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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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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禁忌恋211 [慎]

清晨,火红的阳光,穿过白色的窗帘照进宽大的房间。

床上的女孩翻了个身,意识缓慢的觉醒,韩柔睁开漂亮的大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一盏琉璃顶灯。

韩柔上身一个向前用力,利落的坐了起来,拿过身旁的靠垫放在身後,倚了上去。

她静静的打量著自己的房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简单,随意。

一张单人床,一张小写字台,一个小衣橱,一个书柜──上面摆了些书,都是她喜欢的一些课外读物以及历史书籍,桌子上还放了一盏白色底座的台灯,一只小石英锺,墙上一盏花瓣形的黄色壁灯。

再往下看,红松木地板干净而华美,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的坚硬而贵气的淡晕。

韩柔长出了一口气,离自己结婚的日子,已经过去半个月,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这间‘简陋’的客房。

倒不是有人想难为她,而是她自己反复抗挣,才费力得来的。

新婚那夜,她就大闹了一翻,不和那个老男人进洞房,要死要活折腾到半夜,最後那个男人没办法,想把主卧让出来给她睡,可韩柔拒绝了,住进去,就默认了自己女主人的身份,所以她选了间最普通的客房住下。

女孩正在床上发呆,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门推开,一个20几岁的女保姆端著早餐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写字台上,才转过身来,恭敬的说道“少奶奶,少爷让我给您送早饭──”

话音未落,韩柔就发起了脾气“什麽少奶奶,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这麽叫我。”

保姆被她吼的身上一僵,赶忙低垂下头,韩柔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想而知,肯定很不以为然。

她刚到这个家没什麽威信,又是一副别扭不甘的模样,谁又会过分尊敬她呢!

不过这样也好,那个姓李的最好也忍受不了,将她休了,想到这里,女孩的火气消了点,因为她想到了分手费,不知道那个老男人,可不可以慷慨一点。

正当她沈浸在美好的臆想中时,门再次被推开了,一看到来人,女孩迅速的冷下了脸。

“少爷!”保姆一见主人,马上抬起了耷拉著的脑袋,笑颜如花。

李总看也没看她一眼,大手一挥,将人谴退出去,接著慢慢夺步到床前,一屁股坐在床边。

韩柔本来偏过头去,不想看他,可床垫的波动引起了她的侧目,看了看男人坐的地方,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小柔,都半个月了,你也不下去吃饭,这样不太好吧。”李总穿了一身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看样子马上要出门。

“……”韩柔用眼角夹了他一下,别过头去。

“你不回主卧住也就算了,可能不能赏脸陪我吃吃饭,怎麽说我也是一家之主,多少给我留点颜面。”李总笑的很和蔼,视线却火辣──女孩睡衣的领口敞开著,大片的雪白肌肤裸露出来。

“我不下去吃饭,你能饿死呀?”韩柔听他说话就烦,看他的样子更觉得恶心,所以口气很恶劣。

“你……”李总温和的面孔出现了裂痕,眼中有几丝狠毒闪过,可很快,男人就恢复了常态。

“好,好,你愿意怎样我都依你,还不成吗?我的小祖宗。”说著,男人站起了身,看著桌子上放的早点。

“记得吃早饭,我先去上班了。”

韩柔仍是不踩他,李总很失望,失望的同时,也催化了他的某些情绪,看来这怀柔政策是不行了,要把她哄到嘴,这要等到什麽时候。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最後一眼,转身推开房门,下楼坐进汽车中。

“小何,给我办点事───”李总一脸冷绝,前面司机兼保镖只觉得耳边yin风阵阵。

韩柔吃过晚饭後,就觉得头有点晕,身上更是燥热的厉害,看了会书,就踉踉跄跄的上了床,关了灯,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

可没过几分锺,被就盖不住了,韩柔胡乱的将自己身上的睡衣拉扯开,随意的抛到一边,此刻她的身上只穿了件小内裤。

可还是好热呀──

韩柔迷迷糊糊地听到门开了,当她还没有搞清是怎麽回事时,来人已喘著粗气,麻利地脱去衣服,光溜溜地将身体帖了上来。女孩吃惊地刚要张嘴喊叫,那人已紧紧地搂著她,喷著热气的大嘴迅速地压在了她的小嘴上,满是唾沫的舌头舔著她发烧的脸蛋。

韩柔的脑子迅速的清醒过来,在这个家,还能有谁敢进来骚扰她,肯定是那个不怀好意的老男人。

女孩绷紧了身子,想要反抗,可身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软软的好似婴儿一般无助,韩柔急的痛苦万分,焦急的哭喊出来。

一下子,身上的重量减轻了,啪的一声,灯亮了起来。

韩柔定睛一看,果然是李总,此刻他眼角被欲火烧的粉红,鼻息浓重,兴奋的yin光从那双眼中蹦射而出。

女孩被他激动的模样,吓的浑身一哆嗦──

“你要干什麽?走开了。”韩柔身上只穿了小内裤,想要翻身下床,可令她欲哭无泪的是,连这个简单的动作,也完成不了,只能更加无助的把护住xiong前的春光,将身体尽可能的蜷缩起来。

“干什麽?”

男人冷笑著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目光贪婪的在女孩被药物控制,而泛著粉红的身体上,来回巡看,最後将视线定在女孩水蓝色的小裤头上。

李总yin笑一声,上前毫不费力的将女孩的身体展平,韩柔痛苦的感觉到,他粗糙的大手将自己护在xiong前的双手,反扣在头顶。

用另一只手擒住少女一只雪白的嫩ru,如同揉面团似的揉搓著她xiong前温软,还不时地挤捏著那一粒硬挺的ru头。

“不要──不要,呜呜──”韩柔感到呼吸一窒,xiong前一痛,ru房似乎涨大了一些,隐约有莫名的酥麻,从被蹂躏的ru头传来。

“不要什麽,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我已经等的太久了。”吸闻著一个处女的xiongru带给他那美妙独特的芬芳,他猛然张大了嘴,把女孩粉嫩的ru头吞进去舔吸著。韩柔,脑中有瞬间的空白,一股电流迅速流过自己的小腹,身体本能的抗拒著陌生的快慰,她扭动著身体,可如何能摆脱一个老男人的侵袭?

