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爱:三嫁王妃第10部分阅读(1/2)
的想法,他越来越不明白了,如此张扬此事,不是说她夏暖燕,在王府,不得宠,俨然下堂王妃,还不及一个王府门客,这样做,对她的名声百害无一益。
清风迎上君世诺,神色含怯,“王爷,你回来了?”
“怎么了?”君世诺奇怪的问。
“王爷,王妃她……”
君世诺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事,我知道了,不关你事,没必要自责。”
“不是,”清风鼓了口气,“王妃在收拾行装,说要一个人回凉州探亲,再呆在王府,她会疯的。”
“我说,她现在已经疯了。”君世诺火冒三丈。
如清风所言,夏暖燕早已收拾好一切,在等君世诺,清风说的行李,不过几件简单的衣物。
君世诺和夏暖燕对面而坐,望着这个自己思忆成疾的男子,夏暖燕突然觉得,如果还在以前,多好呢,以前未嫁,还能有所企盼,还能幻想与他,相约白首,厮守一生,如今,她连企盼的勇气都没有了。
君世诺轻笑,轻佻的说,“怎么,你不是理直气昂的吗,怎么见了我,就发呆了。”
夏暖燕收敛目光,淡然一笑,“我也想理直气昴,可是,像王爷说的,我从来就没有侍过你,洞房花烛,已独守空房,倒不如,王爷来教我,我该用什么来理直气昂。”
“既是如此,你何必让朝堂上的人,都认为,我负情于你?”
“王爷如此厚此薄彼,暖燕孤立无援,只能让大伙帮我了,有何不妥?”
对恃少晌,夏暖燕又说,”实话说,我也没想到和王爷和一场亲,会闹出一出又一出的闹剧,先是你娶妻却说只想做肝胆相照的朋友,后你又说,要纳妾,妻你都不要,还要妾来为何,为传宗接代么?“
”耶律暖燕,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做人要厚道,像你这样,目无他人,明明这亲是你要和的,现在还想来责备我的不是,还有比你更无理的人吗?“
”呵呵,厚道,你和我说厚道,君世诺,你居然凛然正气和我说厚道,简直是个笑话。“
君世诺端倪夏暖燕,不屑的说“耶律暖燕,我不想和你争执,你就摆明说了,你想做什么?”
夏暖燕拎起包袱,起身,“我思乡心切,帮想回家。”
“王妃,你还会回来吗?”千楠急急的说。
夏暖燕不答,只是屏息看着君世诺,“君世诺,凭心而论,你不怕我一去不返吗?”
君世诺站起来,与夏暖燕对视,“平心而论,如果你想一走了知,我不反对,楚靖和议已签,是你执意要走的,想靖王也不是无理蛮夷,不会拿这事来作文章的,我同样可以和望月过我们的好日子,没有你,或许,我们的日子会过得更好一点。”
夏暖燕失声笑了,她勾起笑脸,然后,笑容一点点的,一点点的,隐下去,“君世诺,外人说你,是人中之龙,惜民如子,体恤万民,或者,他们说的,是真的,可是,今天你说出这样的话,实是枉为人夫了。”
君世诺也不示弱,语气平稳的说,“耶律暖燕,在家里乱意滛为,你觉得,你不枉为吗!”
“你薄情如此,这情,我再也不稀罕了。”夏暖燕深深的敛起眼眸,看了一眼君世诺,拂袖离去,薄情如厮,她的确,不想再稀罕,可是,她甘心了吗,还是说,她,放得下吗?
“王妃,王妃,王妃。”千楠急急的追上前,唤了几句,夏暖燕头也不回的离去,千楠转身看着君世诺,怯声说,“王爷,要是王妃真的不回来了呢?”
“她若是真敢不回来,我就敢再娶新妇,另立新妃。”君世诺望着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冷然的说。
千楠没敢吱声,心里地乱成上团,这一路走来,她站在外人的角度,把事情看得真真切切,夏暖燕是个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人,如若放下身段,无非只因有爱,或者说,是太爱,痛到深处,只能强忘,王妃会不会强忘王爷,她不知道。
夏暖燕并没有出城,而是去和石惜兰会合,关于夏暖燕和杜雨的那些是是非非,石惜兰也是耳有所闻,在这个节骨眼上,其实,如果不是夏暖燕主动提出重翻旧案,她也不好劳烦夏暖燕。
石惜兰较真的问着,“王妃,你真的决定好,瞒着王爷去湘州了?”
