什么资格劝慰段北呢?自己还不是终日被仇恨的怒火包围着,才做出那样惨无人道的事。
“我要看着她痛苦,她爱的人要死,爱她的人更要死,既然都要死,那还不如来个自相残杀,说不定最后还会有人活。”赛坤脸色比夜晚还要沉,心想,他果然和他是一样的人,明明知道游戏规则的残忍,还要玩下去,非要看着仇人之子痛苦,才能安心,他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才下达给冯宽对段初诺实施轮/j的命令,这样才能让她和爱她如生命的夏幕宸,更恨深桑,来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
“你猜最后谁会赢?活着走出这场游戏?”段北带着好奇的口吻,兴奋地问。
正文 地狱
更新时间:2012-12-12 9:20:55 本章字数:1381
赛坤平静地答“胜负早有定论,当初那个在我爸怀里淡定的小女孩是至关重要的事态转折,而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更是发挥了王牌的作用,现这张王牌在深桑手里,他能不能用到极致,夏幕宸又能不能毁到极致,就是决定这场游戏胜负的关键,可无论是用,还是毁,无疑都要牺牲掉这张在他们心里占据重要位置,视若珍宝的王牌,那胜负就变得毫无意义,只能是两败俱伤。”
夜幕已经悄无声息地席卷了整个大地,像一方无边无际的大黑布,覆在原本残红的夕阳上,遮住了所有光,这样的夜,看多了,便慢慢会忘了光的美好,就像十年来一直呆在他身边的赛坤,逐渐遗忘追逐光明的快乐,原来,他早就知道,知道那女孩的身份。
妈妈死了,爸爸也死了,突然意识到这世上已再无亲人陪伴的段初诺,不愿说一字,觉得每说一个字都要动用全身上下的力气,可最痛苦的还不是这些,是至今还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夏幕宸,还有心里还惦记着的深桑,所以最痛苦的是,还不能了结自己的生命,还得行尸走肉、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她暗暗发誓,只要有她段初诺一天,她就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保护他们完整的生命。
可是“幕宸,刚刚在段家,你是不是已经告诉了他,那件事是深桑做的了?”
回去的路上,夏幕宸有意无意地一直把视线落在段初诺身上,可是她一直静静的,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静静地沉默不语,静静地躲进了自己的小世界,他能做的只是这样看着她,就像段北叮嘱的不再让她受伤,不再让她落泪,所以他只能做个守护人,哪怕她怎么看也看不见的透明人,可就在这时,她开口了,语气里满满都是焦急,好像表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他却怔在那儿,不知如何回答。
她见他没反应,加快语速地又说了一遍,这次连表情都显露出了她内心的着急,前一秒还苍白的脸上,竟然不知不觉留下了一片因焦急生成的红晕。
他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脑中过滤着这句话中的措辞,譬如“段家”,譬如“他”,错愕于这其中的疏离,他开始渐渐怀疑刚在段家那间房里发出的声音,真是像段北所说的那样吗?还是另有隐情?可是这个答案还没浮现,紧接着又是一个关键词跳入脑海,那个措辞是“深桑”,难道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为他担忧吗?她还要为他说情吗?要怎样他才能比得过那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要怎样她才能真正看到他的存在?
心慢慢下坠,坠到了最底层,那是地狱,传说地狱的最底层关押的都是极其冷血残忍的人,因为那里最冷,阎王爷想看看究竟那些人是多么不怕冷,有多么得冷血。
此刻,心已经沦陷浸透在了这冰冰凉的深水里,所以传出的声音也是带着颤音,浓重的颤音,以至于当他自己听到的时候,都感觉到寒冷之极“是,说了,全都说了,通通告诉了你哥,他可是段北啊,听名就让人闻风丧胆的段北,手段残忍无人披靡的段北,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他呢?啊?贱/人!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念念不忘!”