那小幅度扭摆的身子反而增加了对男人口腔的刺激,李总顺势在女孩两只ru房上轮番地吸吮,直到韩柔绝望地停止了挣扎,流著委屈的泪水由著他作践自己的nǎi子──

男人看著女孩两只nǎi子被自己吸的红肿娇媚,特别满足,接著来到她的下身,拉开女孩两条白皙的长腿。

触目所及,让李总的欲火更炙,只见细细的一条布块,被骚水蕴湿了一大片,隐约可见私处鼓鼓的一小团,更要命的是,布料太少,两片粉红的yin唇,竟然怯生生的露出了头。

男人粗喘一声,用手将其中一片羞涩的小花瓣扯了出来,皱在一起的叶片,立刻因被扯的光滑平整而充血。

“我就奇怪你们女孩儿家穿这麽小的裤衩能遮住什麽?呵呵,全都是为了勾引男人。”说著他一把扯掉,女孩子腿间那少许的遮蔽物。

男人把女孩的双腿拉的大开,在闪闪的亮光下,贴近了她的胯间,他被韩柔那处女的yin户,那妖豔的桃花嫩蕊刺激的两眼呆呆发直。

仔细地抚摸著女孩那片微微颤抖、柔软湿滑的地方,男人胯下那巨热的老根,更加粗壮“你这还是绒毛呢,都没长开,让老公帮帮你吧,cāo完之後,你就会发育的更好。”

话音未落,他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深深的绝望,女孩的瞳孔一下子就空了,一点混沌都不剩。

男人撇撇嘴,掀起一抹冷笑。

伸手拨开女孩的yin唇,用两根指头贪婪地捏住她已突起在分开的小yin唇上的yin蒂嫩芽,轻轻拧搓了几下後,又猛地往上一拉──

这下刺激到了韩柔被药物折腾的很敏感的肉体,她的心如被提起一般不由得哼出了声音。

随著女孩子的呻吟,他的手又猛地松开了,那粒肉芽又顽皮地缩了回去。

“好乖呀!”男人边说边用中指插进了女孩那还没有被侵入过的处女的yin道里──将那两片唇瓣往旁边撑开,露出里面红润的嫩肉,用指甲不断刮著上面薄薄的膜。

“不──不要,不──唔唔──放过我吧!”女孩微微地打了个寒战,呼出了轻轻的娇喘,双腿不由得夹了起来,却并不能如愿,因为男人就在她的双腿间。

渐渐地,女孩身体积累的快感越来越多,她又是羞耻又是难过的,紧咬著嘴角,闭上了双目,她害怕,害怕有些沈迷於男人粗野的抚弄

两片湿润的小yin唇贴著李总的手指合在了一起。他的中指仍在韩柔处女膜的小孔里滑动著,其他几根指头又不断地揉搓著她的大小yin唇,一阵阵难言的麻木和酥心从女孩的下yin不断地传遍全身。

韩柔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她惶恐於男人的卑鄙,也绝望於自己肉体的沈沦,她微微掀起眼皮,看到男人红赧的面颊,兴奋的双目,胃部阵阵收缩,在下一刻,痛苦的干呕了两下。

男人对於女孩的反映并不在意道“别怕,你以後会习惯的呵呵。”

此刻女孩的双手已经被放开,可她仍没有力气起身或者是挣扎,只能‘紧紧’扣住枕头,泪水滚滚地流,腿根无法抑制地颤抖。随著那只手在花穴里越发放肆地捣弄,她被欲望和恐惧,羞辱,折腾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李总玩了半天,见女孩那里已经湿成了一片,才握著自己粗大的yinjing,将紫涨的gui头在她突跳的yin蒂上研磨了一会,然後把gui头顶在她粉嫩的洞口上。

贞cāo就要被强夺走,韩柔垂死的挣了几下,然後象泄了气的皮球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紧咬著的唇里发出需要仔细听才能分辨的呜咽。

“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韩柔哽咽起来,哭的好不伤心。

李总得意一笑,向前一送,把gui头‘噗滋’插了进去,看著粉红的小花穴紧紧咬著自己,他兴奋的怪叫一声道“小宝贝,叔叔,我想这一刻,可想死了。”

说著,腰杆猛的下压,将粗粗热热的大rou棒,整个都刺了进去。

“啊──啊呜呜──”韩柔只感觉自己被瞬间撕裂,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著发疼,眼前更是有无数个星星再飞舞。

女孩娇嫩的yin唇尤如幼蕾初放地绽开了花瓣,那根莽撞的rou棒似被磁石吸附般紧紧地抵在了少女的yin缝里,借著少女柔滑的情液目标明确地往前冲顶起来。韩柔的yin户在粗壮的**吧冲击下感到了阵阵痛楚,她下意识地收紧了yin肌,可那顶著滚烫gui头的肉棍并未被阻止,反而变本加厉地挤进了她的yin道──

“cāo,好紧!”男人发出舒服的低吟,同时腰部越来越用力,穿刺著女孩稚嫩的小肉穴,‘咕唧咕唧’一股股yin水,不断的被他的老根,窜夺出来。

韩柔紧闭著双眼,想著自己被不喜欢的老男人强奸了,悲哀至极,而那源源不断的交媾之声,更是让她羞愤的想要立刻死去。

女孩满脸泪痕,唇瓣渗出丝丝血色,男人心里一热,低下头,吻住了对方的脖子,吸允,一路舔下去,叼住女孩发硬的ru头,啃咬,扯弄。

韩柔被他弄的身上一僵,xiong腹滚烫,下身紧缩著,似乎又有什麽流出来了。

身体也越发的敏感,她感到那粗大的yinjing每一下都如同要刺穿yin道一般直奔子宫而来。那gui头对花心的频频触动使得她不禁舒爽哼吟出声──

女孩的媚叫,刺激的男人yinjing加快了节奏,一边伸手揉摸著女孩的yin蒂。

初次体验性交的韩柔,怎麽堪他如何折磨,在药性的驱使下,哭叫著,抬起腿,将男人的腰圈的更牢,使自己的yin部紧密地贴附在老男人的下身,然後摇晃著圆滚滚的屁股以迎合他大**巴的狂抽猛插。

