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君过后尽开颜第20部分阅读(1/2)
何躲不过的终南山、注定了的修罗场,怎生抗?终久是随波流向荒唐深处演荒唐。
鸡丁手记
今天忙得疯了!运行一个新系统,到正式启用的日子,上头居然拒绝把老系统一个重要阶段的数据自动导到新系统!然后等到数据表要限时上交的时刻才现所有命令几乎全被卡死无效,手工导根本来不及。还有些家伙不断犯下比平常更小白的错误来添堵。不停的打电话协调,嗓子都哑了。真的要疯掉!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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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忙了一整天新系统的数据流。
有一个源数据库,新进的目标数据应该跟它一致,但某位仁兄拿给我的一笔目标数据的一个栏目不一致,命令无法运行,我叫他去核对,他坚持说他没错,一定是源数据库错了,出去转一圈,拿了原始证书给我看,我跟源数据库核对来核对去,明明数据一致啊,如果他是照着证书输的,怎么可能系统判断说不一致?因为前几天几个库导来导去有过短路,我以为又来了,很郁闷的去叫后台输导的姑娘,咆哮说怎么又出故障了,姑娘吓得忙跑过来看,一打开目标数据,咦,核对一致,没有问题啊。我还当自己弄错了,惭愧不已。后来越想越不对,查了之后,质问那位仁兄你第一次拿给我的时候某某栏编号明明是开头的对不对?证书和源数据库是b,你现在这个栏目也是b,是不是改过了?!
他道对哦,我同事改过了……
那干嘛不早说?!我¥#@¥%¥……
唉,不管怎么说,今天比昨天好一点。今天我吃完晚饭站到秤上有45了,昨天可怜挟晚饭之势都只有446,生生累掉8两肉……
第七十四章 尾声
水玉带黄光从后面走了。我酒意上涌,全身酥软无力,索性将脸完全贴在山石上,石头有厚厚的青苔,柔软舒适。月光照下来,似水。这样的月夜会出什么事吗?我不觉得。
真的一点儿也不觉得。
有人推开院门。
一步一步,他走过来,站在我身边吟道“中宵惊悸良有以,越岭穿林见卿家。和月梅花清到骨,枕苔醉色酡于霞。”
季禳。
我抬起手指,对着月光,道“这里的月光像风一样舒服,我过得很好。你看,真的,连伤都好了。”
“你醉了。”他不动声色。
“不。”我叹口气,“你明明知道我没有。我很抱歉我没有。”
他在我面前蹲下来,看着我,重复一遍“你醉了。”
好吧,好吧。他们总是有道理的,他们总有他们的坚持。只有我没脾气,任人搓圆搓扁。我又叹口气。
“刚刚谁来了?”他换个话题问。
“黄光。”我答。
“来说什么?”
“算了,你不见得真的想知道。”
他点了点头“你倒是不会骗我。”声音很感慨,“只是很多事情不对我说罢了。”
“那你呢?”我笑。陪他继续这种艰难的话题,我果然是醉了。
他片刻无言。我阖眼要睡着时,他低低道“那时候我严惩丁贵,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他找你喝酒。我恨有人看到你酒醉的样子。”
“啊?”
他道“这是我没对你说过的事,现在,对你说了。”
“哦。”我只应得出这个字。
“还有那个小姑娘的事,你不用再担心了。她舅舅的遗产归她,你可以照顾她。”他又道。
我忽的张开眼睛,灵台清明“你知道?你一直在监视我?你是为这件事而来?”
呵,我真傻,真的!祥林嫂这句台词,我用起来一点都不过时。我居然以为他放我归隐?当然,他当然监视我。不然我的日子怎么会过得这么清闲。他是特意陪我玩这个“归隐”的游戏吧?像笼里的鸟,放到偏远点的林子里透透空气,腿上拴根不透明的绳子。
他的绳子一直牵在这里。
“昭,你不要再闹脾气,”他无奈道,“我是关心你。都这么久过去了,你回来好吗?”