夏暖燕温婉一笑,眼里隐着一丝算明显的无奈,“人都来了,还有假吗,王爷他,如果知道,肯定会阻挠我的,所以,我们先去了再说。”
“为了爹的事,让王妃奔波了。”
夏暖燕沉凝一下,转言,“其实,我也不完全是为你爹打抱不平,有部分原因,我是想让你这个做女儿的,安心,还有,别的原因。”
石惜兰表情错愕片刻,张口欲言又止,她看着夏暖燕,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夏暖燕调侃的说,“石姐姐,看你紧张的,该不会觉得,我是为了杜雨,才去湘州的吧!”
“应该不是。”石惜兰小声说着,尽管她说的是,应该,却给人一种,决然,没有半点怀疑的成份里面,这是一种信任,无需任何理由的信任。
“为什么不会,别人都说,我和杜雨做了狗苟之事,莫不是,石姐姐有更高明的看法。”
石惜兰抿嘴一笑,没有答话,说夏暖燕和杜雨做了越轨的事,她打死也不相信,先不说夏暖燕心性清高,就说她人人为之倾倒的容颜,如若真要越轨,也轮不到杜到雨,只要稍思想的人,都会想到这一点的,可能,人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却非真相信有这会回事。
夏暖燕她们雇辆马车,一路往湘州前行,途经柳州,傍时时分,想两个女子赶夜路终是不太安全,她们便在普云寺暂住一晚。石惜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来到夏暖燕身后,“王妃,睡不着吗?”
夏暖燕回头,耸耸肩,“我习惯了,吵到姐姐,倒是不好意了。”
“哪里,这么动情的曲子,让我耳目一清,少睡一点,也是值得的。”
夏暖燕噗嗤一笑,拉起石惜兰的手,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姐姐,你就笑我吧,反正,我不否认,我是想他了。”
石惜兰轻叹息,“其实,你和庄王爷的事,我也有多多少少是听入耳了,王妃,就当我好奇,庄王爷虽是不错的人,可是,你也不差,为什么就会对他,死心塌地了。”
“说给你听也无妨,姐姐就听听就好了。”夏暖燕敛眉,温言浅语,眉睫颤动,垂眸再抬眸间,已柔情万丈,“十岁那年,我和王爷曾有一面之缘,是他说过的,要我以身相许,然后我就信了,你说,我多傻,十岁,那时还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却只知道,把世诺当成我这辈子,最后的依靠,非君不嫁。”
“那庄王爷为何又?”
“道他无情,却又有情,他已经把言望月当成当年的我,定要迎娶过门,七年痴守,一心寄白首,他这般对我,你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恋着他什么,偏偏,又舍不得离开,总要让他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这就是我七年期盼么?”
夏暖燕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把这些心殇说出来,说得云淡风轻,说得好像事不关己,而事实上,石惜兰看得真真切切,一个骄傲的人她,为了爱君世诺,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他,只为博得他的一目温情,如今,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对夏暖燕来说,其然,是一种毁灭性的伤害,而君世诺却,目无所示。
“情爱之事,本就是甘心情愿的一件事,不是你说你付出了太多,别人也一定得以相同的来回报,所以,王妃,如果你觉得累了,也许可以换个方式,比如,和庄王爷摆明当年的事。”
夏暖燕抬目,倔强而忧伤,“如果为了一记承诺,要他假装喜欢我,这爱,我宁愿不要也罢。”
“可是,你这样,只会让爱你的人,心痛。”
“爱我的人么?”夏暖燕深深的抿着嘴唇,石惜兰说的,是爱她的人么,天大地大,真有爱她的人么,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深信,这天下,总有一个人在无时无刻的记挂着她,所以,无论别人如何漠视她,或是以白如月的原因爱着她,都不重要,只要可以和君世诺白发齐眉,其他的,不重要了,一点都不重要了,如今,爱她的人是?
夏暖燕深思片刻,君世诺的那翻话犹如在耳,君世诺说,没有她,他和言望月或许才会过得更好,“石姐姐,说句实话,我想过了,等湘州的事完了,我想回凉州一趟,至于还要不要回来,我还不清楚。”
“你舍得吗?”
“舍不得,至少,这样世诺会过得开心,不过,我不甘心,因为言望月不配,她配不起世诺的一心一意,她不配。”
石惜兰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吞了回去,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也是明白的,夏暖燕的确如外人所说的,心高气傲,嗟之而来的爱情,她宁可不要,与其纠缠不清,不如平静转身,让君世诺幸福快乐,这是大爱,这样,可能,在很久以后,君世诺还能忆起,有这么一个人,成全了他的幸福。
可是,七年长守,或是穷尽一生的思念,只换得君世诺的偶然忆起,这,真的值得吗,这对夏暖燕,又公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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