“宝贝,老公爱死你了,舒服吧?”男人得到鼓励,兴致大增,下身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身体更是兴奋的微微颤抖。

韩柔被他弄的心神俱乱,身体一挺,发出一声消魂的惊叫,羞耻的感觉到一股液体从她的yin道内喷涌而出。

老李的rou棒被少女的yin精浇灌的猛烈一跳,随即感觉马眼一松,大量浓精也跟著激射出来──────

自从被老李用药失了处女之身後,韩柔好几天下不了床,整天以泪洗面,而老男人呐,事後,则好话说尽了,就差下跪了,可女孩,仍不踩他。

最後无法,老李也失去了耐心,露出了老痞子的本性,告诉韩柔,除非她死了,要不然别想他会放她走。

韩柔满眼血红,气的恨不能杀了他,可静下心来,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无路可走了,韩家,不,现在应该叫关家,她回不去,又没什麽可靠的亲戚朋友,能帮上忙,如此顽固著,的确是讨不到半点便宜,何况,现在自己又被他糟蹋了。

考虑良久,韩柔决定向男人妥协,强忍著搬到了主卧和老男人同住,不过,她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每年,男人都要支付给她一笔钱──

老李一听,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得此娇妻,别说一笔钱,就算是半壁江山,他也不在乎。

谁让他,有点喜欢她了哪!

长叹一声,老男人欣然答应了小妻子的要求。

虐禁忌恋212

若语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临下飞机时才昏昏沈沈醒过来,跟著人流往外,走出民航大厅便坐上出租车往市区行驶。

a市不是海滨城市,刚过二月,还带著浓浓的寒意,女孩透过还算干净的车窗向外望去,只是一片萧索冷清。

出租司机为了省钱,这个时节没有开暖风,车内的密封也作的不好,渐渐的,女孩就能感觉到冷风透过衣衫,吹拂在皮肤上。

若语打了个寒战,将身前的挎包抱的更紧了。

刚上车的时候司机有问她去哪,她低头想了想,只说去市区,司机愣了一下,也没多问什麽,直接发动了车子。

大半夜的,高速路上的车已经很少了,出租开的很快,一会工夫,就到了进城的收费站,司机交了过路费,踩了油门,继续上路。

“小姐,您想好去哪了吗?”司机两手握著方向盘,透过後视镜看向女孩。

若语四处看了看,不远处,高楼林立,知道这算是到了a市城区的地盘,她咬著嘴角,沈思片刻“先帮我找个宾馆吧,普通点的,能洗澡就成。”

司机点了点头,听她这口音就不是本市人,不过他们最喜欢挣外地人钱了──拉一个外地客人到某个他们熟悉的地方住宿,就会拿到提成,少的块,多的几十块。

“小姐,是哪里人呀,以前来过a市吗?”司机边开车,边和女孩子说起了话。

若语心下一惊,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本来就生疏,难免不安,又碰到个打探自己情况的人,更加让她惊慌。

女孩谨慎的答道“m市人,我小的时候住在这,现在回来探望表哥,他家正在装修,所以我想住宾馆好一些。”

司机不疑有他,本来只是个过客,随便聊天,没往心里去,继续问道“你多大,还在上学吧?”

开了话茬,司机越问越多,虽然都很家常,可女孩还是紧张,脑中闪过许多不好的念头──

越看司机越是心里发毛,将他与贼呀,匪呀,狼呀之类的联系到一起。

“停车!”若语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琢磨了半天,决定赶快下车。

司机被她突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後,车速慢了下来“怎麽了?”

“对不起,师傅,麻烦你停一下好吗,我就在这下了。”说著若语匆匆从衣兜里,掏出些零钱。

看著车绝尘而去,女孩长吁了口气,站在原地跺了跺脚,仔细打量四周,发现这条街很普通──就近连家宾馆都没有。

叹了口气,若语往前走了几步,远远的看著一辆空出租向这边开过来,迟疑著招了招手。

“小姐去哪?”

若语上车後,司机很自然的问道,她用手摸了摸钱包,踌躇著开了口“香格里拉。”

办完了入住手续,女孩拎著包,走进电梯,还没等按显示板上的数字,几个男人就迅速的赶了过来。

男人们见轿箱内站了一个靓丽的少女,不约而同的将视线集中到她身上,若语被看的有些难为情,低垂著头,往角落躲了躲。

几个男人交换了眼色,笑的有些暧昧,将女孩又打量了一翻,没有丝毫风尘之气,应该不是高级女郎。

“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是本地人,您是自己吗?如果不嫌弃的话,有时间一同吃个饭,交个朋友。”其中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捧著名片等待美女垂青。

到了陌生的地方,女孩心原本就不安,看谁都不象好人──尤其是主动想要接近自己的。

所以她看了看名片,冷了脸,也不去接。

那男人看见她如此冷漠,明白女孩不愿意和自己结交,心中一阵失望,可面上仍是风度翩翩,礼貌道“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也许是我太唐突,让小姐受惊了,我道歉,但是这张名片,您还是收著吧。”

女孩犹疑的看了他一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看上去还算谦和,只是送张名片而已,自己也不要太不近人情了。