我没有回答,外面又听有喧哗声。
“又什么事啊?”我头痛的捧着脑袋。这个夜晚真不容易过。
被押上来的是绮君,这次干脆连草鞋都没穿好,赤着一只脚,脚踝又红又肿,眼里有泪,看到我,想扑上来“大人!”但是士兵抓着她。
“你们在干什么!”我气炸心肺,扑上去,把她夺到怀里,“你们对这么小的小姑娘干什么!绮君,你怎么样?脚怎么了?”
她像一只小动物躲进我怀中“没事啦……自己扭的……我做梦,梦到你出事了,我好怕,所以跑来到这里,结果……大人,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我哄着她。她头靠在我怀里,特别的烫,让我心疼。
季禳走过来,温柔蹲下,也不怕脏,握住绮君的脚踝,替她揉搓。绮君原本躲了一下,但季禳的手势真的温柔,她终于驯服下来。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
“没事,你照顾的人,就是我照顾的人。”季禳看着我,“你不明白吗,昭?”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亲王,我不想明白。”――程昭然那样坚定的拒绝,我说得出口吗?我到底……做不了她那样的人。
绮君的脸烫得太过份了,我终于觉,伸手去试了试,失惊“哎呀。”
她绝对烧了!我急起来“她生病了!”
是因为烧,才作恶梦,才跑过来找我的吗?像没有任何能力保护自己的小鸟,倒在我怀里。
“没事。”季禳接过绮君,抱在他怀里,“我替她叫御医。”
“我……”
“你跟我来。”
“跟你,到哪里?”我苦涩的问。
“跟我在一起。”他回答。
“后宫?”
他没有否认“昭,我不能容忍你再作官员。我心疼你。”
皇后的面容在我面前闪过。我不能跟那样的女人争他。不,我不能跟任何女人争任何男人,哪怕那男人是他。我不能争。
“你能答应我,你会照顾绮君吗?像我一样对她好?”我抓着他的袖子问。
“昭……”
“你起誓!”我紧抓不放。
“我,用自己的名字起誓,我会照顾她,像你对她一样。”他清晰回答。
我松口气,放下手“带她去找医生吧。”
“你呢?”他警觉的看着我。
“我,暂时不走。有的事情我要先处理一下,给我几天时间,你安顿好她之后再来接我。”
“真的?”他逼视我。
“我要雪白的轿子哦!――哦不,还是骑马吧。牵燕欢来好不好?我想它。”我迎着他的目光。酒精支持了我。我能够保持笑容。
他放松下来“好。”恋恋不舍看我“保重。”
他终于走了。我长出一口气,脱力的坐到地上。水玉小心走到我身后“大人?”
“水玉,不管我到哪里,你选择跟着我吗?”我没有看她,问。
她简单的回答“是的,大人。”
向予帮助把水玉和怀光送走了,在季禳安排的眼线监视之下。我现在知道季禳根本一直有安排眼线,而向予一直来去自若,真是奇人。“略施小计耳。”只是这样轻易的耸耸肩。
“对不起,我先前拜托你能不能带我们走时,不知道要你绕过皇上的人。”我抱歉道。
“啐,我要觉得能做到,就答应;不能,就不能。这有你什么对不起的。”向予不屑一顾。
周阿荧和谢娘忽然间消失了,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去。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些古董。留给我的只有一句话“价银可以作为启动资本,放心。”
放什么心?我顿足。然而箭在弦上,回头无路。水玉和怀光已安置好,向予要来接我走了。我不能再耽搁。
支肘在窗台前,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太累,我的头有点沉,稍微阖了阖眼睛,见到一片漆黑中,浮出横横竖竖的线格子来,上面还摆着许多东西,似乎是盔甲、又似乎是脸谱,都说不出的面善,来来去去、像行军布阵般。我正看着,忽听有声音道“文武魔星,泰半相遇,正主还不落局?”便有只手在我背后一推,我被推得往棋局中心直跌下去,吓得一叫,睁开眼,是向予捉住我的胳膊“怎么了?走不走?”
我咬牙“走!”
才出门,见到浩浩荡荡一队人马开过来,领头那匹马儿是燕欢。季禳他果不食言,而且提前来接我了。
向予脸色一变,拉着我的手“往这边。”
他们的人马堵着下面,我们只能向上走,一直到宝刹边的悬崖,向予轻身飞起,如一只鸟,拉住我,向崖外一跃。我一声惊呼没出来,他已经足勾住山石,轻盈回转,带我躲在了山石下头。
鸟儿啁啾。野桂花香得让人窒息。我听不见我的三间小木屋里,有什么声音。
季禳他,是默然无言呢,还是怒吼?