“啪”的一声,手起掌落,段初诺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捂脸定定地望向他,可当视线触碰到他痛得那样深邃,盯着她脸上看满脸惊愕的眼神时,她突然就麻木了,麻木的感觉冲淡了脸上火辣的疼痛。
正文 天堂
更新时间:2012-12-12 9:20:56 本章字数:1023
当麻木褪去,当痛感再次来袭,她宛然意识到,自己又无意间伤害到了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从来都不嫌弃她,不遗弃她的辣文她的人,虽然心已经差不多被段北抽离得,变成了一个不装七情六欲的空壳,痛感也随着深桑对她做的事而变得越来越遥远,但只要面对夏幕宸心痛的表情,只要对上他深情的眼神,她的那些自然的感情通通又好像活过来了,她想她迟早都会爱上他的吧,可能现在,从前,不知哪个时刻早已爱上,只是还来不及思考,就被一轮又一轮的灾难伤透了心,全然把爱丢到了见不到阳光的一隅。
她看到他沉默地低头,像犯了事的罪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两只手,十指撑开,掌心向上,就这样许久许久地盯着瞧着看着,嘴唇正使劲地想挤出完整的话来,可良久才挤出一个“对”字。她知道他慌了,她亦明白他打了这一掌后的无助,她知道他要说那三个字了,那个不该从他嘴里说的三个字,不知哪来的勇气,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她坚毅果断地就在他还在努力蠕动嘴唇的顷刻,吻了上去,很轻很轻地落下松开,接着又用双臂环抱住了他的身体,轻拍着他的后背,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怔忡,没有犹豫,没有后悔。
一边像抚慰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脊,一边带着哄小孩的口吻柔声地说“好了好了,别怕别怕,我不痛,一点也不痛,原谅我又提起了他的名,我发誓,再也不提他了,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不想你们再斗下去,还有段北,他不是我哥,他不是我任何人,所以更不想让他横插一足,答应我都好好的,你要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失去你,答应我不要去找他开展什么报复,我谁都不怨,谁都不怪,只想要你陪在我身边,一生一世,安安定定的生活,离开云声,幕宸,我们离开云声,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开始我们的新生活,就我们俩,就我和你,好吗?”
夏幕宸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它就像一首再美好安静不过的催眠曲,谱写着所有人世间的美好,愉悦,灿烂,没有明争,没有暗斗,没有追杀,没有血迹,没有伤痛,没有眼泪,没有黑暗,只有幸福与安康。
幻想着这一副天堂般的画卷,不动声色地以转瞬间的速度,从冷冰冰的水里捞出了那颗凝结成冰的心,外层原本坚硬的心已经慢慢融化,重新跳跃得那么有活力,那么有生命力,原来僵硬得无所适从的手,此刻也渐渐放在了段初诺的后背上,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好。”
正文 棋子
更新时间:2012-12-12 9:20:56 本章字数:1284
这一个字,就像挥洒不去的催眠语,一直一直在夏幕宸脑里绕啊绕,在耳畔荡啊荡,然而,它始终都无法固定在一个特定位置,就像它存在的状态,虚无缥缈,融合在灰尘里,渗入进空气中,只是稍有风吹草动,便灰飞烟灭。
段北按照原有计划下着这盘看似散乱的棋,毫无章法,随心所欲、漫不经心地下着,实际每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精心策划,丝毫不敢怠慢,让那几个原本就有资本纠缠不清的卒子,走势变得更为充满玄机,最终成为妙不可言的棋局,下棋与作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精髓都在于“形散神聚”。
如同,他现在做的事,在任何人眼里看来,都是多此一举,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这一步绝对不是错棋,或者误棋,反而是步至关重要,引领大势的必下之王棋,可怜的卒子虽知道被人陷害,但根本不明缘由,更加不知道是谁加害于他,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只能白白受着冤枉,受着段北如流星般的硬拳。
“北哥……”深桑甚至找不到机会说完完整的一句话,明知道自己又被人算计了,可居然一点解释权也没有,他开始怀疑那个为测他身份构造出的“虚假交易”中齐远的出现,是不是真是段初诺所为?细细想来,确实有不少疑点,比如段初诺为什么要二十万?既然二十万那么重要,凭着她与段北的特殊关系,为什么不据理力争?而不惜犯险还雇佣杀手杀了那么多她家族黑道集团的自己人,就为了这在段北眼里区区二十万?