轻轻在门前一刷,‘嘀’的一声电子锁开了,女孩将房卡插入取电孔,室内通亮起来。

房间装修的很好,明亮的黄色家饰,看起来很舒服,可女孩并不开心,因为这样的住宿条件,她是花了大价钱的,800多块人民币,想想就心疼。

女孩将包随便放在桌子上,然後踢掉鞋,颓然的倒在房中的大床上。

好累,真的好累,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她虽然逃跑了,可很怕男人会追来──

但深深的恐惧中,又有一丝安慰,毕竟是逃出来了。

甩甩头,将男人的魔媚身影挥走,女孩告诉自己,以後不要再想他了,那个坏男人,真的不值得,可纵是如此,眼睫上却沾了湿气。

愤愤的抹了一把眼皮,女孩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现在需要放松,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喷头──

洗过澡後,身上温暖而舒适,女孩从架子上拿了睡衣,吹干了头发,看著镜子里,那张朝气蓬勃的脸,扯扯嘴角。

笑道“你重生了,自由了。”

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抿了抿嘴角“不过一切都是刚刚开始,你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还很多。”

说著,冲自己比了加油的手势。

出了浴室,女孩打开了电视,现在已经是深夜,放的大都是电视连续剧,随便选了个台,将音量调低後,女孩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件粉红色笔记本。

若语将它摆放在写字桌上,接好网线,按了开机键。

机器在快速的运作,很快一张男人的照片跃然眼前,若语的心被什麽刺了一下,呆楞的注视著电脑屏幕──英俊的脸庞,深邃的黑炯,散发著聪慧的光芒,一语还休,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同人诉说。

若语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光滑的屏幕,可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女孩迅速将手缩了回去。

电脑是前几天,男人送给她的礼物,他答应过的,只要她考试考的好,就送台电脑给她,女孩临走时除了带走几件衣服,随身的也只有它了。

若语看见照片,难免触‘景’伤情,那颗才坚强起来的心,立刻被悲哀占满,可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又做了蠢事,立刻调整好心态,颤抖著手指,cāo作鼠标,将那张电脑桌面,换了下去。

好一会,女孩才静下心来,想起自己刚才要做的事,收回游离的思绪,女孩打开了a市的门户网站。

先看了看租房信息,她必须尽快找到住处,合租?插间?单住?

女孩看了一下,觉得还是合租划算,钱少,可想想又觉得不安全,毕竟不了解,和住夥伴的底细;插间那?也很实惠,值得考虑,至於单住,虽然舒服自在,可也贵呀,若语想想自己平时积攒下来万把块钱,还有韩柔给的存折,坚定的摇了摇头。

自己的小积蓄,很少,要省著花,韩柔给的钱,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先不要动的好。

她起身,拿过一旁酒店为客人准备的纸笔,认真的记录著自己感兴趣的租房信息,看著写的满满的纸张,女孩子停下笔,又打开招聘的信息栏。

仔细的浏览著,突然一条信息抓住了她的视线──香格里拉酒店招聘钢琴师一名,要求形象好,气质佳,年龄在32岁以下,有钢琴六级以上水平,月薪2000加满勤奖200,包食宿。联系电话xxxxxx

若语怦然心动,忍不住激动道还有这麽好的工作,如果自己应聘成功,眼下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了。

接著马上翻找自己的背包,从少数物品中,找出自己的钢琴六级证书,放在嘴上亲了两口,笑的很得意,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这证书,才考下来没多久,想不到,马上就要用到了。

她逃走前,就想好了自己的後路,学是没什麽‘能力’继续上下去了,只能自食其力找份工作,先养活自己,然後再作打算。

眼下再不济也能找个钢琴老师当当,水平有限,可教起步的小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二天女孩起的很早,打电话过去报了名,然後下午一点,到人事部面试。

女孩到的时候,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长长的椅子上坐了很多人,而且还有没占到座位,随意站立在走廊的。

若语选择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靠在墙边候著,看著前面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点名。

过了好一会,听到她喊“韩语。”

若语愣了一下,在她喊第二声的时候,才意识到那是在叫自己,在大家惊异的目光中,挺直了腰,走进了办公室。

也是,韩语,这名字,的确跟某些事物有些联系,难怪大家会侧目。

女孩轻轻带上房门,一抬眼,有片刻的失神──三位主考官中,有一位居然是昨天送他名片的那位男士。

那个带著名牌的高级主管看到她,也是一愣,随即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女孩心凉了半截,昨天自己对他很冷淡,给人家留下的印象十分不好,看来今天这份工作,十有八九要泡汤。

也许认为没什麽希望了,女孩也没那麽紧张了,对考官的问题对答如流,四个问题过後,其中的一人,拿过她的钢琴六级证书看了一眼,很快还给了她。

“你可以出去了,韩小姐,如果有录取,我们会尽快通知您的。”那男人面无表情,口气很公式化的对她说道。

若语站起了身,恭敬的微微弓身,转身离开。

出了房间,女孩头脑晕晕的,说不出的郁闷,好似丢了什麽重要的东西,很沮丧,却也很无奈。

若语手插著衣兜,魂不守慑的出了酒店,走了没多远,瞧见一个包子小铺,进去吃了点东西,然後又回到香格里拉的房间内。

重新打开电脑,女孩再次浏览招聘专栏,搜寻著适合自己的工作。

到下午4点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这可把女孩吓了一跳,她的号码只有韩柔知道,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非常害怕接起电话,却听到另一个声音。

拿过手机,来电显示的号码,却是a市的坐机。

女孩接了起来,那边是个好听的女声“韩语小姐吗?”

“我是。”

“我是香格里拉的人事经理,现在正式通知您被录取了──”

话音未落,女孩欣喜的跳了起来,她激动的说道“小姐,您说的是真的?那我什麽时候可以上班?”