却有脚步声上崖来了。难道追踪我们上来的?向予脸绷着,但没有出声,我也忍着屏息。
季禳的声音命令“你们在这里等我。”声音里平静无波。
小兵们答应道“是!”
他的脚步声过来,在我们的头顶,一直到崖边,站定,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道“那天,你从马上摔下来,安全倒在我怀里时,我的腿忽然间什么力气也没有,才摔到地上。我真的没有故意要戏弄你。”
这是向我的倾诉。他不知我在哪里,只是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说出一句话。
我看到一滴水珠掉下来,在我面前,落进了雾气缭绕的山谷。是眼泪吗?我看着,双手收在身边,纹丝不动。
我们的缘分,已经结束。保重,季禳。
第一章 打猎有理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跟一个人走,穿过山、穿过水,身边是风、面前是天涯。没有方向,只有他的背影作为我的方向;没有负担,只有他的怀抱是我的负担。
我那样幻想过很久很久。
只是没有想到,终于有一天实行这个愿望,带我走的也确实是一个既有相貌、又有气质的男人,可他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师父。
人生真是无常啊。我没脾气的笑。
“蠢丫头。”向予伸手揉乱我的头。
“为什么说我蠢?”我抗议。
“你一直会露出这种蠢笑,简直在请人扁你。”他回答。
“真的,连这个都跟程昭然很像吗?”我怔怔问。
“嗯。”他看我一眼,“当然。”
“可是我真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你知道吗?那个世界有很多很多的高楼,用一种叫钢筋水泥的硬材料做成的,水泥是本来很软、堆上去之后会变成很硬的东西。还有电,那是用电线牵过来的很好用的能源,可以驱动很多电器。大家没有皇上,只为了自己而干活。我是那样的世界过来的!”
向予只是佩服的看看我“你的想像力越来越丰富了。”
我叫道“喂,光凭想像力想不出这些东西的吧?!我跟你讲,我们有电视、电话……”
“是,是,你曾经跟我说,你的前世是龙王,还给我画了一整座龙宫世界。墙壁是珊瑚、屋顶是贝壳,各种奇怪的鱼类供你们驱使。你们只有一个名义上的王、主要靠元老会维持运转。你们还有龙之力驱动的方便设备,包括龙车、龙珠……还有什么?我记不太清了。你自己还记得吗?”声音非常愉快。
我泄气的垂下肩“算了。”
这才叫有理说不清。
“嘿!”向予忽然小心的拉我,不出声的向我示意那边。
那边?啊啊,一只毛色灰黄的野兔在草丛里进食,要不是很注意的看,几乎现不了!深秋时节,它长得是圆滚滚的,两只耳朵竖得特别精神。
“真可爱!”我忍不住叫出来。
兔子吃了一惊,跑了。
向予凿了我一个毛栗子“你干嘛?!”
“好了,我知道错了嘛!”我抱头呜咽,“下次我不开口,静静的欣赏就好。”
“谁要你欣赏?”向予的表情很奇怪,“你以为兔子是什么?”
“一种很可爱的小动物?”我试着回答。
“错,是肉!”向予呵斥。
肉……肉?!
“你以为打猎是什么意思、流浪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的口粮要从哪里来?见到肉,不去打它,它会自动变成盘中餐请你吃吗?大小姐,你给我放清醒一点!”他又凿了我一记。
“你……你是叫我打死那只兔子,烧来吃?”我抱着头,终于醒悟过来。喂,没搞错吧?虽然我不是那种纯情无瑕的女主,但好歹也是个女孩子ok?没有理由叫我亲手做这么残忍的事吧!我愤恨道“休想!”