他隐约感到事情并没有段北说的那样简单,再加上段初诺遇到那种恶劣的事,怎么想幕后主谋也是另有他人,而那个人的目标越来越明确,越来越清晰的反应出,目标自始至终都是冲着他来的,段初诺只是一步棋,成功当了他第一步棋的挡箭牌,再无利用价值,所以第二步棋就让她牺牲了,这一切来得太过凑巧,又显得那样自然,几乎没用什么力就把他顺利推上了风口浪尖。慢慢他陷入一怪圈,既想揪出那个一直躲在暗处几次三番加害于他的神秘人,又想下一秒钟就逃离这样的生活,重新站在光明下做一个坦坦荡荡的正常人,再也不要被无辜牵扯进这样纷乱的是非中,再也不要每天都担惊受怕的活在这样的黑暗里,时刻担心着哪一天在黑暗里的某个地方,伸出一直强大而有力的手,掐住了你的命脉,夺了你的性命。
被段北那双从来不打人,从来都是借刀杀人的手,亲自一拳拳重重轮着打上来时,深桑感到空前的无助,待现在他留着命完完整整地离开了总堂,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感受到了拥挤的人流,灯火通明的喧闹街道,鼎沸的车喇叭,中央公园的绚烂屏幕,提着大包小包的ol,嬉戏打闹的学生群,这一切的一切通通那样真实、平常、自然,风真实而深刻的抚过他外露的皮肤,提醒着他,他还活着的事实,可为什么,那一切在他眼里都显得那样虚幻,如同海市蜃楼,他还有几天的命来感受?几小时的时间来呼吸?几分钟的时间在行走?明明强烈感觉到跟着肯定会有更大的事恭候着他,可他一点抵挡能力都没有,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愣愣等待的份。
他与这座繁华之城好像格格不入,又好像太过融入。
正文 消失
更新时间:2012-12-12 9:20:56 本章字数:1588
几天来,整个云声变得尤为忙碌,每件事的参与人员里一定包括夏幕宸,好像他一下子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云声里立足,堂堂正正的在总堂里议事开会,而且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取代了深桑的位子,而南都都主之位迟早也会被他取代,大家都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夜之间,深桑好像就从云声里悄然消失了,连个影子也见不到,而且,当家人段北显得漠不关心,犹如这个人根本从来没出现过云声里一样,可还是没一个人敢擅自出声,生怕得罪了当家。
更让人奇怪的是,连日来,当家的性情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换,常常动不动就发火,啪桌挑眉的,甚至好几次都中途离场,连个招呼都不打,连句话都不解释,还有开会的内容,芝麻绿豆点小生意也要拿出来议,这在以前是绝无可能发生的,召集齐兄弟到总堂开会,肯定都是些大买卖。
夏幕宸漫不经心地听着,实际心里挂念的还是家里的段家大小姐,三日来,段北连续交代了他很多事,几乎是一件做完紧接着又是一件,没有休息的时间,做的所有事都和南都有关,不是帮忙看场,就是与到店里来找茬的警察周旋,要不就是拢获人心,给南都的兄弟们一些小恩小惠,和他们打成一片,虽然段北没有明说,但再傻的人也知道,做这些事就是为了都主的位子,他一心期盼着他能早点宣布,这样就应该有更多时间来陪段初诺了。
可段北迟迟没有动静,因为忙不过来,又怕初诺一个人在家,无奈之下,他找了几个兄弟守在家门口,又找了个全职保姆,一方面可以帮家里做点事,另一方面可以陪着初诺。
而这一天,他不再期盼的期盼有了回应“最后我宣布一件事,由于南都长期无人管理,所以我决定让宸仔接管,从这一刻起,正式担任南都分都主,大家有没有意见?”
“我反对。”北都都主,也是年龄最大,论云声资历最老的天叔,第一个开了金口。
所有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气,谁都有眼看得到,这一个星期来,段北的阴晴不定,性情大变,不要说讲一句违背他的话了,就是跟着附和也不见得会给你好脸色,更不要说这样明目张胆的反对,云声上下想来也只有叔伯辈的尚天海敢说,而段北竟然也没有动怒,还是给了几分薄面,只说了四字作为回应“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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