大酒店的钢琴师,一般都不算正式员工。

因为即使她的演奏水平再高,也有人老色衰的一天,你不再鲜嫩了,酒店自然会换人,毕竟香格里拉这样的高级场所,多少也带了些娱乐性质。

利益是商人永远追求的主题,而消费者,也会对你提供的服务,进行多方面的考量,最後选择自己满意的场所,大撒银子。

若语被录取後,那个男经理,在她上班的第一天,就将她叫了过去,公式化的谈了谈工作上的事,接下来,话锋一转,有意的提到了她的个人生活。

“韩小姐,您在这里有亲戚吗?”

女孩看了看男人xiong前的名牌,那上面清楚的写著他的名字。

“唐经理,我有朋友住在这。”若语是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一般员工,其实,并不直属男人管,可他却越级了,显然这是有目的。

男人不动声色的看著她,表情温和,心里却揣测著,女孩孤身一人,前来a市的原因,听她说朋友,不禁微皱眉头。

“男朋友吗?”

若语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只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无依无靠,否则的话,可能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刻意的欺负她。

“哦,一般朋友呀,那你住在哪,他(她)那里吗?”经理试探性的问。

女孩想了想,抬起眼皮道“不一定,很可能要自己租房子住。”

男人勾了勾唇,放松的靠向椅背,目光,快速的上下扫了女孩几眼,金色的眼镜边缘,在阳光下,泛起几屡幽光。

略微思忖,男人快速的作出了决定。

“租房子?不用那麽麻烦,公司给你配间宿舍吧。”本来,若语算是个‘临时工’,公司不包住的,只有上班的时候的工作餐,连三险,都不给上全。

可现在,男人对女孩很中意,就想著尽量帮帮她,也算是给她对自己的印象加分。

若语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所以很高兴的同经理道了谢,男人看著女孩真诚的浅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他已经30多岁了,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由於伤的太重,让他对女人封闭了真心,一味的追求享乐,对於,若语,男人的想法也很单纯,把她追到手,玩玩也不错。

女孩并不清楚,男人龌龊的想法,可她本能对男人,存有戒心,下班後,男人很自然提出,要送她去宿舍。

女孩有些不安,可光天化日,也给她多了几分勇气,更主要的是,她没理由拒绝男人──毕竟两个人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坐上车後,男人很放松的跟她聊天,问了她的家庭情况,还有以後的打算,女孩小心的应答著,尽管面上平和,说话却很平板。

就象挤牙膏一样,男人问一点,她就说一点。

唐经理是个精明人,明白女孩对他存在防备之心,这也实数正常,但他并不著急,对於一个涉事不深的小丫头,他是很有自信的。

到了目的地,两个人下了车,若语拎著少的可怜的行李,跟在男人身後,上了楼,途中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个小区很不错,尽管冬天的脚步,并未走远,树木都还光秃秃的一排,可数个宽大的花池,却让女孩想象到了春的昂然。

不愧是大酒店,连员工宿舍,都选在如此高级的地方。

门开了,女孩进去後,环顾四周,愣了下──客厅很宽敞,阳光透过大落地窗的玻璃,撒满了干净的木质地板。

空调,彩电,别致的马蹄形沙发,归整的散布在50平的空间内。

“小心点,这地板,才打蜡没几天。”说著,男人伸出手,想要拉过她的小手,避免女孩摔倒。

若语朝他摇了摇头,将手藏在身後,拒绝他的好意,接著小心的迈著小碎步向前挪。

“没事,我慢慢走。”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些尴尬的缩回了大手“慢点,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卧室。”

男人的脚很大,皮鞋的受力面,自然不小,走起路来,稳当很多,而若语的运动鞋底,

却很平滑,没几步,就一个趔趄。

女孩脚下一晃,感觉上很糟糕,以为马上就要跌倒,可男人却眼疾手快,伸出了臂膀,将女孩托住。

若语脑子有瞬间的空白,那是对疼痛的恐惧。

可待她稳住身形後,马上恢复了理智,男人大手热的发烫,几乎灼烧了她的皮肤,女孩不禁有些羞赧。

“谢谢。”

说著,就用力,想要抽回自己被男人握住的小手,可试了两次,那把大钳子,却稳丝不动。

不觉有些惊慌,一抬眼皮,便看见,男人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若语心下一挣。

很滑,很细腻,男人的手掌感受著女孩皮肤的温度,感觉有一股电流通过全身,心里有点儿痒痒的,似乎有什麽东西再慢慢滋生。

“经理,你快放手呀,捏的我好疼。”女孩越动,手被攥的越紧,男人看她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对劲,对危险的感知,逼的女孩想要尖叫。

男人後知後觉,听到女孩的责备,才如梦初醒──慌乱的将女孩的手甩开,仿佛那是烫手的山芋。

一时间,空气变的沈闷,压的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若语对於男人的轻薄,很是气愤,想马上转身离开,可心中又有几分不甘,脚却沈重的,迈不动步。

她舍不得那份好工作,她需要它,转念一下,觉得错不在自己,她需要争取,以後尽量少同这个男人接触。

而对面的男人,脸上一红,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够丢脸,居然拽著女孩的手不放,他自命风流,不下作,显然,刚才的行为,有失风度。

男人假意的咳嗽一声,喉咙有些干涩“对不起,我们看看卧室。”

说著,他走了几步,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女孩踌躇了几秒,也跟了上去,可脸色,明显的不太好看。

这套房子,一室一厅,卧室里摆了张双人床,上面铺著海绵床垫,没放被褥,显然,是没人住。

男人走到床左边的衣柜前,将其打开,然後侧过身,让女孩将里面的寝具看的一清二楚。

“小韩,这被褥都是新的,你搬进来什麽都不用买就可以住了。”柜子很大,还有衣帽挂钩,很实用。

若语有些不情愿,可仍是很礼貌的看了过去,显然,她对刚才的事,还心存芥蒂,男人炯光闪了闪,心中有些沮丧,但也就几秒,随即心绪平稳下来。

“厨房里什麽都有,你也可以作饭,小区门前有个大超市,买东西很方便,如果不喜欢自己动手,你也可以点餐,前面的饭店也不少。”

若语抿了抿嘴角,静静的听著他介绍,好半天才挤出谢谢两个字。

男人见她正眼都不肯看他一下,不自觉的幽幽叹了口气道“小韩,刚才只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可我并不是坏人,希望你能原谅我。”

若语听他语气真挚,心中纵然有疙瘩,也并不敢开罪於他,毕竟他是个大经理。

“唐经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不会介意,可我并不希望刚才的事,再发生,否则我会辞职。”

男人一听,喜出望外“好好,我记住了,谢谢,为了向你赔罪,我请你吃饭好吗?”