“你食素?”向予道。
“没有。”我回答。
“好来!你吃猪肉时不内疚吗?多么雪白粉嫩可爱的猪啊,本来是自由自在的野猪,被人类搞到家里弄成家猪,世世代代奴役它,养肥了,咔嚓一刀,分了尸,又是清蒸又是红烧又是放汤,难道不可怜吗?还有鸡肉!多么可怜的鸡啊,明明生了鸡蛋,却不能繁衍下一代,都被人类拿去吃掉,最后自己也难逃一刀,脖子上一抹――啊呀!鸡血那个喷啊、鸡血那个蹬啊!然后又是白斩鸡、又是手扒鸡,还有宫保鸡丁……”
“别说了!”我脸色白。这家伙是存心跟我找不痛快吗?
“哦,还有最最可怜的,那是麦子啊!多么青翠可爱的麦子,它们在阳光和雨露中摇摆,招谁惹谁了吗?没有!就因为它可以吃,人类残忍的把它割下来,把一粒粒的美丽麦粒都碾碎,粉身碎骨啊!磨成面,揉它、捏它、煮它、吃它。啊还有灿烂的玉米,不但被吃,还被黑暗的爆玉米机爆得面目全非!惨案啊!”
“可、可以了……”我已经濒临崩溃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嗯,你一定不会像那些庸俗的人类一样伤害那些可爱无辜的生物的,你会绝食的对吗?”向予笑咪咪。
“不,我不会再假惺惺的大惊小怪,打猎就找猎吧。”我翻个白眼。
“好,”向予指指远处的枝杈,上面有一只鸟“试试你的飞刀。”
“那是一只鸟!”我瞪他。是一只毛色漂亮的黑底小花鸟!
“难道狼和野猪就活该被打,鸟和兔子就可以开恩吗?”向予倒吸冷气,“啊呀,你是多么偏心的刽子手。”
我气急“你跟我找碴是吧?”
向予笑咪咪“不,只是一向觉得你的道德观很好玩,所以特别忍不住捉弄你。”
“我哪里好玩?嘎?哪里好玩?”我同他争执,“偏坦可爱的动物有错吗?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而已吗?我有特别夸张吗?”
“不,只是你的道德观特别脆弱,稍微一碰,它就坍塌了。”向予闲闲道,“我只是很喜欢看它坍塌的一刻。”
我沉默。真的,野猪和狼,因为生得比较凶恶,就更加活该被杀吗?一定要打猎的话,不应该特别歧视它们的性命。这听起来是有道理的。我内心深处已经向向予的观点屈服。
“太幼小的动物不杀,养小孩的动物不杀,还有,已经杀掉的动物肉,就绝不能浪费!”我向向予道。
“这是什么?约法三章?”向予笑。
我哼了一声,挥手,刀子从鸟的旁边飞过,没有打中,还差一点点。是我学艺不精。我没有手下留情。
向予这个恶棍,如果我不打猎,他可能真的会让我挨饿,我自认是个馋鬼,光吃野果挨不过三天,与其到时候口水滴嗒嗒向他讨肉吃,还不如现在就自力更生。
第二章 赶路问题
这一天的晚些时候,我们吃到了烤兔子,我打的,向予教我怎样生火烤它。显然向予的厨艺也不怎么样,那只兔子经受了生、焦两重煎熬,而且因为没有足够调味品的关系,味道极差。
“幸好我带了点盐巴。你知道吗,到哪里都可以不带钱,但千万不能忘记盐。”向予谆谆教导。
我翻了个白眼,把兔子肉全吃了下去。虽然很难下咽,但是不可以对不起它的牺牲。
火光下,向予的神情变得温柔许多,他说“其实,我喜欢的那个人,是完全不想见到杀生的人,她茹素,你相信吗?多么奇怪。”
“尼姑?”我脱口问。
江湖游侠跟峨嵋小师太的惊世恋情?
“不。”他笑,“她只是,茹素。”耸耸肩,“就这样。”
“哦……”
“其实你知道吗,最早佛门说‘戒荦’,所指的荦是葱、姜之类的辛辣物品,那些东西能让人心绪不宁、体味不佳。但肉是无妨的,只要不浪费就好。不知道是什么人开始把戒荦定义成戒鱼肉,那大概是个很固执的人。”
“哦……”
“我喜欢上的那个人,也非常固执。明明温柔得像水一样。假的!她想做什么愚蠢的事,就去做了,根本不肯改――这点倒跟你很像。”他拔了拔火,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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