若语摇头推辞,她上了班,现在有些累,希望早点休息。

唐经理,心里颇不是滋味,可也并未厚脸皮的死死纠缠,他点了点头道“也好,那你就休息吧,我改天来看你。”

送走了男人,若语望著,干净温暖的新‘家’,说不出的欣喜,她走进厨房,看了看餐具,又转回到浴室,将热水器打开,而後,又来到卧室,将床铺好。

接著,就开始将房子的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了一遍,忙了1个多小时,才歇了手脚,可并不觉得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女孩穿上外衣,拿著钱包,兴冲冲的下了楼。

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提了三,四个塑料袋子,将东西放在地板上,女孩首先拎著装有食材的食品袋,进了厨房,将东西一一摆放到冰箱里,然後,回头来处置装日用品的袋子──

放完了东西,又进了厨房,准备晚饭,洗洗涮涮,切切炒炒,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将饭菜摆上餐桌。

女孩笑咪咪的端起饭碗,夹了口米饭,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将其吞到胃里。

“好吃。”胃得到了充实,暖暖的,心也连带著热了起来,女孩舒服的感叹一声,轻快的又夹了些炒蛋──

饭後,女孩将餐具仔细的刷净,洗了手擦干,而後走到客厅,看了眼墙上的挂锺,正好20点。

21点前睡觉就好,若语暗暗对自己说,这样早上6点半就可以起床,收拾完,也不会耽误去上班。

女孩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半躺半坐的倚靠在沙发上,拿过一旁的遥控器,啪的一声,将电视打开──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月後,若语已经完全适应了上班的生活。

她工作很努力,这不仅是职业道德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女孩在利用一切时间努力的练习,提高自己的钢琴水平。

因为家里没钢琴,她也并没有买的打算,所以坐在大厅的弹琴的时间,就多了起来,偶尔也会帮她的同事代班,这使得她的人缘好了起来,可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唐经理三天不找她谈话,两天早早的,尽管唠的都很家常,可多少,女孩也能感觉出,他对自己的不同。

这让公司,有些小姑娘,嫉红了眼,时不时的散发一些谣言,歪曲两个人的关系,对此女孩十分苦恼,可她又无计可施。

她自觉光明正大,可人言可畏,终究,她找男人谈了话,可男人比她更坦然,宽慰她,不要听,那些人捕风捉影乱嚼舌头,这很可能会影响她的工作,得不尝失。

若语对此完全无法,她要想在这呆,必须忍受,可更让女孩烦心的事,却是男人很喜欢买了东西,去她宿舍坐坐,自己委婉的暗示好几次,觉得男人这样做不妥,可完全没效果。

更要命的是昨天,她和一个同事聊天,偶然知道,公司的宿舍,都是就近租房,好几个人挤在一起住,才讶然的发现,自己的确是个异类。

这让她越发的不安,直觉男人对她居心不良。

至此女孩再也控制不住,想要找男人说清楚的冲动,当听到她的质问时,男人只是淡然一笑,他很坦白的告诉她,她住的房子是他自己,刚刚买完装修好,一时租不出去,所以才假公济私的,将房子‘公用’。

女孩不觉哑然,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无话可说。

男人对她的情意,若有似无,尽管没有明说,可能感觉的到,女孩很想挑开,却又怕自己是自做多情,毕竟当事人,并未,开口追求她,而一直暧昧下去,却更是心焦,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发生了一件事。

最近事情很多,都没太注意,自己的身体,直到看到同事,包里的卫生棉,才心惊的发觉,自己月事,好象迟迟未来。

五年後。

光yin荏苒,五年对於一个人来说,不算太短,而对於慕浩天来讲,却格外的冗长,因为他几乎每一秒都生活在炼狱中。

男人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将脸上的眼镜摘下,轻轻的揉了揉发涩的眼角,复又抬头起身,来到窗前。

五年,城市变化很多,对面矗立起更多的高楼,可在男人的眼中,都低了一级,因为辉远的办公楼,在这几年中,接了几十层,就象男人的事业一般,步步高升。

男人举目,将视线投向更远的地方,那里是居民区,小小的楼房,象火柴盒簇拥著挤在一起,其间,可看见一个个移动的小点,或者是人,大约是车。

五年前,男人是不会关注这些市井小民的,可自从女孩消失後,男人每每都会在人群中刻意的搜寻那个身影。

若语身上没有什麽钱,不知道现在过的好不好,男人清楚,女孩现在,很可能过著,平凡的日子,普通公民的生活,又是什麽样的呐?

男人想象不出来,过去飘洋的‘苦’日子,已经离他好远好远。

微微抬首,男人看向无际的天边,相对的,大地也宽广无垠,他不仅有些痛恨,这样的浩大,因为,要在中国这大片的土地上,找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他把生意做到全国各地,一年时间,有八个月都在外面跑,就是希望,某天,在某个城市,回首的刹那,能找回自己今生的执爱。

到时候──

男人的目光很飘渺而温和,好似在畅想著美好的事物,可突然之间,却又变的yin翳逼人,透著狠毒和愤恨。

到时候,我要把她关起来,永远,永远──

倏地,耳边传来敲门声,男人心思微动,转身回到大班台後,将情绪收敛好,轻声道“请进。”

苏白推开门,就见男人眉目清冷,脸上没什麽多余的表情,就象扑克牌一样呆板而严肃,不觉眼中闪过几丝情绪。

他快步走到男人面前,拉了把椅子坐下。

原本他进总裁办公室,是不太爱敲门的,大都是意思一下,推门就进,可有一次,他‘闯’进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慕浩天眼角微红,脸上泛著水色。

这个意外的感知,让他越发的难过,更是发了疯似的,寻找若语的下落,因为他怕,怕有一天,慕浩天会崩溃,天知道,这几年,那个小丫头,把好友折磨成了什麽样子,越来越冰冷,也越来越没人气。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照在男人英俊的面庞,几年时间,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可苏白知道好友的心已满目创痍。

“有事吗?”慕浩天被他打量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耐烦。

苏白低垂下眼帘,几秒锺,将自己的思绪调理好。

“浩天,a市的紫藤花园项目,进展不大,我琢磨著,是不是开个会,研究一下,再派个人过去,好好疏通疏通。”

慕浩天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挑了挑眉。

“上次,不是派人过去了吗?一点进展都没有吗?这些下属,都是怎麽办事的,废物。”男人边说,边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

苏白抿了抿嘴角,神色淡然,他知道,今天男人的心情不好,不是普通的不好,是及其的糟糕,因为昨天,他刚刚从一个城市回来,在那里,浩天仍是象过去的每一次一样,毫无收获。

而寻觅不著,心上人,会让他更加失望和焦躁,脾气也会越发的暴戾。

“浩天,那个项目很复杂──”苏白也是就事论事,还想说些什麽,可被慕浩天,一挥手,及其不耐的打断了。

“别说了,这个月做完,让他走人,我这里不养蠢货,紫藤花园的事,我会跟进,叫秘书帮我订两张,去a市的飞机票,明天就走。”男人说话的时候,手中还攥著打火机,交代完毕,啪的一声,将香烟点著。

苏白不赞同的蹙起眉头。

“浩天,你才刚出门回来,应该休息,这点小事,还是我去办吧。”看著好友,有些憔悴的眼神,苏白说不出的心痛。

男人摇了摇头,喷出一股浓雾“不必,我去,公司这边还有别的事,要你处理。”

男人坚定的目光,撩拨了苏白某根神经,面色yin沈的看著对方的脸,似乎有话要讲。

“你想说什麽?”感觉到了,好友的低气压,可男人却不为所动,话问的很轻巧,眼神透了几分臃懒。

苏白很想,大声将他骂醒,可感觉到对方有些玩世不恭,好象,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什麽是他在乎的了。

一瞬间,他感觉很无力,他是过来人,知道感情,让人有多麽疯狂,当年,自己也不是排除万难,才和自己的小爱人走到一起的吗?

见好友低垂著眉毛,情绪不佳,慕浩天轻轻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方的心思,他知道个八九分。

“怎麽了?是不是累了,那就回去休息下。”他并不想听人在他耳边说些废话,他没事,很好,不需要他们刻意的关心。

“浩天──”苏白叹了口气,觉得该说的还是要说“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再这样下去,我怕伯父伯母,会比你先垮掉。”

男人眼神微动,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他低头想了想,自己的生活,都被思念和寻找若语所占据,好象很久,没和父母一起坐下来谈心了,不禁有些自责。

“谢谢你的关心,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男人将椅子转了小半圈,留给苏白一个侧脸,显然他是想赶人。

苏白很无奈的起了身,抬头担忧的看向男人,突然有什麽抓住了他的视线,仔细一看,那是黑幽幽的发丝中,夹杂著刺眼的白色。

“你打算找多久?如果一直找不到,你会怎样?”苏白眼神有些发直的盯著那根白发,声音冷硬,硬的他的心,都要碎了。

男人狠狠的闭上眼睛,眼角微微抽搐,想到,可能一辈子,都找不见小人,男人感觉生命的源泉,似乎正从自己身上消逝。

他尽量压低声音,可仍带了颤音“不会的,我会找到的。”

晚上男人早早的回到家,进屋後,跟两位老人打了招呼,然後回自己房间洗漱,换了件家居服,又到主屋去用餐。

若语走後,儿子很少同他们说话,似乎有些自闭,这让两位老人,伤透了心,也有些自责,明知道儿子,那麽在乎若语,他们就应该大力撮合,事情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如今,纵然没有孙子,儿子身边也没有女伴,他们也不敢,再过问他的私事了。

“爸妈,快吃菜呀,看著我干什麽?”慕浩天一抬眼,便看到两位老人,木木的端著饭碗,呆呆的看著自己。

目光中夹杂著父母对儿子的慈爱与疼惜。

听到他的话,老人家先是一怔,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惊讶与欣喜,儿子似乎好长时间,没有同他们如此家常了。

大都时候,都是父母问一句,他面无表情的应答,很少主动开口,好似他很忙,忙的,没时间同他们说话。

而事实上,儿子在家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确实很忙。

“爸妈,别再看了,看我你们就饱了吗?我知道我长的帅,可也别总盯著我看呀,我还要吃饭呐。”说著,抬头轻勾嘴角扯出一线温暖的弧度。

本来是一句很普通的笑谈,可听的老太太心中一热,还带著莫名的刺痛,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让两个大男人,都怔住了,连餐厅门口守著的佣人,都将目光斜了过来。

“妈,你怎麽了?”慕浩天慌了手脚,站起身,来到母亲身旁,轻轻的顺了顺,哭的有些哽咽的老太太的背。

“别哭,别哭。”老爷子明白老太太的辛酸,眼眶也热热的,但是他很好的控制住,没有爆发出来。

“浩天呀,你,你能不──不能──多抽空回来住住呀,我和你爸——两位老人,在家实在太寂寞了,你也不回来呀!”说著,老太太哭的更大声了,几乎是嚎啕大哭,一直以来,她都顾及到儿子的情绪,怕给他负面的压力,可自己真的很需要他呀,毕竟人都老了,还能活几年,有儿看不到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

男人鼻子一酸,感觉心被什麽狠狠的撕扯,痛的他无法言语。

默默抱著母亲,静静的听她哭诉著,慕浩天愧疚的闭上双眼,过了好一阵子,等老人好不容易发泄完。

“爸妈,是我不对,我让你们担心了,别难过了,我以後会多陪陪你们,等我从a市回来,我带你们去渡假好吗?”

自己背了沈重的包袱,同样让身边的亲人受了牵连,若语的再次背离,让他很痛,痛的几乎麻木了所有的感情,以致於,忽略了父母,忘记了生为人子的孝敬,也冷淡了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亵渎了做为父亲的责任。

他真的很混蛋,不就是个女人吗?忘记她吧!

尽管自我催眠,做心理建设,可心却痛的万劫不复,好似无法呼吸一般,男人很想将xiong膛抛开,把心取出来──

他明白,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没办法控制它,它中了爱情的毒,完全属於了那个逃离自己的小人。

慕浩天躺在长沙发椅上,手紧紧压在抽搐的xiong口,两行清泪,悄然滑落,慢慢隐匿在发间。

忘记吗?不可能,他的心不答应,除非他死掉,否则,他永远无法解脱,他爱若语,爱进骨血里,超越生命,超越时空,尽管现在她不在身边,可男人知道,穷其一生,只要他努力,那个小人,终究会属於她。

夜色很浓,天上积满了乌云,窗帘被狂风吹拂,打著旋,飞扬飘舞,躺椅上的高大男子,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著了,还是没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常。

午後的阳光很温暖,香格里拉大厅的休闲区,三三两两的坐著几桌客人。

穿著蓝色旗袍的服务小姐,手中端著托盘,款款走向靠近窗边的一位男士,轻轻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女孩,忍不住偷眼瞄了瞄,面前这位衣著光鲜的客人。

慕浩天敏锐意识到来自女孩注目的炯光,温和的笑了笑。

“先生,请用。”女孩脸一红,自觉失态,仓皇的转身快步离开。

男人看著女孩离去的身影,年轻而婀娜,自己却没有一丝心动,随即自嘲的勾起嘴角,将唇边的笑意加深。

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

客户刚走,生意谈的很顺利,男人紧绷的面孔,放松了许多,侧目瞥向窗外,人群熙来攘往,车流交错,好不繁华。

今天是他来a市的第二天,等忙完了工作,他要四处走走,这是每到一个城市,必须要做的事,并非旅游散心,只是遵循本能的追寻。

也许会到公园消磨时光,也许去商场逛逛,不过大都时候,是漫无目的,从暂住的宾馆出发,信步出游。

现在这个时辰,阳光很浓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有几丝倦意,所以男人才在会见客户後,有闲情逸致,在此品位孤独。

一手擒著杯子,一手将商务周刊抓在手中,男人慢慢的翻阅著自己感兴趣的信息。

若语下了公车,小跑著通过旋转门,匆匆的来到人事处。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女孩背著小挎包,推门而入,直接奔到了负责考勤的职员面前。

20多岁的女人,面无表情将笔记推到她面前,在女孩低头签字的时候,冷冷的剜了她一眼。

迟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若语隔三差五,就要请假,让有些人十分看不顺眼,更令他们气愤的是,她居然,随时都能,拿到请假批条,而其他人呐,要请个假,却比登天还难,扣奖金不说,搞不好,还会被开除。

同样是人,差别待遇,的确有失公允,但谁让某人,和公司的大经理很熟呐!

想到这,某人眼珠一斜,对女孩越发的鄙视,想来,觉得若语肯定不是什麽好东西,要不是和经理关系不正常,怎麽会如此特殊。

公司上下,几乎都知道若语未婚先孕,有了个私生子的事,再加上,唐经理和她走的很近,所以大家都议论纷纷,猜测他们两个有奸情。

可转念一想也不对,男未婚女未嫁,何来奸情,似乎两个人,都有追求感情的权力,尽管如此,人们也会背地里,拿两人的事,说三道四,尽情的八卦娱乐。

认真签好字,在写迟到原因时,女孩微微蹙眉,感觉整个脸都在发烧,因为这项,每次的理由,基本大同小异。

家里的小崽,太不让她省心了,平时同别的小朋友玩的很疯,难免磕碰,这到没什麽,更要命的是,小小年纪,就喜欢欺负别的小同学,弄的不是学生家长找上门来,就是老师来告状。

她今天之所以迟到,也是因为,儿子又闯祸了,打架打破了对方的头,她只得在上班的路上,急忙赶去医院,向小孩家赔礼道歉,而且还要包付医药费。

想想一个月自己这点死工资,又要拮据了,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原本将他生下来,也是万不得已,当她知道怀孕时,很是惶恐,本想做掉,可医生检查後,告诉她,她的身体情况有些异常。

详谈後,才知道,那次自己跳湖自杀,伤了元气,身体虚弱,寒性太大,怀孕不易,大夫建议她,将孩子留下。

别的不说,就孩子的身份,就够让女孩苦恼的,乱伦的结晶,他会不会正常?

女孩很忐忑,可当时,也没有能商量的人,只能自己拿主意。

她知道养育孩子,不容易,更何况,自己又是孤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没有站稳脚,不管将来有什麽事,都只能自己承担,可想到,以後有不孕的可能,若语的母性强烈爆发,最後决定听天由命,如果宝宝正常,就留下,如果有残疾,那麽也只得放弃。

很幸运,几番检查,孩子一切正常,这就是天意了。

刚开始的几个月,肚子还小,看不明显,可後来,腹部越发的肿大了,周围人,也多少看出些端倪,最後则是纸包不住火,只得光明正大的承认了,怀有身孕的事实。

唐经理,一直对她心存念想,工作和生活上十分关照她,在他得知这个消息後,说不震惊是假的,大约痛苦也有,可男人掩饰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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